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腦之縱意人生 卷二 003 亂局

作者 ︰ 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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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多落網,給平湖的陳書記和袁書記、丁書記馬不停蹄親自送來江州也才剛到沒一會兒,雖然開代了一些情況,但避重就輕,顯然還存在僥幸的心理,專案組的同志們正在努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大的收獲。」簫嶧山笑著說,語氣很輕松,新組成的專案組都是紀委和檢察院抽調的精兵強將,李尚榮在向雷銘德匯報情況時信心十足地表示季然的心理防線已經出現了破綻,徹底崩潰是早晚的事。

倒是罕見的在顧昔的身上看到了一絲急迫和忐忑,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正常情緒。

丁子元出馬還好理解,他畢竟兼著平湖的公安局長,袁書記應該就是平湖紀檢委書記袁真,可連陳徹都親自來了?

顧昔轉念一想又覺得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平湖發生這麼大的案子,陳徹就算是想做縮頭烏龜,他的龜殼硬度怕是也抵不住省委書記的震怒,倒不如積極主動些。

或許陳徹親自押送季然也有表示清白的用意?

顧昔張口想要問田寧的情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簫哥,我能去看看我老爸嗎?」

顧鈞吾被臨時抽調進了專案組,他這麼說實際上是在問簫嶧山自己能不能更深入地了解案情。

「可以!」簫嶧山毫不猶豫的回答倒讓顧昔怔了下,旁邊的雷櫻立刻叫道︰「我也去!」

「那可不行。」簫嶧山扶了下鏡架,愛莫能助的對雷櫻說︰「雷書記說過了,顧昔可以參與到案件的審理,你的身份不合適。」

雷櫻出現在專案組,難免會讓人對雷銘德如此重視此案的原因產生偏頗的猜測,懷疑其中摻雜了私人的情感。

雷櫻的性子直爽,卻不是沒腦子,稍微想一想就理解了父親的顧忌,不高興的撅起小嘴哼哼道︰「不讓去拉倒,我……」話還沒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個陌生的江州本地號碼。

接通電話喂了一聲,雷櫻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冷冰冰地說了句︰「對不起,我沒時間!」也不管電話里的人還在說話直接按斷。

顧昔和簫嶧山都有些好奇,雷櫻的性格當然談不上溫良淑德,可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比起那些被寵壞的衙內千金們,雷櫻絕對算得上平易近人、善解人意。

雷櫻皺著鼻子抱怨,「早知道就把車子藏起來了,煩死了……」

簫嶧山輕輕笑了笑,大概猜出了打電話的是誰,能讓雷櫻厭惡到這種程度的人不多。

顧昔也不好打听別人的,對雷櫻說︰「中午不知道趕不趕得及,欒哥那邊你幫我給他打個招呼?」

「這家伙好不容易大方一回,真是便宜他了!」雷櫻懨懨地嘟囔著,心里明白顧昔忙的是正事,雖然有些失望,卻也不會表露出來惹他討厭。

偏在這時剛剛掛斷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雷櫻登時就惱了,「姓曹的!你還有完沒完了?我說過不可能!別說你才不過當個分局的副局長,就算你有一天坐上公安部長的位置也還是這三個字……不!可!能!啊?欒波!」

雷櫻飛快地瞥了眼目瞪口呆的顧昔和簫嶧山,俏臉緋紅,轉過身捂著話筒小聲和欒波道歉︰「對不起啊,還以為是那個討厭鬼呢……是啊,他那兩把刷子能上副局長?孟廣福眼楮瞎了?」

孟廣福是江州市公安局的局長。

顧昔心想指名道姓詆毀一位堂堂副廳級干部,傳出去不定引起什麼波瀾呢,不曉得雷銘德同意她去平湖工作是不是也因為她這口無遮攔的性格?

欒波的音量很大,隔了兩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他老子背後使勁,憑他只配給人擦槍!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正眼看他的!」

顧昔差點笑出聲,人以類聚這話說的真是不錯,欒波的這張嘴嘴也實在不小……

眼角余光掃見簫嶧山正在看自己,故作糊涂的朝他笑了笑。

簫嶧山卻會錯了意,輕聲說︰「曹小方,追雷櫻追的很緊,曹進的兒子。」

顧昔忍不住咧了咧嘴,這個曹進的來頭更大,東平省省委常委兼江州市市委書記。

雷櫻掛了電話,低著臻首說︰「我先去找欒波玩,你忙完再給我打電話?」說完偷偷挑眼去看顧昔,明眸流轉,不勝嬌羞的樣子,讓人幾乎懷疑她剛才掐著腰破口大罵的一幕是幻覺。

簫嶧山來時坐的是雷銘德的配車,司機三十出頭的樣子,相貌樸實,簫嶧山給顧昔介紹了一句,說他叫李戡,顧昔就笑著叫了聲「李哥」。

簫嶧山也只給李戡說了顧昔的名字,李戡笑著稱呼他顧先生,顧昔連忙推辭,「李哥可別這麼客氣,叫我顧昔或者小顧就好了!」

李戡吶吶地撓著頭,為難的去看簫嶧山。

簫嶧山笑了笑,「咱們年紀大就佔點便宜,听小顧的,以後見面的機會多著呢,別弄得太見外了」,他看得明白,顧昔不僅是雷櫻的救命恩人,雷銘德和丁雅茹夫婦對這個少年也都喜愛有加,看顧昔的意思也是想著把這份情誼維護下去,以後就少不了打交道。

李戡就憨憨地答應了一聲,學著簫嶧山叫「小顧」。

車子沒有走顧昔來時的正門,而是穿過松林苑走西側的後門,昨夜心緒煩亂,天色也昏昏暗暗的,完全沒有看清松林苑的模樣,這回顧昔才算有心情仔細看一看這座籠罩著重重神秘色彩的大院。

蒼松翠柏交織,郁郁蔥蔥,入眼都是一片青翠之色,站在高牆外實在難以想象在鋼筋水泥的都市月復心會有這樣一處仿佛世外桃源的存在,只是顧昔看在眼里,怎麼都覺得因為布置得太過精心,反而流露出幾分刻意做作的匠氣。

松林苑中央的小廣場上聳立著一座假山流瀑,兩旁各有一株古杏樹,顧昔不禁暗暗咋舌,這兩棵杏樹怕不有米高,鋪散開來的冠蓋如巨傘一般,枝椏遒勁,被繁密如星的杏子墜得向下彎著,六七月正是杏熟的季節,微風拂過,綠葉翻動,無數金燦燦的黃杏搖晃,耀得人目眩神迷,暑氣盡消。

「林書記信這個,特意從秦嶺那邊運過來的,听說樹齡都近百年了。」簫嶧山輕聲說。

顧昔從後視鏡里掃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嘆息。

這兩株杏樹並沒有給林志昭帶來幸運,林志昭的離開引發了東平省官場的一次大地震,他手下號稱八大金剛的幾個得力干將全部落馬,受牽連的干部不知凡幾……

江州賓館就是之前的東平省賓館,隸屬于省直屬機關事務管理局,有五十多年的歷史,曾是東平省檔次最高的賓館,新世紀後隨著連續幾座五星級賓館酒店的興起,江州賓館就有些沒落了,但是省里的主要領導還是認這里。

省委省政府大型會議都定點在這里召開,幾位常委在賓館里都有固定的休息地點,私下里被稱為「常委」。

車上簫嶧山簡單給顧昔轉述了一下夜里的緊急常委會做出的決定,由省紀委和省高檢組成聯合調查組,原專案組並入其中,實際上原專案組的八名工作人員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殺氣騰騰的邢雲山拍著桌子問︰「十八歲的孩子都能看出這個案子有問題,八個破了一輩子案的偵查員竟然看不出來?他們是失職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或者干脆就是有意要制造一起冤案?!」

顧昔就知道雷銘德把自己給賣了,被省委書記點名,要是傳揚出去立時就會被推上風口浪尖,或許別人會覺得很榮耀,他還真是不願意出這個風頭,說不定就叫誰給記恨上了。

邢雲山拍了桌子,雷銘德也紅了眼楮,給調查組的指示只有四個字︰「一查到底!」

簫嶧山嘆了口氣,「要不是抓住了季然,雷書記都不肯休息。」

「雷伯伯是個好官!」顧昔由衷的說,听見顧昔叫雷銘德做伯伯,李戡從後視鏡里飛快的看了他眼。

一進江州賓館,顧昔就感受到了省里對調查組的高度重視,西江賓館的西側裙整個三層都劃給了調查組,門口有武警警戒,進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離開的人必須有雷銘德的條子,雷銘德都沒有回他固定休息的小,就在三開了個房間。

不僅既然和彭季高在這里,安子明和田寧也都被從省紀委的招待所挪了過來。

顧昔跟著簫嶧山走進位于三的會議室,里面煙霧繚繞,跟失火現場似的,五六個人圍坐在會議桌前,七嘴八舌爭論著什麼。

還有三個人遠遠地坐在會議室的角落里交頭接耳,顧昔掃了一眼就認出是陳徹和他的秘書柳兵還有平湖紀委書記袁真,丁子元沒跟他們在一起。

老爸顧鈞吾一個人埋頭坐在窗旁的沙發里,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不停地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老爸?」顧昔叫了兩聲,顧鈞吾都沒有反應,顧昔湊近沉著嗓子喊了句︰「鈞吾同志!」

顧鈞吾猛地抬起頭,看見顧昔就愣了下,皺眉問他︰「你怎麼來了?哎,你剛才叫我什麼?」

顧昔被老爸的形象嚇了一跳,襯衫上滿是汗漬和煙灰,從來都一絲不苟的頭發亂蓬蓬的揪著、下巴冒出了青森的胡茬、眼楮里透著血絲,臉色灰突突的黯淡無光。

簫嶧山把顧昔送進來後就去給雷銘德送換洗的衣服,顧昔見沒人注視這邊,拉著老爸坐下,低聲問︰「進展不順利嗎?季然還沒突破?」

經過昨夜的事情,顧鈞吾徹底認同了兒子平等對話的地位,不敢再把他當成沒成年的孩子看待了,聞言狠狠地咬著過濾嘴吸了一口,嘶啞著嗓子說︰「季然這家伙很頑固,開始的時候一口咬定他什麼都不知道,回老家是因為家里出了急事。」

「那他走的時候為什麼不請假?」

「他說跟你安伯伯請過假,你也知道這種事沒法子證明的……」

「給他看過那段錄像了?」

顧鈞吾眉頭猛然一挑,咬牙說︰「他說是遵照你安伯伯的吩咐,從田寧那里拿錢,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顧昔摩挲著下巴,也有些躊躇,那段錄像里只有兩句對話︰田寧說︰「把錢藏在安子明的辦公室里,別被發現了,其他的事不用你管。」季然回了句︰「放心!」

單從這兩句話還真證明不了什麼,雖然有田寧的供訴,可季然若是鐵了心頑抗到底,結果怎樣就很難說,顧昔這時才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困難得多。

「那他肯定更不會承認調換了犀角杯?」顧昔蹙著眉問,壓根就沒抱希望。

顧鈞吾哼了一聲,卻是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

「徐金海那邊呢?有沒有問出有用的東西?」

「徐金海更狡猾,除了承認和田寧有……那種關系之外,其他的都推說不知道,犀角杯也只說是從工藝商店買的工藝品,只花了幾百塊錢!」

彭季高那邊的調查也陷入了僵局,他坦白了是自己的小舅子朱銳求自己調查安子明,信誓旦旦的說安子明肯定有問題,但是彭季高否認了與朱銳有金錢上的往來,朱銳背後是否還有人指使他也不清楚。

朱銳從金海集團辭職後就去向不明,這一條線索中斷了……

顧昔強行壓下心里突然翻涌的極不舒服的莫名情緒,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思忖許久,覺得突破點還要放在季然的身上。

「季然被捕前是不是並不知道田寧自首的消息?」顧昔忽然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顧鈞吾。

顧鈞吾愣了下,回憶著說︰「應該不知道?听說田寧自首他當時很震驚。」

顧昔深吸了口氣,被刺鼻的煙霧嗆得喉頭有些發癢,朝一籌莫展的老爸笑了笑,「我想到了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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