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全力阻止這一招完成,其他人掩護,有必要的話即便殺掉她也沒有關系鄭吒絕對不能死!」
當楚軒的這個命令傳到張恆他們腦中的時候,所有人都一下子愣住了。
攻擊大天使,那就意味著和精靈們為敵,和菲莉茜雅為敵,雖然此刻精靈們已經接近精疲力盡而且沒有了彈藥,菲莉茜雅也已經去往了外太空,但是——
沒有時間多想了,楚軒的這個命令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事情很得到了不得不那麼做的地步。
作為中洲隊的一員,他們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夠了,那就是主心骨的鄭吒絕對不能死!
「抱歉了為了我們中州,請你去死吧。」
有必要的話即便殺掉她也沒有關系,這句話根本不是警告,而是一個提醒,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可以阻止那一招的能力,唯一的辦法就是如提示所說的一樣——殺掉。
零點的方正魔眼已經開啟,大天使體表那無比醒目的死點昭示著死亡的預兆,原本並非如此的,但是將所有精力都用以引導那眾生洪流時,本體的防御已經降到了極點,這一槍若是命中的話說不定真能秒殺掉。
鎖定,瞄準,射擊,一氣呵成,高斯狙擊彈帶著死亡之名突破了空間,直撲目標而去。
張恆也已經將銀色金屬弓給拉成了滿月,五支箭矢一齊搭在了弦上,電之矢的能量也分別的灌入了每一支箭矢之中。
五連•爆裂電之矢,張恆目前能釋放出來的最強攻擊,無法像零點的方正魔眼一樣必殺,但是以點破面的攻擊擁有無與倫比的穿透力,若是命中要害的話效果絕對無比顯著。
鎖定,撒手,離弦,化作雷電破空而去的五支箭矢沿著玄奧的軌跡運轉著,眼看就要經歷五重疊爆,化作致命的終極之箭。
兩記不同含義的必殺,對于毫無防備的大天使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在劫難逃了吧?
但是就在子彈出膛,箭矢離弦的那一個瞬間,在戰場上截然不同的三個方位上有三個不同的聲音異口同聲的在同一時刻一齊響起——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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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恆的爆裂電之矢離弦,但是尚未完全達成五連爆裂的時候,一道幽色的流光突如其來的後發先至。
精確無比的,仿佛早就知道目標所在一般的,將那尚未來得及踫撞的最後兩只箭矢接連打得粉碎!
「什麼?」
張恆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這的確就是爆裂箭最大的缺陷,沒有完成疊爆就被攔截掉的話就失去了威力,但是加持了電之矢的箭矢速度可一點也不慢,能在這樣迅雷不及掩耳的情況下精確的命中那小指粗的箭矢,這份功力從前他只在楚軒身上見過,那是憑借著逆天的計算力得到了軌道預判。
但是現在,有第二個人出現了。
順著流光射來的方向循跡而回,張恆看到了射出這一箭的射手。
並沒有出乎他的意外,的的確確就是那個一身黑色蒼勁皮甲,戴著暗夜女獵手面具,端著大號黑弓,之前還能變身惡魔的那個射手統領。
不過實施似乎沒有張恆想的那麼糟糕,方才從天而降的她似乎根本沒有留下太多的力氣,那攔截下張恆爆裂箭的一擊已經是她最後的極限了。正因如此,當那已經完成了三重疊爆加速到一個不可思議地步的箭矢因為偏離無比巧合的朝她飛去的時候,她看上去就連躲避的力氣也沒有了。
否,不是沒有力氣躲避,而是沒有必要躲避。
一旦命中就足以在人身上開出足球大傷口的致命箭矢,差之毫厘的從這位射手的耳側擦過,至始至終這個射出了驚天一箭的女人都沒有再移動過一體,仿佛早就知道這一箭不會射中自己的一樣。
這應該就是直感了吧?
也只有逆天到接近預知未來的直覺才能做到這等奇跡,攔截幾乎不可能的高速箭矢,預知攻擊的運行軌跡。
但是這等逆天的天賦,怎麼可能接二連三的出現?
困惑無比的張恆幾乎就把自己肩負的任務給遺忘了,但是下一瞬眼中看到的景象卻讓他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意識之中一切的一切都被排斥一空,僅留下那不可思議的惶恐。
「薇,薇兒?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你你怎麼可能會在這里?」
早就預料一般的避過了那致命的箭矢,但是還是發生了一個微小的意外,高速的箭矢撕裂空氣帶起的激波,在扯斷了幾根飄散的黑色發絲同時,也將那射手臉上戴著的黑色面具悄然的擊落。
而那精致面具遮掩之下的面容,卻恰恰屬于他那青梅竹馬的曾經女友——
銘湮薇。
一切都明了了,為什麼會擁有逆天的直感,為什麼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觸,為什麼有著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在《生化危機2》的那個場景里,就是這麼一個黑色的惡魔魅影將自己沒有絲毫懸念的直接擊殺。
但是,本應處于惡魔隊的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在張恆呆滯住的目光中,銘湮薇默默的抬起手模了模失去面具的光潔臉蛋,看向張恆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這算是意外嗎?」
輕聲的一句呢喃,然後她輕輕的邁動了腳步。
咫尺天涯,暗影步的跳轉讓她在一瞬間掠過了百多米的距離,以一個無比驚艷的姿勢來到了張恆的身後。
——噗。
有一個捅破水袋般的沉重聲音響起,然後血不可阻止的從嘴里流了出來,被趕出內髒無處可去的血從身體忍不住吐了出來。
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從自己胸膛中刺出的鋒利手爪,以及那上面猶在跳動的鮮紅心髒,張恆顫抖的嘴巴中艱難的擠出一句疑問。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里薇,薇兒?」
他到現在也無法理解,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以至于他的大腦到現在都沒有轉過彎來,或者說缺氧已經使意識開始模糊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區區一個就要死的家伙。」
無情的聲音響起,鋒利的爪子猛地收縮,跳動的心髒如擠爛的橘子一樣破碎了,大量的鮮紅血液噴射著,將張恆全身染的一片猩紅。
「廢物。」
抽出了染血的手臂,確認目標已死的銘湮薇甩了甩沾到的血跡,扭頭向著另一個戰場走了過去,雖然說那里需要她幫助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就在她走出十幾米的時候,她突然驚愕的轉過了頭。
心髒被捏爆,胸膛被撕裂,理論上已經徹底死透了的張恆,居然動了。
抽搐著的手臂艱難的撐起身體,胸口上那猙獰的血洞之中,一道劇烈地綠色光芒仿佛一顆小型綠色太陽一般突然亮起,那猙獰的血洞居然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愈合起來。
「抱歉啊,在得到你的答案之前我還有點舍不得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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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米開外,趴在城牆上射出了完美一槍的零點只覺得自己似乎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能夠狙殺眼下這個超強生命體,對于一個狙擊手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榮耀。
但是就在他期待著從瞄準鏡中看到那大天使在這方正魔眼的直死攻擊下化作虛無的畫面時,一道突然閃現的耀眼金光隔著兩千多米遠的距離刺的零點頓時流流滿面。
怎麼回事?
強忍著眼楮的酸脹,零點將眼楮湊到了狙擊瞄準鏡上,看到的畫面讓他不由得就是一愣。
一身純白點綴著金色的風衣被勁風吹的呼呼直響,金發的碧眼少女手持一柄金色的雙手大劍,毫無蹤跡的從虛空中浮現,穩穩的架起了手中大劍,精確的攔截住了他射出的那顆狙擊子彈。
「砰」的一聲悶響,子彈的巨大動能將空中無處借力的金發少女直接擊退了好幾米,但是也僅此而已了,她只是輕輕一翻就卸掉了這並不顯著的動能,完好無損的身體連衣服都是縴塵不染。
方正魔眼的確是可以達成必殺的攻擊,而前提就是要擊中死點,嚴格地說這並不適用于遠程狙擊,距離越遠不確定性就越大,就如眼下,這本可能將大天使都一舉擊殺的這一槍毫無懸念的就被攔截了下來。
「糟了。」
眼見如此,零點陡然間心里就是一沉。
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刺客法則對狙擊手來說同樣適用,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是很有必要的生存秘訣。
但是就在零點迅速的收起高斯狙擊槍,打算撤離的時候,一陣不詳的預感讓他不由得就是全身一顫,根本來不及多想,他直接將手中足有二十多斤重的狙擊槍一丟,一個難看的驢打滾翻了出去。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相當有先見之明,就在他翻滾出去的瞬間,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在千分之一秒鐘內一閃而過,以高強度超合金制造的高斯狙擊槍在一瞬間就被從中攔腰截斷,而如果零點方才沒有選擇躲避的話這回也已經變成兩截了。
「躲過去了?真是的,這樣也會失手,的確應該再練練了呢。」
熟悉中帶著點陌生的聲音從不見一物的虛空中傳來,只是緊隨其後的,卻是死神收割的鐮刀。
鐳射般閃過的幽藍光刃,將以空間為承載的所有一齊化作了涇渭分明的兩面,作為這一擊的目標他注定在劫難逃。
但是預料之中的撕裂痛楚卻並未傳來,茫然的睜開眼楮,零點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副怪異非常的景象。
長相一模一樣的雙子姐妹,相抵著的漆黑短劍與閃爍刀刃,黑與藍的幽光交織出罌粟般的致命誘惑。
兩個趙櫻空!
(滿地打滾求回復,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