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幫幫眾與白家護衛,見識到了木單的雄偉,一個個戰氣高昂,打的更起勁了,牛郎也是威風八面,史大彪倒下後,哪個還能是他的對手,揮舞著大刀,異常凶猛。
只是一會的功夫,黑風幫一方幾乎全部倒了下去,滿地都是申吟聲,剩余五六人,步步後退沒有了再戰的勇氣,有兩個甚至跪倒在地,苦苦求饒。
戰事接近了尾聲,大刀幫幫眾與白家護衛均都將受傷的兄弟攙扶起來,做一些簡單的傷口處理,大刀幫有五人已經奄奄一息命已垂危了,白家護衛也有六人死亡,其余的受傷人員也不少。
而黑風幫除了剩余的五六人,幾乎全部重傷在地,也有十七八人徹底停止了呼吸。
場面有些悲涼……
岳康雙眼通紅,尋找指使這場戰役的最終禍首任常青,卻發現任常青慌忙的身影已經跑進了內院。
這龜兒子,跑的倒是挺快,
大步奔出,急忙追了過去,今日所有的事端都是任常青挑起的,想跑岳康怎麼可能放過他,非要抓住他大卸八塊不可。
木單與牛郎隨後,緊跟著進入了任家內院。
其實有再戰能力的大刀幫幫眾與白家護衛也跟了過去,只留下了少數幾人照顧受傷的兄弟。
童老與白妙芸也近跟了過去。
當岳康一踏進內院,看到眼前的情景的時候,心道壞了。
可已經來不及了,身後的眾人也都擁了進來。
任家內院比前院明顯小了不少,
任常青坐在當院,一張古木太師椅子上,神情得意,嘴角噙著一股猥瑣到極點的笑容,岳康看後恨不得將此人拖下油鍋炸了再煮,那種笑容讓人恨的牙癢癢。
弩……
對站在任常青身邊,並排一列的二十余個任家護衛手中的確拿的是弩,弩弓張開,幽森森的箭尖,凸凸的露在外面,二十余把一摟扳扣就會急速射出的弓弩,像一個個撕開嘴的猛獸對著岳康等人。
岳康從不懷疑這些弓弩的威力,如果對方一起發射,自己絕對躲不開。
其余的人也均都被嚇了一跳,他們也知道弩的厲害,很顯然自己又落入了人家的陷阱里面,對于任常青的卑鄙,他們恨之入骨。
雙方保持著十步遠的距離,剛好是弩能發揮最大威力的距離,任常青還令人為他倒了一杯茶水,神情中露出無盡的悠然自得,一副吃定岳康的樣子。
岳康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冷靜,他相信如果選擇硬拼沖過去,那麼自己一方最後絕對沒有幾人能存活下來,他用眼神詢問過木單,木單也對他搖了搖頭,表示不可硬來,因為木單清楚的知道這些弩的威力,他雖然武功不俗氣,但還是很忌諱這些弩,只是他搞不明白這些軍用禁物,任常青是如何搞到手的。
他同時也小聲的傳話給岳康,這些弩全是軍中禁物,這種弩叫做八牛弩,威力極大,射出去之後相當于八頭牛的力量,一般的樹木都能穿身而過,比一般民間用的弩弓箭之類的射程武器,威力大上數倍,或許一般的弩,木單能毫發無傷的接近對方,快速解決,但這種弩他也是沒有把握。
他還告訴岳康說鐵牙弩,是在軍隊中才會有的東西,一般的家庭私藏這種八牛弩,那都是死罪,國家在這方面也做了相應的控制。
當童老看到弩弓是也驚呼出聲,「八牛弩…射程百米,穿樹碎石的八牛弩。」他以前也見過這種八牛弩,同樣也知道它的威力。
任常青見對方都被嚇的傻了眼,得意一笑,「不錯這就是八牛弩,沒想到你們還有些見識,今日你們死在著八牛弩下,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福氣,真沒想到黑風幫竟然這麼廢物,居然沒有拿下你們,還非得讓我動用這些八牛弩。」
「你難道不知道八牛弩乃是軍中之物,平民百姓私藏此弩是為死罪?重責誅九族?」童老說道。
「這個我還用你這個老頭教我?」任常青不屑的說道。
「那你為何還敢私藏此弩,難道不怕被人知道,而滅了九族?」童老說的剛強有力,指著任常青說道,骨子里散發出一種官場上的氣威。
「哈哈哈哈……」任常青哈哈大笑,「被人知道?難道我會傻的到處宣揚我私藏此弩嗎?當然今日我也不怕你們知道,因為你們馬上都是死人了,之後到又能怎樣?再說了即使別人知道了又如何,山高皇帝遠,這是在杭州誰能管我。」任常青張狂起來。
「佔著你又個在杭州做官的親戚麼?不知你那位親戚是何許人也,給予你這麼大的底氣。」童老眼神一眯,說道。
「我那親戚是……」任常青一說就察覺不對,剎住了話語,轉面一笑,「想套我話麼?我親戚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最好關心怎麼逃過此劫!」
岳康輕輕推開將自己身體擋在自己前頭的小順,小順倔強的不讓開,岳康只好怒威的看了他一眼,他才舍得讓開,但也僅貼在岳康身側,如果對方發射箭支他一定會伸開雙手當在岳康前面。
有時候一種恩情會被人永遠記在心中,岳康從窯廠里發掘到了他,一直令他跟在身邊,他沒有太多感謝的話,一直將那種恩情放在心上。
「任老板,真是好手段,岳某佩服,今日落在岳老板手中我算認栽,只求任老板放了其他人,所有的事情我一人承擔,要殺要刮隨任老板處置。」岳康說道,他知道這個件事是他牽連了大刀幫,如果都死在這里,他做鬼也會不安的,所有向對方低下了頭顱,男人有時必須有所擔當。
「岳兄弟,你怎麼說話的,什麼讓我們走你自己留下,你把我們大刀幫看成什麼人了,縮頭烏龜嗎?你問問我們大刀幫的兄弟有一個會舍你而去嗎,無非就是一條命,來!老子怕你們就不是爹娘養的。」牛郎大聲喝道。
「來……」
「我們誰也不會走的…」大刀幫幫眾齊聲吶喊。
「姑爺別求他們,我們也不會走,不就是死嘛,我們都不怕…」白家的護衛也都喊道。
此時岳康的眼圈沒來由的一紅,想要沒囊氣的流出淚水,看了看身材瘦小的白妙芸,後者堅定的眼神否決了岳康想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