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新人不怎麼听話哦,楚軒那麼,需要幫忙嗎?」
廣場的氣氛猛地一變,從廣場邊緣傳來的那欠揍聲音瞬間轉移了針尖對麥芒的真和肖盛的注意力。
包括拉著真的張小雪和參月在內,所有人都回頭看向了推著門走出來的的那個男人。
這是一個英俊無比的年輕男子,他有著一頭及肩的長發,整個人約莫一米八左右的高度,身材絕對是堪比的男模特,再加上他臉上君子坦蕩蕩溫柔無比的微笑,這絕對是一個可以秒殺無數女人的浪子殺手。
但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真卻是如同被嚇到了的小貓一樣,全身的汗毛都不由的瞬間立了起來,原先拿來威脅肖盛的短刀也不知覺間被手指攥的死死的。
這倒不是說這個男人的力量有多強,他雖然很強,但是相對于真來說絕對達不到恐怖的地步。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的那股氣息,那仿佛把生命看成玩物一般的戲謔眼神,讓真有些不寒而栗。
(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真自認為也算見過不少變態了,自己也參與狩獵過一些禁忌魔術師,那些為了獲得魔力不擇手段,完全喪失了人格的可悲存在,但是她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這種從骨子里發寒的感覺。
「趙BT,你這混蛋又來干什麼?我這里可不歡迎你。」
張小雪卻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用她覺得最惡毒的語言回復了。
「No,No,No,小雪哦,我找的可是楚軒,小丫頭管太多可不會招人喜歡呢」
有些嘆氣的搖著頭,這個妖異的男子微微的眯了眯眼楮,遮住了眸中冰寒的冷光。
「要你管,我——」
張小雪不服輸的頂著嘴,但是後面的話語卻是硬生生的被她吞回了肚子里,因為那能夠感受到的來自臉側的溫熱呼吸,以及耳側傳來的一聲低語。
「真的要我管嗎?」
只是轉瞬之間,這男人居然已經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來到了張小雪的背後,而且幾乎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這個是瞬間移動?不,是空間折疊!)
看到這一幕的真腦海中立刻辨認出了這個能力,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居然會是一個黃金階的存在!
雖然真覺的還有點不對勁,她總感覺這人和她見過的真正黃金級有些差距,總覺得差了點什麼,難道是那個基因鎖的關系?
而邊上嚇了一跳的張小雪在反應過來之後就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一下子竄到了楚軒的背後,一腳把原來佔據著這個位置的肖盛踢了出去,然後她才從楚軒背後心有余悸的探出頭來。
「趙綴空,你過度了。」
這個時候楚軒終于發話了,看了看那個微笑著的男子,他叫出了他的名字。
「心痛了?安了安了,開個小玩笑而已。」
嘻嘻的打著哈哈,名為趙綴空的男子臉上依然保持著那非常純粹的微笑,只是這微笑中卻是含著無比的冰冷,絲毫感覺到的一丁點微笑所該擁有的溫暖氣息。
(趙綴空!趙姓,刺客,空間能力原來如此,難怪會有這種極度扭曲的靈魂,原來是那個在美洲大出風頭的家伙啊,居然是那個變態!)
至此,真終于認出了這個存在,無論是里世界還是表世界都聲名狼藉的那個家伙,那個殺光全家的變態!
「說正事吧,你來干什麼?如果是你自己這個開啟了四階基因鎖還擁有心靈之光性質變化的人想要找兩個新人麻煩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雖然你的名聲早就臭的可以,但是再臭一點我怕會燻到其他人。」
真表現的有點意動,楚軒卻是沒有和趙綴空多繞彎子,推了推眼鏡,他難得的說了個冷笑話。
「怎麼可能?在小隻果沒有成熟的時候就做出傷害可不是我的作風,做測試的是阿倫特了而且楚軒你一定也想要看看他們的底線吧?」
在趙綴空說話的同時,仿佛響應他的花一樣,從後面的門里走出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從膚色上看起來應該是個有印第安血統的人,這家伙一走出來就月兌掉了身上披著的外套,露出了身上那結實的壯碩肌肉。
「哈哈,叫我來是有架打嗎?」囂張的扯著嗓門,這個壯漢還臭屁的擺了一個健美的姿勢,身上的肌肉不由得再度鼓了鼓,不過當他看到場中唯一不認識的兩人後,他卻是頓時有點泄氣,「該不會是這邊的兩個小女圭女圭吧?這種貨色估計一拳都接不下就蔫了,沒意思。」
「切,還真是大言不慚,副隊大人,我可以動手嗎,剛剛積了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
冷笑著,真微眯著眼楮站起身來,也不知是不是感知偏移的副作用還沒有消失,她的身體看起來搖搖晃晃的,就像是風中飄搖的柳樹。
「允許,上一次根本沒有看到你們的真正實力,這回就展示一下吧。」
楚軒只是略一沉思就允許了,正如趙綴空所說,他確實對這兩個現實世界中的強者感到十分好奇,這測試來的確實是時候。
「喂,他可是——」
躲在楚軒身後的肖盛卻是想要阻止這戰斗,他可是知道阿倫特的本事的,這個肌肉男雖然說話囂張,而且略有些智短的樣子,但是絕對是個超級強者,而且還是個上了檔次地超級強者,已經是到解開基因鎖第三級的顛峰,恐怕已經模到了第四階的門檻了,而且他也有著不俗的強化;而兩儀真看起來就是一個嬌小女孩,而且還是什麼強化都沒有的新人,這種懸殊差異的戰斗怎麼可能公平?這時候憐香惜玉起來的肖盛似乎是已經忘記那差點要了他命的一刀了。
肖盛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參月也攔了下來,作為長久在一起的情侶兼伙伴,他對這個女孩了解的要深刻得多。
「不要多事,真決定的事情沒那麼容易改變,因而她也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仔細看著吧,她的風格。」
而在廣場中央,看著搖搖晃晃走過來似乎下一步就會摔倒的兩儀真,阿倫特艱難的擺出了他自認最為端莊的姿態。
「小姑娘,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不是那三個被你們干掉的白痴一樣的貨色——」
也許是看對方是個小女孩的緣故,阿倫特男的表現了一點善意,結果卻是被真給不客氣的直接打斷了。
「嗦!要打就打,不過看在你這句權的份上,我不會把你弄得太慘的。」
說不清到底是囂張還是裝逼,真有些嗜血的舌忝了舌忝嘴唇,瞳孔中的精光也變得隱晦起來,就像是出鞘前的利刃一
般。
「噶噶噶混蛋,我絕對會把你捏扁的臭丫頭!」
一根筋的阿倫特瞬間被激怒了,大吼起來的他直接把邊上的其他人都忽視了。
「盡管放馬過來。」
真的恢復依舊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但是卻能很好的助漲對手的火氣。
「呼——最後告訴你一件事吧,我的強化屬性是肌肉果實,所受傷害越大,我的肌肉組織越嚴密,防御力也就越強大,所遇力量越大,我的肌肉力量也就越大,可以說我是遇強越強……」
介紹著自己的能力,這個肌肉漢子卻表現出了不俗的戰斗思維,在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他就突然地猛竄了出去!
強大的肌肉賦予了他足夠的爆發力,在他竄出去的剎那腳下所站的地面便瞬間呈現了一大片龜裂,這突進的速度雖然沒有達到音速,但是也是無比的聲勢浩大,和真之間不過短短幾米的距離更是瞬間就被縮短到了極限,隨後他便是猛烈的一拳轟下,把身上的巨大動能和拳勁一起全都宣泄了出去!
整個廣場仿佛都晃了起來一般,這一擊直接在場中造成了一個重炮轟過一般的場景,碎石與煙塵彌漫開來。
「這個場地真的會沒事嗎?我們會不會很危險?」
看著地面遭受的重創,肖盛一臉的憂心忡忡。
「地面是標準的鋼筋水泥,而且會自動修復,當做場地一點不用擔心,至于安全問題,看你自己了」
楚軒面色不變的說著讓肖盛臉色大變的話,他的鋼鐵俠鎧甲可還是在預算里面,他沒法強化的身體可是踫著就傷的嬌貴貨。
雖然肖盛在那吊著心,場中的戰況眾人更加關注。
阿倫特那猝不及防下的攻擊著實的不好應付,只是令人驚訝的是兩儀真居然是仿佛預先知曉了一樣,在阿倫特開始發力的剎那就已經身體一歪,向著側面晃悠悠的閃了開來。不過阿倫特沉重的一擊卻也並非毫無建樹,在這一擊下完全崩碎的地面迸裂開來的無數碎石比之大火力散彈槍也一點不遜色,由于真衣服上的符文早已被肖盛破壞,這些碎石的數量又實在太多,真雖然及時的躲過了關鍵的部位,但是身上卻是添了不少擦傷。
只是如此剛猛的一擊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緩過氣來的,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腳下一點,真如同風一般從阿倫特的身邊掠過,同時一道寒光刷的閃過,隨後真才輕飄飄的在數十米開外回過身來。
只是一擊得手的真卻是皺起了眉頭,眼尖的張小雪看到了她握著短刀的右手正微微顫抖著,看起來似乎並不好受。
(失策啊,雖然知道防御力會很高,但是沒想到會和鋼板那麼硬)
右手已經完全麻痹,幾乎失去了知覺,這種傷已經足以讓一般人失去戰斗能力了,不過兩儀真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刺客。
「小看你的防御力了作為回禮,再次的自我介紹下吧,兩儀真,魔術師。特長是直感,一般理解的話,就是感知先制!」
「哈哈哈,魔術師?變個小白兔來看看吧,還有感知先制再躲躲試試!」
听到啦奇怪的介紹,阿倫特哈哈大笑起來,他一把抓起了一把地上的碎石,猛的扔向了十來米開外的真,同時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已經向半空中跳了上去。
眾人看得清楚,他後背上有一條猙獰傷口,看起來仿佛是被什麼利器給劈傷的一樣,傷口深可見骨,這就是真那一刀的戰果了,很難想象這樣的傷口居然是那一把小刀造成的。只是這傷口雖然恐怖,但傷口兩邊的肌肉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愈合著,這強化的威力著實不差。
真只覺那一把碎石就仿佛機關槍一樣掃來,看似隨意,卻恰好的覆蓋了所有的逃避路線,依她之前的防御能力,眼看就要重傷,只是——
「盾•守御!」
隨著真的一聲低喃,一個半透明的仿佛玻璃一樣的半球形護罩突然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恰好的擋住了劃破空氣飛來的碎石,而且這盾也是恰到好處的在接下最後一塊碎石的同時崩裂成了碎小的光點。
而這個時候阿倫特已經從真頭頂上直落而下,猛地一拳砸了下來,巨大的拳壓仿佛擊破了空氣一般,一出拳就傳來一陣爆響聲,聲勢甚是駭人,只是真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口中又是幾聲急促的爆音。
「術•微傷治療!」
「強化•抗擊耐力!」
「強化•力量爆發!」
「術•鋒銳!」
即便是失去了一魂一魄,真早已根植于的強大計算力依舊足以讓她瞬間得出需要的術並且及時的施展出它們。
治療好右手的麻痹,同時強化身體的抗沖擊能力與手臂的力量,再在短刀上附加上增加破壞力的術,然後——
側閃,揮刀。
「啊嗚,我的手!」
兩人交錯而過,阿倫特怪叫著捧著手臂在那里倒吸起冷氣來,他的右手居然是被從手掌開始,一直切開到了手肘根部,一截軟塌塌的模糊血肉掛在手肘的根部,那居然是帶著無名指、小拇指、連帶著手掌中的指骨,以及再後面的尺骨的半條手臂!
可以想象的,真的那一刀居然是在阿倫特的高速攻擊中準確的從拳頭的無名指與中指間切入,完全不踫到骨頭的切開韌帶,將這一條手臂從中間精確的切了開來,這種手段,說是庖丁解牛也不為過。
「忘記說一句了,我還得過生理學博士學位,解剖玩的也比較多來著。」
回過身來的真還不忘加上一句讓人汗顏的解釋,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說自己得過博士學位汗,瀑布汗。
「有意思,果然美味啊,這還是沒有任何強化的新人,有意思有意思,我都有些忍不住了」
看到真這一表現的趙綴空終于沒忍住把自己的變態行為暴露了出來,惹得張小雪嘴角一陣抽搐。
(有變化,之前攻擊還會傷到自己手臂,現在卻完全沒有大礙了,感覺力量也有變化,難道——)
只是楚軒卻是想到了更多,他抬起手在自己的眼鏡上摁了兩下,頓時他的左邊鏡片上忽然閃過若有若無的電光,此時從他的左眼看出去,世界已經變成了能量的世界。
整個主神廣場看起來就像個由無數變換著的字符組成的面板,主神光球則是太過繁雜以至于看起來還是一片純粹的光亮,邊上則是五個代表五人的彩色光團,不過每個人身上都幾乎是一種純色,張小雪的手里有著一個屬于封神榜的異色並不奇怪,趙綴空身上的異色應該是他的武器,但是代表兩儀真的那個光團居然也是混雜著好幾團異色,而且明顯都不是物品類那樣的聚合形態,而是如同血液一般循環著。
(沒錯了,色彩代表著個人心靈之光,而擁有異色,就意味著她可以產生異種的心靈之光,那即是她掌握著符文科技的術!)
有意外收獲的楚軒並沒有干涉到場中的比試,而是等待這更大的驚喜。
阿倫特怪叫了一陣便不再叫囂,咬著牙把還連著層皮的半條手臂一把扯下,手掌上的傷口早就在不停的蠕動愈合著,甚至一部分肌肉還伸前突出,既然已經沒法拼回去了,還不如干脆的扯掉,反正最後主神都可以修復。
「確實有一手啊,不過你不知道嗎?越是傷害我,我的肌肉就越嚴密結實,力量和硬度也就越大,要是想要再這麼的手是不可能的了,那麼你還有什麼法子嗎?」
嘲笑著,阿倫特做勢又要撲上來。
「沒用的,能力是絕對會有上限的,不過我也沒打算去觸模那個上限;你的恢復力也不是沒有局限,起碼完整剔掉的骨頭長不回來,淡然我也不會做那麼費力不討好的事;而且你真的打得中我嗎?」
真的嘲諷相當有效,阿倫特咆哮著沖了過來,那感覺就像是一個月兌軌的火車頭在四處橫飛,嫌棄的勁風讓邊上的某些人不由心驚膽寒起來。
相比起阿倫特的野蠻行為,真的表現可以用用優美來形容,她就仿佛在在進行著一曲優美的舞蹈,連眼楮也不看的,看似隨意的挪動腳步,都能恰好的避開危險的沖撞。
「混蛋,你的速度明明沒有我快,為什麼打不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有著無盡的體力,起碼阿倫特沒有,來回沖擊了數十趟,卻連真的衣角也沒模到,再傻的人也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其實早就告訴過你了,感知先制,先天的一般叫心眼,練成的一般叫直感。是通過某一感官或者數個感官得到的訊息預判對手的攻擊,並借此反擊的能力。」
真眯了眯眼楮,並沒有拒絕回答。
「一般的武術家都可以通過視覺觀察對手的手腳動作來預判,強一點還能通過听覺預判,第六感強大的可以通過心的感應讀取對手的攻擊意圖來提前預知,我的直感也是這個層次,可以說你的心一直在告訴我里下一部將要攻擊什麼,若無法隱藏這意識,你永遠也打不中我,當然你的動作若比我的反應快上太多那也行至于再上一層也就是第七時感的感知先制,是直接讀取未來的印象來做出回應,這麼一來即便是被遮掩了心識也沒用了。」
看著略有所思的其他人,真發表了最後宣言。
「現在,你還要繼續嗎?」
這個時候,參月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這讓邊上的肖盛一陣怪異。
「你干什麼?」
「要我出場了,真並不擅長放出系的術,她的殺招都是用強化輔助物理攻擊,沒有任何強化的她要完全打到那家伙是做不到的,所以要靠我了。」
對于參月的回答肖盛是一陣雲里霧里,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緣由——
「當然要繼續,雖然我一時打不中你,但是你也干不掉我吧?這樣子也算是結束?」
阿倫特明顯有點開始耍賴了,他的體力消耗明顯大于真,這麼下去結果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算了,一招解決你吧——」
嘆了一口氣,兩儀真抬起小刀直指大口喘氣的阿倫特,一時間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上吧,參月!用封印之火!」
汗
肖盛突然感覺自己瀑布汗,這個絕怎麼看都是
(上吧,皮卡丘!用十萬伏特!)
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這就是他們的情侶關系?可憐的參月
不提肖盛的超展開,早已待命的參月直接的就沖了出去,血脈之力瞬間噴發而出,醞釀出了一個學自某游戲的很帥的一個招式——
三神技之二•夢月之洗禮!
說笑的了,神技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用出來,這其實只是一個用燃著火焰的手掐住脖子完成能力禁錮的招式而已。
話雖如此,效果卻很顯著,當不慎中招的阿倫特想著掙開參月的手時,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果實能力居然已經消失無蹤,就仿佛在《海賊王》里踫了海樓石一樣!而失去了果實能力,只能憑借著自己原先力量的他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了!
「那麼這樣算是結束了嗎?」
把玩著手里的小刀,緩緩走到兩人身旁的真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女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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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測試也算到此為止,趙綴空一臉念念不舍的回去了,阿倫特修復全身後也灰溜溜的走了,留下的死人又開始繼續之前被打斷了的戶口調查——
「什麼?基礎符文的知識全都忘記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