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腦之縱意人生 卷二 022 橋

作者 ︰ 優派

「婧瑜這是怎麼了?顧昔你要不要緊?」

丁雅茹慌了手腳,跟著跑上去看婧瑜,匆忙中叫林瑤給顧昔看一看傷口。

「出沒出血?」林瑤蹲在顧昔身側,小心的按了按婧瑜咬過的位置,顧昔嘶嘶的吸著涼氣,干笑著說︰「看不出來婧瑜還挺有勁兒的!」

「都咬破了」,林瑤看到西褲上滲出深色的血跡,叫顧昔月兌掉褲子給他包扎傷口,顧昔漲紅了臉,囁嚅著︰「不用了?」

林瑤咬了下嘴唇,白了他一眼,「小屁孩兒臉皮還挺薄的!」話是這麼說,白皙的俏臉也染上了一層紅暈,轉身走進房間里,不一會兒拿著套帶著包裝沒拆開的衣褲和急救包走了出來,遞到顧昔面前,「喏!自己去換,看你這套衣服都髒成什麼樣了?」

顧昔嘿笑著掃了一眼,是範思哲的體恤和長褲,標價不貴,加在一起也只有六百多元,不過單位是歐,就有些為難的撓頭,不好意思的問林瑤︰「林姐給男朋友買的?這麼貴的衣服給我穿太浪費了,一會兒我去隨便買套換洗的就好。」

「胡說八道!」林瑤紅著臉兒輕輕啐了一口,「是丁教授出國的時候買的,本來是給、昨天說你的身材大概也合適,又怕你有什麼忌諱……」

顧昔听懂了是丁雅茹買給雷樹的,都是全新沒有拆開包裝,也不至于因為是買給雷樹的而產生什麼心理障礙,這兩天往返江州、平湖,天氣又熱,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味道,自己也有點不堪忍受。

客房的衛生間里,顧昔看著腿上的小牙印兒郁悶苦笑,對婧瑜突然發動的襲擊百思不解,古神醫可沒說過離魂癥病得厲害時會出現暴力傾向,而且從婧瑜臨走時怒氣沖沖的一瞪看起來,她的神智很清醒。

傷口倒是不重,稍稍處理了一下就止了血,站在鏡子前上下左右打量了好一陣子,到底也沒瞧出自己哪里就這麼招人恨了?

洗過澡,換上了新衣,尺寸合身,簡直像是比照著他的身材買的一樣,走出房間正踫上丁雅茹走下梯,看到顧昔眼楮就亮了,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竟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雷樹。

誰也沒搞清婧瑜發飆的原因,丁雅茹擔心的不行,林瑤勸她︰「好歹也是這麼多天第一次听到婧瑜出聲呢。」

顧昔和丁雅茹都愣了愣,才想明白她說的是婧瑜最後那一聲哼,相顧苦笑。

下午丁雅茹和林瑤就忙活了起來,先將藥材煎好與清水按照比例混合了倒入浴桶給婧瑜泡澡,顧昔獨自在客廳里百無聊賴,正想著是不是去賓館看一看老爸老媽和安馨他們,電話就響了。

「兄弟,听說你昨晚又發威了?」欒波的怪笑聲從听筒里傳過來,讓顧昔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都能想象電話那頭的欒波臉上幸災樂禍的可惡表情。

欒波嘿嘿笑著說︰「現在圈子里都在打听你呢,上半夜削完金成杰的面子,下半夜就趕回平湖把徐金海的兒子踹翻,顧少你牛大發啦!」

顧昔沒想到消息會傳得這麼快,心里覺得冤枉得很,林琳那件事如果多少還有點意氣之爭的成分,可後一件明明是徐邁施暴傷人,自己不過是恰逢其會,做了任何一個但凡有些良知的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的選擇,怎麼反倒鬧得好像是他仗勢欺人似的?

「欒哥,林琳那事你了解就不說了,我問你一句,听濤賓館的事換成是你,你管不管?」顧昔雖然也明白不能跟流言蜚語較勁,可還是忍不住有些憤怒。

欒波笑夠了,語氣恢復了幾分正經,「兄弟,哥哥也說句實話,換成是我,我得先打听打听再說。」

顧昔沉默了,听到這句話反而冷靜了下來,欒波能說的這麼直白,就真沒把他當外人,至少比大義凜然的說什麼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之類的屁話真實。

「不管怎麼說,兄弟,哥哥佩服你!真的,干了爺們兒該干的事兒!」欒波的語氣認真無比,「不過徐金海那貨不簡單,你年紀小不知道,我多少听說過一些他的手段,你最近加點小心!」

「謝謝欒哥的提醒,我會注意的」,顧昔笑了笑,曉得欒波是一片好意,他又不是真的不諳世事,單憑著一股熱血沖動的單純少年,怎能不想一想其中的厲害?

一開始他就清楚,從自己站出來的那一刻,這件事就不再是純粹的正義與權勢的斗爭,他也不會小覷徐金海和宋時窮,所以才會煞費苦心的說服陸曉東和陳明哲分擔壓力,又把雷櫻擺出來鎮邪,揮舞著雷銘德這面大旗風卷殘雲,整個過程一如計算中般摧枯拉朽,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給徐金海毫發無傷的月兌身上岸,宋時窮也沒有傷到筋骨。

安子明一案中,顧昔都在暗中操持,徐金海未必就能注意到他,不過在徐邁的案子里,顧昔差不多是一個人擋住了徐邁的活路,這個梁子可就結大了。

說起徐金海的手段,顧昔好歹是平湖人,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以地產發家的多少都月兌不了和社會陰暗層面勢力的瓜葛,據說徐金海在平湖道上也是爺字輩的,不過有雷銘德和安子明這兩棵大樹罩著,顧昔相信徐金海只要沒有喪心病狂就不敢明著動手,倒是要防著點他陰人的手段。

「沒什麼大不了的,徐金海是地頭蛇不假,咱們兄弟也不是好欺負的,他要是真敢炸刺,咱們就收拾他!」下一刻欒波就滿不在乎的說,「今晚到我這兒轉一轉?」

「改天……」顧昔將婧瑜治病的事情說了,欒波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曉得這是正事,不敢再拉顧昔出來胡混,有些遺憾的掛了電話。

丁雅茹和林瑤下時已經夕陽西墜了,兩人臉上都有些疲態,顧昔明知道不可能立刻見效,還是忍不住問丁雅茹︰「有沒有效果?」

「哪里會這麼快的?!」丁雅茹捶了下肩膀,笑著說,「不過泡了澡之後,婧瑜睡著了,這些日子還是頭一次睡得這麼香……」丁雅茹眼中流露出欣喜。

顧昔也欣慰的笑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個好的開始,林瑤站在丁雅茹身後,輕輕的給她按摩肩膀,看著顧昔的目光里多了點說不清的東西。

雷銘德記掛著婧瑜,晚飯前趕回了松林苑,臉色雖然還一如既往的威嚴肅穆,顧昔卻從中看到了一絲振奮的意味,借著送簫嶧山的機會小聲問︰「雷伯伯有高興事?」

簫嶧山有些驚訝,心里大為驚嘆顧昔的觀察入微,輕輕的笑了下,「私底下是傳過來點好消息,不過還沒定下來呢。」

顧昔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亂說,也沒問是什麼好消息。

雷銘德上看過了熟睡的婧瑜,換了居家常服招呼顧昔陪他坐在客廳里聊天,丁雅茹和林瑤在廚房里忙活晚飯。

「子明市長的家屬接過來了?」雷銘德看似隨意的問。

顧昔規規矩矩的點頭,「接來了,還有我母親也過來了,情緒都不錯,還說要登門感謝您呢。」

「不要這麼客氣!」雷銘德擺了下手,「子明市長本來就是清白了,以後擔子更重了,可不要因為這件事變得膽小畏事,避縮不前!」

顧昔瞪著眼楮裝糊涂,「領導的事,我一個小屁孩怎麼敢多嘴?還是您親自說給他,安伯伯回去前怎麼都要拜見您的。」

安子明這回因禍得福坐上了平湖市長的位置不假,可仕途越向上便越窄,上邊沒有強力可靠的人欣賞栽培,不說還能走多遠,就憑安子明直率持公、稜角分明的性子,能不能坐穩這個位子,把他的施政方針在平湖施展開都是個問題。

看來看去就沒有比雷銘德更合適的人了,雖然在東平不是最大的一位,可至少也是常委里的實力派,不乏魄力和胸襟,從這幾天顧昔的觀察看,雷銘德對自身的要求也比較嚴格,最重要的是他年輕啊,前途一片光明,可以預見不久之後的換屆年里雷銘德必將前進一步,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步伐的大小罷了。

剛才簫嶧山的話就是一個很隱晦的信號,對一位副省部級的高官來說,能稱得上好消息的消息其實不是太多。

雷銘德豈能听不出來顧昔是在幫安子明爭取面見自己的機會,他其實也想和安子明聊一聊,想要看一看這個人是否值得重用……

「現在比較敏感,我看過短時間,等各方面都平靜了再說!」雷銘德略一沉吟,算是認可了顧昔的建議。

省委老大是邢雲山,省府的老大是牟平真,雷銘德就算想和安子明接觸也要顧忌這兩位的感受,何況他剛剛因為安子明的案子大動干戈,給人瞧見安子明和他見面,又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懷疑他這一場雷霆震怒有些別的原因?

顧昔也曉得他的考慮,其實他也不想讓安子明的靠近顯得太過急切,倒不是因為矜持自尊或者待價而沽之類的考慮,邢雲山和牟平真都在位呢,這時候和紀委書記眉來眼去的,把那兩尊大佛擺在什麼位置了?簡直是主動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顧昔的存在實際上已經在雷銘德和安子明之間架起了一條隱形的橋梁,這一場會面也不必急于一時。

「听說丁阿姨九月初過生日?到時候我帶著安伯伯和老爸一起來給丁阿姨祝壽?」顧昔心里早就算計好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足夠安子明案和徐邁案激起的漫天煙霧塵埃落定,各方面大概也不會再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上面了。

正在讀報的雷銘德聞言就有些驚訝,壓著花鏡撩了眼笑眯眯的顧昔,問他︰「是欒波還是雷櫻泄露的情報?」

「都不是」,顧昔老老實實的解釋說︰「是我從林瑤姐那里打探出來的。」

「小滑頭!」雷銘德笑罵了一句,默許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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