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腦之縱意人生 卷二 089 地頭蛇

作者 ︰ 優派

089地頭蛇

接到顧昔電話的時候,馮憲堂正在吃晚飯,人老成精,自然不會把顧昔的客套當真,報警這種事還需要請自己幫忙?心里禁不住感到納悶,顧昔昨晚出了那檔子事,今天上午听說還在醫院里住著呢,怎麼傍晚就突然出現在大營了?不是說明天才過來的麼?

不過兩人昨天就是在第一人民醫院見的面,馮憲堂禁不住猜測顧昔這個電話會不會跟蔣明義的女兒有關系?

結束了跟顧昔的通話,他沒有即刻報警,先給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周柏松打了過去,周柏松沒在醫院,請馮憲堂稍等,馬上給醫院打過電話去詢問,不一會兒電話就回了過來,「好像是昨天車禍里的死者家屬去醫院鬧了……」

馮憲堂便大感奇怪,「去醫院鬧什麼?又不是死在醫院里?」

「不是跟醫院鬧……」周柏松的語氣有些怪異「是跟蔣媛的家屬鬧,說死者是因為送蔣媛他們回江州才出事的。」

馮憲堂眉頭擰了下,「這不是胡鬧嘛」才明白了顧昔為什麼說惡心而不是麻煩。

死者家屬起初見顧昔年輕得過分,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雖然看起來兩個人像是認識,也不覺得一個半大小子能把自己這麼多人怎麼樣,看到顧昔一本正經的給什麼「馮書記」打電話也只當他裝模作樣的嚇唬人。

「什麼狗屁馮書記?省委書記來了老娘也不怕」中年婦女見顧昔抱著唐毓要走,哪里肯讓他離開,死死薅住了顧昔的褲角,連哭帶嚎的大罵︰「姑娘是個騷蹄子,當**也不是好貨這小白臉肯定是她的拼頭……」

顧昔大怒,不僅是因為她不堪入耳的言辭,這女人不單單只拽著他的褲腿不松手,尖利的指甲隔著薄薄的褲料又摳又撓,顧昔感覺到小腿火辣辣的疼痛,「滾開」他使勁甩了下腿,這女人抓的卻極緊,結果刺啦一聲,褲腿給撕開了一截,露出掐撓的痕跡,有些地方都破了皮有血跡滲出來,這女人卻還抓著顧昔的褲子不松手。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都覺得這女人實在不講理,顧昔給她鬧得火冒三丈,陰沉著臉警告她︰「馬上松開,要不然……」

「就不松你能把我怎麼著?」那女人鐵了心耍潑到底,一張肥臉橫肉糾結,惡狠狠的盯著顧昔叫囂,「別以為老娘好欺負我的人馬上就到」

她家里在大營當地也有些勢力,雖然不敢跟金海集團叫板,但欺負唐毓和蔣媛這樣外地來的單身母女卻沒什麼顧慮。

顧昔給這女人的囂張氣得怒極而笑,兜頭一腳踹在她的胸口,他全力一腳都能將在部隊里打熬出來的鐵子踹暈,何況對象是個女人,饒是留了力氣,仍把那一身肥肉的女人踹得翻了個跟斗,蛤蟆似的趴在了地上。

誰都沒料到顧昔真的敢打人,這女人給這一腳踹傻了似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跟她一起的那兩個婦女也都驚呆住,人群自動分開一個口子,顧昔抱著昏迷的唐毓走了出去。

顧昔走出了好幾米,趴在地上的女人才醒過神來,打了個滾,嚎聲震天,「殺人啦趕緊給小二打電話,叫他快點帶人來看著別讓那個小白臉跑了……」

唐毓看著體態豐腴,體重卻輕的出于意料,顧昔抱著她走到服務台,對不知所措的值班護士說︰「沒見人都昏過去了?快找大夫啊」

小護士手忙腳亂的打電話叫大夫,又叫顧昔把唐毓送到了急救室。

這叫什麼事啊?顧昔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看著給撕碎的褲腳,忍不住苦笑搖頭,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打女人,也真是給氣急了眼,唐毓這女人實在可憐,蔣明義不管是從丈夫還是父親的角度都不稱職。

顧昔那一腳踹出了短暫的平靜,那幾個女人不遠不近的盯著他卻沒人敢上來挑釁,頻頻望向醫院的入口,大概是在期盼著她口中的小二帶人來呢。

想到蔣明義,顧昔掏出電話就給他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接通,「啊,顧先生?」蔣明義的語氣很親熱,吐字卻有些含糊,「我中午才到江州,還想著要感謝你對媛媛的救命之恩,听說、听說你出了點事就沒敢打擾你……」

顧昔听到電話里傳來觥籌交錯的熱鬧喧囂,眉頭就皺緊了,聲音里卻沒有表露出來,「蔣行長是在應酬呢?」

蔣明義打了個嗝,舌頭發直的說︰「百匯的老總、老總請……」

百匯商廈是江州老牌子的百貨公司,不過卓洋商廈開業之後,一街之隔的百匯就開始漸漸沒落,蔣明義這麼說也不無炫耀的意思。

顧昔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說︰「我正在大營,唐經理跟蔣媛這邊出了點狀況……」把死者家屬糾纏的經過說了一遍,「蔣行長是不是過來處理一下?」

蔣明義沒有馬上開口,電話那邊的喧囂迅速變小,顧昔听到了關門聲,听筒里傳來蔣明義有些發緊的聲音,「唐毓她們娘倆還好嗎?」

「蔣媛我還沒見到,不過唐經理的情況似乎不怎麼好」顧昔淡淡的說,「死者家屬糾纏不休,唐經理一個女人怎麼能解決?我看這件事還需要蔣行長出面。」

蔣明義很氣憤的說︰「這些人分明是敲詐我還沒有跟他們要求賠償呢……我這就給林秘書長打電話」

顧昔哦了一聲,又問了遍︰「蔣行長什麼時候能到?我還有事,恐怕不能在這里久留的。」

「我、我一時走不開呀」蔣明義支支吾吾的說,「明天市里有個會議,我給點了名必須要出席的,我請林秘書長出面解決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掛斷電話的時候顧昔在心里罵了一句,都有些替唐毓跟蔣媛這對母女感到悲哀,可到底是別人家事,他一個路人並沒有指責蔣明義的立場。

沒有兩分鐘,蔣明義的電話打了過來,吞吞吐吐的說︰「林秘書長正在外地公出,顧先生,那個、你跟馮書記關系好……能不能、能不能請他出面幫著說合一下?」

顧昔心里冷笑,他才不信林長庚沒在大營,大概死者家里在大營有些能量,林長庚不願意出面得罪人,只是不能理解蔣明義怎麼好意思說出的這番話?

「我一個小孩子家,哪里有那麼大面子能請動馮書記出面?再說我跟唐經理和蔣媛非親非故,這種事也輪不到我出頭啊?」

顧昔的聲音平靜溫和,卻讓電話那端的蔣明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羞惱交加,可是他不敢翻臉,昨晚的事漸漸流傳了出來,蔣明義知道的更清楚些,不僅曉得曹小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連他老子曹進都跟著吃了掛落,為了這個顧昔,省委書記、紀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三大巨頭一齊出動,這樣的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死者的家里背景不小吧?」顧昔的問題叫蔣明義心頭重新生出了希望,其實他自己出面,雖然麻煩些未必就不能解決,死者的家屬雖然在下邊有點勢力,卻也登不上大台面,可同樣是欠人情,蔣明義倒更希望能通過這件事跟顧昔建立聯系。

蔣明義猶豫了一下,把從林長庚那里得到的信息倒了出來,「好像跟桑台鎮的鎮長有點親戚關系……」

桑台鎮?顧昔心頭動了下,遠景種植園的合同就有一份是跟桑台鎮簽的,而且听程斌說,這個桑台鎮的鎮長心最黑,沒少得遠景的好處,結果卻翻臉不認人,嘴里嘆了口氣,語氣為難的說︰「蔣行長不知道,我這次來大營就有事求馮書記幫忙,真不好意思再給他添麻煩,不過我跟唐經理和蔣媛有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給人欺負……」

蔣明義心里松了口氣,明白顧昔這麼說就等于答應幫忙了,聲音里充滿了感激︰「這份情我蔣明義必定銘記在心」

「哦?」顧昔的嘴角翹了起來,開玩笑似的問︰「蔣行長的意思是你欠我個人情?」

蔣明義一點也不含糊,拍著胸脯擲地有聲的說︰「顧先生有用得著我蔣明義的地方盡管開口」

顧昔哈哈一笑,「真到那個時候,蔣行長不要說是酒後失言,您這句話我可錄下來了」

結束跟蔣明義的通話,唐毓已經醒了過來,按照醫生的說法,唐毓突然昏厥是因為過度疲勞,精神始終處于高度緊張之中,又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身體並沒有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

顧昔悄聲推門走進急救室,看著神情木然的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盯著天棚的唐毓,輕輕的嘆了口氣,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真是一點沒錯。

唐毓听到聲響,眼楮眨了下,側頭看到靜靜的站在門口的顧昔,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慌忙拿手去擦,卻越擦越多,把頭扭向另一邊。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可看到唐毓的身體不停顫抖,也曉得她在哭,顧昔一時間就有些進退兩難,他跟唐毓實在不熟,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我剛才給蔣行長打過電話了……」

「他不肯來吧?」唐毓抽了抽鼻子,聲音清冷的說︰「馬珊珊不會讓他來的」

顧昔對蔣明義完全沒有好感,只是不好背後講人壞話,「唐經理不要誤會,蔣行長對蔣媛也很關心,只是手頭有急事,月兌不開身……」

「我也沒指望他,十年前我就對這個男人死心了」唐毓轉回頭,眼楮通紅的,卻已經止住了淚水,朝顧昔露出了一個淒然悲苦的笑容,「剛才的事還沒謝你呢,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死的心都有……」

顧昔走到床邊,看著惶惶無助的唐毓,正色說︰「人活著,就免不了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要是遇到點難事就尋死覓活的,這世上怕也沒幾個能壽終正寢,多想一想蔣媛……」頓了下,見唐毓眼楮里水汽瑩瑩,又有要流淚的意思,連忙說︰「幾個胡攪蠻纏的潑婦無賴而已,我會幫你打發掉,你就不要多想了」

話音剛落,唐毓眼角又涌出了淚花,捂著臉頰嗚嗚抽泣,「我、我這個當**太沒用……」

最先到的是不是警察,而是那個婦女叫的人,一個三十上下的彪悍青年帶著五六個流里流氣的小伙子奔進了醫院,那個給顧昔踹了一腳的婦女見到自己人來了,登時來了精神,指著抱著膀子懶洋洋倚著牆的顧昔尖叫︰「小二,就是這個小咋種打我」

那青年帶著人就直奔顧昔而來,「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們老魏家是那麼好惹的嗎?」青年穿著件緊身的跨欄背心,胳膊上紋了條張牙舞爪的飛龍,氣勢洶洶的盯著顧昔。

幾個人手里都拎著用報紙包的長方形物件,大概是砍刀之類的管制刀具,顧昔似笑非笑的撩了他一眼,「你是魏明理的什麼人?」

「嗯?」那青年一愣,看向顧昔的目光里多了幾分猜疑,「你認識我大伯?」

魏明理就是桑台鎮的鎮長,顧昔撇了撇嘴,「不認識,不過我勸你別給魏明理招災,他自己的麻煩已經不小了」

「呦 ,口氣不小啊」青年還沒說話,他身後有人先開口了,伸手朝顧昔的領口抓來,嘴里還不干不淨的罵著︰「你他**哪兒冒出來……」

他的手還沒踫到顧昔,就給顧昔毫無征兆的一腳踹中了小月復,臉色登時變得慘白,喉嚨里喝喝的吸著氣軟癱在地上,煮熟的蝦子似佝僂成一團,不停的抽搐。

「小亮」領頭的青年給嚇了一跳,連忙蹲去查看同伴的狀況,一見他嘴里泛起的白沫,登時急了,朝身邊的人大喊,「還傻站著?快他**叫醫生啊」猛的抬起頭紅著眼楮死死的瞪向顧昔,打開紙包,露出里面寒光閃閃的開山刀。

「你們要干什麼?」所有人屏著呼吸等著血濺醫院的一幕,膽小的都閉上了眼楮不敢再看,一聲厲喝從人群後響起,馮憲堂給一大群警察簇擁著快步朝這邊走來。

馮憲堂板著臉,面如寒霜的看著手里握著開山刀的青年,對身邊的中年警察揮了揮手,「把這些鬧事的流氓都控制起來」

隨後滿臉歉意的握住了顧昔的手,「顧昔呀,讓你受驚了……沒受傷吧?」

大營本就不大,馮憲堂從鄉里干到副書記,差不多能算上位家喻戶曉的人物,魏明理的佷子是認識馮憲堂的,見他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這麼客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直到給冰冷的手銬銬住才醒過神來,大聲叫嚷著︰「馮書記,我是魏二牛啊桑台鎮魏明理的親佷子……」

「魏明理的佷子?」馮憲堂沉著臉掃了他一眼,冷笑著點了點頭,「听人說魏明理有個佷子在桑台鎮號稱天王老子,無人敢惹,說的就是你吧?」

馮憲堂對始終跟在他身邊那位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警察說︰「好好查一查這個魏二牛」

魏二牛打了個寒戰,從馮憲堂陰冷的聲音里听出了殺氣,懊悔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平時遇到麻煩時報上魏明理的字號,多少都有些用,哪里想到這回竟然適得其反?

中年警察敬了個禮,轉身吩咐手下︰「都帶走」一個年輕的警察指著蜷縮在地上的那個青年,「這個怎麼辦?」

「一伙的?」中年警察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彎腰察看了一下,冷聲說︰「死不了,一起帶走」

「這位是我們大營市市局韓副局長」,馮憲堂給顧昔介紹,又笑著對那位中年警察說︰「你不是想見一見那位以一敵八的高手麼?就在你眼前呢顧昔,平湖東城區鈞吾區長的公子……」

韓振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緊緊的握住顧昔的手,「顧先生是真人不露相啊丁老大那幫人是出了名的能打,听說八個人給一個小伙子收拾了,我都不敢相信」

又笑著對馮憲堂說︰「馮書記,就算沒有我們,顧先生也不會有事的,這幾個雜碎完全不夠看嘛」

「韓局過獎了,我當時也和現在一樣,完全是為了自衛……」顧昔對韓振笑了笑,昨天那個交警的冷漠讓他對大營警方的印象有了先入為主的惡感,韓振的表情也夸張得有些做作,顧昔對這位韓副局長的第一印象談不上好,不過也不至于任性到因為好惡而得罪這位地頭蛇。

听顧昔講過跟魏二牛糾紛的前因後果,馮憲堂很嚴肅的說︰「蔣行長的女兒也是受害者,這些人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呢?」看了眼畏畏縮縮的站在不遠處的幾個婦女,對韓振說︰「你去跟她們談一談,注意方式方法,畢竟家里死了人,誰的心情都不好受……」

韓振點了點頭,朝之前撒潑的那個女人走了過去,馮憲堂嘴角噙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對顧昔輕聲說︰「放心吧,韓振肯定能解決的……今天是特意來看蔣行長的女兒?」

顧昔听馮憲堂的語氣里的調侃就曉得他誤會了自己跟蔣媛的關系,不著痕跡的解釋說︰「那位要收購藥廠的朋友心血來潮說來看一看有沒有更合適的目標,我順路來看一眼,沒想到就遇上了這樣的事。」

「哦……」馮憲堂點了點頭,不疑有他,大營經營不善的小藥廠實在太多了,「蒲慈堂當初也是地方掛了號的企業,雖然這幾年不太景氣,不過地方上對它還存了希望,有點麻煩……」看到顧昔的眉頭微微皺了下,馮憲堂哈哈一笑,「不過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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