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陶然居,溫老三和孫治來到總經理辦公屋,推門進去,卻見曹雄已經回來,正和曹英拆擺今天剛剛結束的比賽對局,看神情,眉飛色舞,應該是贏了。請記住讀看看址
「咦,三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見溫老三滿臉的不高興,兄弟倆交換了一下眼色,曹英不解地問道。
「沒踫到正主,能不快嗎?」溫老三氣道,自已給自已倒了一杯溫水,咕咚咕咚幾口灌了下去,然後一坐在沙發上。
「呃,怎麼回事兒?」沒踫上王仲明?沒踫上就沒踫上吧,所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王仲明沒離開棋勝樓,早晚有一天就能堵上,何至于動這樣的氣?曹英用目光詢問孫治,為什麼溫老三會是這樣的反應。
「呵,下午我和老三到棋勝樓找王仲明,誰知王仲明休假到外地玩兒去了,老三就請棋勝樓的人幫忙聯系,問什麼時候回來,好到時候再來和王仲明見過面,這夠客氣了的吧?可萬也想不到,老三以禮相待,人家卻是毫不領情,不僅不幫著聯系,反而冷嘲熱諷,把老三給趕了出來,老三氣不過,可對方出面的是個女人,打打不得,罵罵不得,這口氣憋在心里,這不,正郁悶著呢。」孫治把情況大致介紹了一下,當然,該省略的劣略,該加佐料的加佐料,反正他也是從溫老三那里听來的,就算有偏差,那也屬于藝術加工,二度創作。
「什麼?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是不是不知道溫三哥是誰?」曹雄一听先就急了,心想,溫老三怎麼說也是業余棋界響當當的字號人物,棋勝樓的人這樣對待他,也實在是太不象話了。
「呵,還能有誰,陳見雪那個小丫頭唄。上次在百勝樓,你不也見識過嗎?這樣的事兒,她做的出來。」孫治答道——他和陳見雪也不熟,不過這種時候,他顯然不可能幫著對方說好話。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
還真的是她,我就說,除了她,誰會這麼不懂規矩!三哥,您也別氣,這筆賬,我一定想辦法替您討回來。」知道了是陳見雪,曹雄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他還清楚記得前幾天在百勝樓的時候,那個小丫頭是如何冷嘲熱諷地挖苦自已,尤其是王仲明勝局已定時那付得意的嘴臉,真是氣得他牙根癢癢。
「現在這事兒已經成了我和棋勝樓之間的問題了,哪里吃了虧,我要自已從哪里討回來,曹雄,這件事兒你甭管,我要自已去解決。」溫老三說道,他是一個血性漢子,講的是直來直去,快意恩仇,所謂好男不和女斗,他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和陳見雪斗氣打架那種事兒他做不出來,所以只能把氣撒在棋勝樓身上。
「呃,三哥,冷靜,冷靜。那個陳見雪是很過份,不過棋勝樓樹大根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您千萬要冷靜,不要一時沖動,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比較而言,曹英就要理智的多,他雖然很樂于看到溫老三和棋勝樓之間鬧起矛盾,但也知道適可而止,過猶不及的道理,萬一溫老三一時氣不過,做出超出分寸的事兒,他到時候也不好收拾。
「你放心,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飯不是白吃的,違法犯罪的事兒我不會去做。我想好了,你幫我做一幅橫幅,再準備一套棋具,一套桌椅,從明天起,我就堵在棋勝樓的門口點名找王仲明挑戰,我看他還怎麼躲!」溫老三哼道——既然你棋勝樓不把我溫老三當成一回事兒,想糊弄就糊弄,想往外轟就往外轟,那我溫老三還客氣什麼,事情鬧大,看是你棋勝樓丟臉還是我溫老三丟臉!
堵門挑戰?這招可夠絕的,成名高手中,大概也只有溫老三能做出這種事兒。
屋里其他三個人互相交換著眼色,為溫老三如此大膽的想法而感到震驚,心里首先想到的一個詞就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惹惱了溫老三這樣的人,可真不是什麼明智的事。
「高,三哥,您這招真高,我支持您,橫幅怎麼寫?我這就叫人做去!」曹雄第一個舉雙手贊成,限于自已的身份和立場,他沒辦法象溫老三這般自由自在,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不過這種直來直支,快意恩仇的做法,倒是很合他的性格。
「嗯,我想想,就寫‘湖南溫老三邀戰棋勝樓王仲明’怎麼樣?」溫老三也是剛剛才冒出來的念頭,具體的細節還沒有考慮過,听曹雄問起,他想了想後答道。
簡單明了,夠霸氣。就這麼定了。」曹雄贊道,心想,這樣指明點姓在棋勝樓前把攤子一擺,王仲明要是還不出來,看棋勝樓怎麼個收場法兒。
「呃,等等。」曹雄剛想離開去安排制做橫幅的事兒,曹英忽然把他叫住,「三哥,堵兒挑戰的事咱們最好還是從長計議,不要太著急。」
「為什麼?,你是不是怕招事兒?」溫老三臉色一變,心中有些不快,心說,我是因為要替你出頭才惹得那個野丫頭的一頓挖苦損,怎麼,現在我要討回公道,你倒打起了退堂鼓,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別,不是,三哥,您誤會了。」曹英連忙解釋,「我是覺得,您這個主意是挺不錯的,不過呢,時機不是太好,您先別急,听我說,首先呢,棋勝樓的人說王仲明外出度假不在,我覺得,這八成應該是真的,因為以棋勝樓的地位,即使王仲明不想和你交手,也沒必要找這種借口。所以,如果王仲明真的不在北京,您堵在棋勝樓的門口也沒用,反而會被人笑話,說您抓著和尚要梳子,逮著瞎子要洋火嗎?」
「呃,倒也是。」溫老三想了想,事情還真是這樣,自已要挑戰的是王仲明,王仲明真要不在北京,自已鬧的再歡也沒用。
「這是第一。第二呢,您來北京,是為了參加佷子的婚禮,而堵門挑戰這種事兒一旦開始,就必須一直堅持下去,直到棋勝樓那邊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但到底什麼時候能逼得他們給出說法,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萬一人家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那樣一直耗下去,您佷子的婚禮怎麼辦?總不能為了這就耽誤了吧?」曹英接著說道。
「對,對,呵,還是你腦子清楚,我怎麼把這個碴兒給忘了呢!」一拍腦門兒,溫老三嘆道,論棋藝,自已比曹英略勝半籌,不過論起行為作事來,曹英就比自已周到的太多了。
「呵,還有第三,您到棋勝樓門口擺場子,這事兒如果拖個三五天,肯定會轟動京城,您贏了王仲明,自然是什麼氣都出了,但若是事情湊巧,王仲明那天恰好回來,而且又和您交了手呢?除了棋勝樓的人外,別人都不知道,那您不等于忙活了半天兒,連個響都沒听到,白忙活了嗎?」曹英笑道。
「對,對,那你說該怎麼辦呢?」听完曹英的分析,溫老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來,這種出謀劃策,斗智斗勇,棋盤以外的事兒,還得看曹英的。
「我的想法呢,是這樣,挑戰當然一定要挑戰,但時間沒必要是明天,您還是先忙著您佷子那邊的婚事,我這邊呢,則讓人盯著棋勝樓,看王仲明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回來以後,而且您佷子那邊婚禮也結束以後,咱們再定好時間去棋勝樓。您在棋勝樓前邊擺場子,我呢,就想辦法把孫浩帶去,他是《圍棋天地》的記者,和我的關系很熟,到時候出一篇觀戰記在雜志上登出來,這事兒還怕不傳得全世界都知道,這樣一來,你的氣不也等于出了嗎?」曹英笑著問道。
到底是學商業管理的人,腦子里的轉軸就是多,眼珠一轉,就想出來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好,我听你的,這筆賬就先記下來,等我佷子那邊的事情辦完了,再去找棋勝樓的麻煩!」
溫老三沒有意見,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