「……我要去研究這不同于自然的另一種真實科學了,當然了,過程可能有危險,如果……你們想死的話,盡可以隨時進我房間來找我……」
楚軒進門前拋出的這話隨便怎麼听,都仿佛是一種威脅加上死亡的宣告,而更加難得地是,光是由楚軒那張死人臉帶著狂熱表情的說出這番話,就足以讓團隊其余人感覺到危險了……已經不需要威脅了,這是一種本能感覺到的危險。
而直到楚軒啪的一聲關上了門,眾人才松了一口氣,被這樣的楚軒看著,他們感覺自己生命從來就沒有保障過。
但是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楚軒帶來的威壓還沒有過去,菲莉茜雅的黑化氣場又來了。
似乎是被楚軒那囂張的氣焰引爆了一樣,渾身冒著黑氣的菲莉茜雅臉上帶著死神一般的微笑,慢慢的從鄭吒他們的面前輕飄飄的走過,留下一地凍成冰雕了的石像。
路過趙櫻空的時候,這個刺客女孩想也不想的直接把腰上那個包裹摘了下來,不過菲莉茜雅倒是沒有接過去,而是手指微動,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就自動飄了出來,環繞在了她的身邊。
倒不是她想要耍酷,而是為了排除鄭吒的懷疑,雖說她即便被懷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這樣弄清楚了,取出來多少到時候也好說話,免得有人背後說閑話。
水晶片,鑽石,霞衣,小盆,玉鐲,還有那紅繩,這就是飄出來的全部東西了,在圍著菲莉茜雅轉了幾圈讓鄭吒他們徹底記住到底有什麼東西之後,她微微加速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只是在握住門把時停頓了一下,而這一停頓,外面石化中的眾人又提起了那一天之內飽受折磨的心髒。
和楚軒略有不同,開門之後的她頭也不回,直接輕飄飄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只是扔下了一句讓他們無比糾結的話來。
「想進來的話隨意啊,死掉是不太可能的,只要小心別迷路就好。」
隨著關門的聲音響起,門外那一地的石像瞬間崩解碎裂,撒了一地的節操。
小心迷路?你在里面到底造了什麼?迷宮嗎?
誰會在休息的房間里弄這些東西啊!
不過似乎很不幸中州隊里面起碼就有兩個。
對著空氣發了一通脾氣之後,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傻瓜的鄭吒他們灰溜溜的在主神那里選擇了治療自己,然後回到了自己房間去休息了。
對于之前菲莉茜雅一個人拿走了趙櫻空取來的那些東西,鄭吒他們雖然有點不滿,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菲莉茜雅與楚軒的研究完全不是一個線路的,讓他們分開研究也許會有額外收獲。
現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去把伊莫頓他們帶回來,中州的未來一定會更加強大的!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抱著懷里那柔軟的愛人,鄭吒對明天充滿了希望。
一夜無話
騙鬼去吧。
整個晚上前半夜還好,一切正常,在陪自己的同居人物做了某些讓雙方都感到很快樂的事之後,出了一身大汗,但精神無比舒暢的眾男人們都抱著溫香暖玉睡得很和諧。
但是到了後半夜,就在他們享受著夢中的再一次纏綿時,一陣憂郁的淒厲叫聲就突然地四下彌漫開來。
「這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鄭吒他們算是知道強化之後,自己警覺性和听力提升的太好有什麼壞處了
這怪異的聲音若是在平時,約模也就是比半夜狼嚎重不了多少,可是在鄭吒,這個在數次極限殺戮中活下來,養成了對任何風吹草動都一驚一乍的男人來說,這和鬼怪出沒是一樣的氣力聲音在他耳中無異于驚雷霹靂。
這情況相當怪異,要知道他們在平時一般來說都會將房間設置一個隔音效果,這樣可以選擇性的屏蔽掉一些聲音,例如旁邊房間傳來的愛人此間的私語或者重口味的 啪 啪,更何況邊上還有女士獨處的房間,這種事被听牆角的話可是會相當尷尬的。
但是此刻鄭吒明明記得自己是將房間設置了隔音的,按理說除了敲門聲其他的聲音都不會傳進來才對!
那麼這鬼叫是哪里來的?帶著莫名的疑惑,一時睡不著覺的他只得無聊的躺在床上,在他想來這情況總不會持續太久吧?
只是現實總是讓人失望的,那哀怨的叫聲在停息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在鄭吒以為結束,安心的想要繼續摟著小女孩睡個回籠覺時,那鬼叫聲再一次將他的睡意化為烏有,而且接下來的情況一直就是這經歷的重復,聲音隔個一段時間傳來一次,每次都只持續一會兒,但是每每的都恰好的打斷鄭吒的安眠。
「這個東西居然」
「這個什麼!嗚嗚」
「這是,天哪」
「殺了你啊」
我靠你妹啊!那個混蛋在那里鬼叫!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別人夜半歌聲就算了,雖然擾人清夢,但是好歹算是個享受,你這鬼叫算什麼啊!
以鄭吒的身體素質,一天不睡倒還不會怎麼樣,但是那哀怨的叫聲居然一直從半夜響到了第二天都還沒有停下,這讓鄭吒終于忍受不住了。
為了不影響還在安眠的蘿莉,鄭吒強壓著自己的怒氣,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待到他將門輕輕的帶上,轉過身就要發火時,他卻驚訝的看到了門外一群同樣哀怨的隊友。
「這是怎麼回事啊?」
鄭吒突然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打量了一圈之後,他結巴的向著離自己最近的程嘯問道。
程嘯有氣無力的抬起了頭看了鄭吒一眼,那明顯的黑眼圈表示了他昨夜睡得一點也不好,而那抬起的手指指向的是——
鄭吒本來就要發作的怒火頓時被澆了上一盆冷水,直接熄了過去,連個火星都跳不出來了。
因為那是菲莉茜雅的房間。
那聲音都是菲莉茜雅發出來的?她是在看鬼片還是被誰甩了啊?
就在鄭吒浮想聯翩的時候,從那緊閉的房門里再次傳來了一個哀怨無比的慘叫聲。
「坑爹啊!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這淒厲的叫聲帶著的怨氣,讓在門外竊竊私語的鄭吒他們頓時都渾身毛骨悚然起來。
「那個菲莉茜雅她沒事吧?」
這聲音過後是一片寧靜,許久之後張恆在邊上的程嘯推攮下弱弱的提出了疑問。
「不知道,不過」
鄭吒想也不想的將腦袋搖的像一個撥浪鼓一樣,離他最近的程嘯似乎還感覺到了風的流動,不過在程嘯舉起手掌想要確認一下鄭吒的臉皮是否真的能當風扇時,鄭吒卻仿佛按了停機鍵一樣恢復了平靜,然後在眾人跌破眼鏡的目光中突然將合並的拇指和中指放到了鼻梁上。
「我猜這一定和昨天她拿進去的那些東西有關,我以我的直覺保證!」
推了推那不存在的眼鏡,鄭吒做出了一個真相只有一個的姿態,但是這姿勢出現在他身上所與人都感覺到了無比的怪異。
而且,直覺?你用一個男人的直覺發誓,能保證個鳥蛋啊?
「那個,與其在這里亂猜,不如進去看看怎麼樣?」
張恆看其他人都不說話,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听起來貌似不錯的主意。
「你確定不會進去就迷失了,然後我們在無邊無際的迷宮里走到天荒地老,然後餓死在無限的循環里?我可不認為她會說玩笑話」
說話的是程嘯,此時的他表現的一副陰森森的樣子,但很顯然腦子里想的某種不健康的東西,例如這事的主角被嘩嘩嘩了,被始亂終棄了,被了
雖然由于那眼中透露出來的猥瑣氣息,他立馬就被邊上的趙櫻空直接一拳捶倒在地,但是他的話還是讓其他人對這扇門望而卻步。
畢竟,沒有人喜歡當第一個實驗品,尤其是結果沒有保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