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光熹微旭日東升。.
岳康朦朧中醒來,懶洋洋的透過窗外望見外面的天色。
窗外陽光普照,金光灑地。
岳康猛的坐了起來,壞了,出太陽了,急忙穿衣服起床,昨晚與白妙芸說好的,今日早起一起去買拉胚器,眼見天色有點鐘的樣子,白妙芸說天一亮就去的,怎麼沒喊自己?
岳康打開房門,外面的陽光微微刺目,岳康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照耀在臉上的陽光。
「姐夫,你起來啦!」白妙丹見岳康開了房門,忙從房中跑了出來,帶著歡喜的語氣問道。
雖然心中暗恨岳康背著二姐與另外女人勾搭,但概況上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跟往常一樣的歡喜之色掛在臉上。
「哦!妙丹起的夠早,你怎麼又沒有去書院,你都好幾天沒去了,擋誤了課程怎麼辦?」岳康帶著責怪的意味說道。
「難得姐夫來了杭州,我要多陪姐夫幾天,安心吧!每天學院里講的什麼課程,喜兒城市記下來,我到時候直接問他不就完了麼。」白妙丹說著話走到岳康的身邊。
這丫頭淨打些歪主意,這兩天自己不去書院,而是讓喜兒取代她去听課,將先生講的工具讓喜兒都記錄下來,回頭白妙丹再學習,岳康苦笑,便想起了自己上高中的時候,每天對著那些課本腦袋發暈,想盡一切體例請假,沒病也得裝病。
甚至有一次看到人家殺雞,自己的歪主意就來了,從人家那里弄點雞血回來,在自己手指上纏一塊布,然後再布上抹上雞血,裝作手指被劃傷,流了好多血的樣子,嘶呀呀的向老師請假,獲得老師的批準後,心中要多興奮有多興奮。
白妙丹現在也不過是十六歲,正是貪玩的年齡,難得有這個機會,不多玩幾天才怪呢,再說了古代的學院遠沒有岳康前世的制度嚴格。.
岳康笑了笑,問道︰「大姐呢?她不是要讓我陪他一起去買拉胚器麼?現在日頭都老高了怎麼不見她人呢?」
「天一亮,大姐就帶著小順和辮子去買了啊!」白妙丹眨眨眼道。
「走了?」岳康心中疑問,「怎麼沒叫我?昨晚還說還一起去的。」
「哦!這個啊!小順想要喊你的,大姐卻沒讓他喊,大姐說,你這段時間累壞了,讓你好好休息,樸直拉胚器已經跟人家定好了,到了那里就能買回來,所以就沒叫你。」白妙丹說道。
岳康心中感動啊!沒想到大姐這麼關系我啊!
岳康卻不知道,昨晚白妙芸知道岳康與牛夜雪的關系後,心中生氣,不肯意再看到他,所以早上沒喊他就走了。
「姐夫,你還沒洗臉吧!」白妙丹問道。
「嗯,沒有呢,我剛起來。」岳康直接說道,他並沒有為白妙芸沒有讓他同去買拉胚器的事而感到奇怪,已經定制好的工具,估計白妙芸知道用不了那麼多人去,所以就沒喊自己吧!
不去正好,我也懶得去,呆在家里賞賞花草多好。
「姐夫,你等會啊!我幫你吊水去。」白妙丹說完之後,把岳康推進房間,自己吊水去了。
岳康坐在凳子上睜大了眼楮,這丫頭今天發什麼神經了,居然幫我打洗臉水,平常她自己都不打洗臉水,岳康抬頭看看,今天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
過了一會,白妙丹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放到岳康面前,「姐夫,你試一下看看水溫行不,若是涼了我再幫你加些熱水。」
岳康上下打量著白妙丹,這人是白家三小姐白妙丹哪!今天怎麼變了性子。
「沒事,涼點沒事,現在天這麼熱我都是用涼水洗臉。」岳康心中納女敕,使勁的看白妙丹到底吃錯藥沒。
「那怎麼行呢,即使天再惹也不得用涼水洗臉哪!生病了怎麼辦?姐夫,以後可不得用涼水洗了,知道嗎?」白妙丹巧笑連連的說道,對岳康好不關心哪!
涼水洗臉跟生病有什麼關系,岳康好笑,眼楮不斷的上下打量白妙丹,嘴上哦哦兩聲,「知道了。」
「姐夫,你這樣看著人家做什麼,人家臉上又沒有花。」白妙丹嬌滴滴的一頓腳,轉過身去。
我勒個去,岳康差點沒跌坐在地上,小心髒真有點受不了白妙丹的突然轉性,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不是在做夢啊!
岳康挽起袖子,邊洗臉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笑吟吟的白妙丹,心中不安,該不會是先對我好,等會又想用什麼歪主意要我幫她做事吧!上次收了白妙丹的文房四寶幫她作詩的事情岳康還清晰的記得,不可,我得防著她點不得上了他確當。
岳康剛洗完臉,白妙丹就遞來了毛巾,岳康接過毛巾,不露痕跡的聞了聞,毛巾是干淨的沒有什麼怪味,岳康這才安心的擦臉,但也就是胡亂的一擦,眼神或正眼或斜眼一直盯在白妙丹的身上,怕她有所對自己晦氣的動作,岳康絞盡腦子回想,自己這幾天沒有對不起她的處所啊!
可能是知道今天我就要走了,所以才對我這麼好的吧!岳康想到這里心中就釋然多了。岳康去荊州的消息一直沒有告訴白妙芸和白妙丹,準備今日白妙芸返回相樂郡的時候告訴她的,所以在白妙赤忱中岳康今天就要與白妙芸返回相樂郡了。
嗯,一定是舍不得我這個姐夫,妙丹哪!你終于發現姐夫的好了,岳康心中想道。
岳康將擦完臉的毛巾遞給白妙丹。
「你看你臉都不擦干淨,臉上還有水珠呢。」白妙丹埋怨岳康的大意。
走進一步,少女抬起胳膊,手中拿著毛巾,很溫柔很溫柔的在岳康臉上沾了沾,身子都快與岳康貼到了一起,像個乖巧的小媳婦服侍郎君大人,那楚楚的眼神布滿了關切,這個距離岳康清晰的看到白妙丹,忽閃忽閃的高翹的眼睫毛,少女的那雙眼楮清澈透亮。
「姐夫,你先坐會兒,我把洗臉水倒了去。」白妙丹幫岳康擦完臉後說道。
岳康傻傻的嗯了一聲,這種熱情真是讓人受不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木訥的喝了一口,怎麼也想不出白妙丹今天為何這麼反常。
一會兒,白妙丹回來了,坐在岳康身邊,剛坐好便听她哎呀一聲,「姐夫,你的衣服怎麼這麼髒了,快月兌下來吧!我幫你洗洗。」
岳康忍不住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眼神疑惑,「我衣服是今早剛換上的不髒啊!」
「怎麼不髒,你看這里黑了一塊,還有這里,這里……」白妙丹指著岳康的衣服說道。
白妙丹所指的地上,都是白淨如紙,哪里髒了,心中納悶,但人家這麼熱情,岳康也欠好說什麼,「這個,妙丹我衣服沒不髒,過幾天再洗吧!」她的衣服八百年還不自己洗一次,今天怎麼反常的要給我洗衣服。
「那怎麼行呢,穿髒衣服會生病的,趕快月兌下來吧!等會我幫你洗了。」白妙丹喃怪的說道。
岳康苦笑,髒衣服和生病有關系麼?「不月兌了,不消洗。」
「月兌嘛,人家要你月兌嘛!」白妙丹嗓音一轉,扯著岳康的胳膊,無比嬌女敕的說道。
「噗……」岳康一口茶水噴了白妙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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