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酒樓門前,人流不斷,車來車往,正處于營業的黃金時間。
作為南京城最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往往是招待來賓的最佳地點,那奢華的服務,優雅的基調匯成一個詞,品味。七八輛轎車統一停在貴賓車位上,預示著店內生意的紅火。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房內劇烈的喘息聲,緊接著一陣敲門聲響起,男人有些不耐地披上浴衣,對著床上的可人兒親了一口,往客廳走去。留下一臉欲求不滿的女人半果著躺在床上。
「首映典禮的情況怎麼樣了?現場的觀眾走了多少?」男人斜躺在沙發上,抽著雪茄,平靜的問著敲門而進的男子,「首映典禮的後續節目別取消了,不過現場的人數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你說什麼?」男人吃驚的抬起頭,赫然正是周鐵生。
「咱離開的時候,不是進來了一群大屠殺幸存者嗎,就是他們領頭兒的在力挺《國難日》,然後原本就要離場的觀眾都紛紛返回,接下來又有一批越戰老兵趕了過來,緊接著南京市長左永邦也帶著一千多名警察前去支持。從這以後,現場的觀眾人數不斷增加,最後連凳子都沒有了,只能站在那里!」男子輕聲說道。
「華家!華老爺子,什麼時候任庸這廝和華家也搭上了關系?真是深藏不露啊,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還以為你是哪家豪門的公子哥呢,這一次算你走了狗屎運!」拿著手下拍攝的照片,周鐵生看了一會兒,抽出一張任庸和華老爺子熱情談話的照片,隨手點燃。
「小劉,除了這些還有別的事情沒有?都說出來吧」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了解,周鐵生充分模清了自己助理的脾性,那就是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匯報,他是不會如此急躁的敲門。更何況他剛才正和自己帶來的一個女明星巫山,劉坤跟了他時間也不短了,怎能不知曉他的嗜好以及平日里的生活習慣?肯定是生了大事。
「周總,華誼、嘉禾、宏盛聯合任庸成立了一個慈善機構,叫南京和平基金會,先期投入一百多萬的啟動資金,然後從《國難日》開始,每張賣出的電影票都會抽出一塊錢匯入南京和平基金會的戶頭,用于慈善事業!」劉坤沒有推辭,說出了典禮上最大的變故。
「好手段啊!究竟是誰想出的主意?肯定是任庸,我說的對嗎?」見劉坤點點頭,周鐵生在房間里踱步,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樣做絕對能提升電影的票房潛力,而且這樣的娛樂新聞就連傳統媒介都會爭相報道,這可是促進社會和諧的事情啊,絕對大受歡迎!那麼,華誼等公司是不是都從他們的賀歲片開始單張電影票抽一塊錢的行動?一定是這樣!」不等劉坤說話,周鐵生堅決地說道,這是解救華誼等三公司賀歲片危局的最佳途徑了。
「周總,一切都像你說的那樣!」劉坤有些佩服的繼續說道︰「等華誼三家公司說完後,南京市長左永邦宣告南京和平基金會正式成立,已經由當地民政局批準,明天要召開專題新聞發布會,向社會公告!」不等周鐵生問起,他就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任庸這一步棋下的好啊!效果足以比得上他接近半個月的宣傳,這是一個有趣的小朋友!哈哈哈」笑到後邊周鐵生的聲音里莫名地帶著一絲陰森。「從北方院線集團盜取的《國難日》的拷貝破解了沒有?」轉過身,周鐵生卻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厄!還沒有,目前已經找到了安裝在《國難日》拷貝上的一道暗鎖,正是由于這個暗鎖的存在,拷貝的光盤讀取和電腦復制才會接連失敗,這是電影院線常用的計倆,目的就是防止拷貝被盜,流傳開來。只不過……」劉坤說道這里卻是吞吞吐吐起來。
「有什麼事快說,不要婆婆媽媽的!」看著劉坤那猶猶豫豫的樣子,周鐵生心底就是一陣煩躁,他最煩手下這樣的姿態,這往往意識著出了大問題。「《國難日》的拷貝都用光了,本來有個就要破解開了,誰知道有人動了一下桌子,輸錯了一個字母,弄得最後一張拷貝也報廢了!」劉坤硬著頭皮說道。
「一群廢物!都是飯桶!我動用了兩個暗線才盜取了七份拷貝,你們研究了近兩天了,不但沒有獲取一點兒進展,反而將七張拷貝全部弄毀了!都是人才啊!」周鐵生徹底憤怒了,破解初始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在《國難日》上映前破解,可如今電影已經上映了,拷貝不但沒有被破解,反而全部啟動了自毀程序,成為一張廢盤。
「小劉,通知下邊的人,《一個人的抗戰》,《逃兵》,《兵魂》這三部電影全力開工,盜版光碟,網絡搶先版等等之類的全部滿負荷制作,庫存的影碟都投放市場!至于《國難日》那就算了,少了其他三家的抗爭,相信以《中日之戰》的票房號召力一定能穩壓《國難日》,再度成為票房冠軍的!」周鐵生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他知道不能怪劉坤。
「周總,這樣做風險太大,很容易暴露的!還是從長計議吧!」听到周總後邊的話,劉坤忍不住勸到。三大電影公司已經有所警惕了,若是在這個關口頂風作案,很容易就被順藤模瓜,找到老巢,那樣宏麗在娛樂圈里的名聲就全毀了。
「我讓你做,你就去做!我能分得清楚這里邊的輕重,不用你來操心!」周鐵生冷漠地說道,揮手示意劉坤可以走了。無奈之中,劉坤只有悻悻離去,胳膊扭不過大腿。
「叮鈴鈴…….」正當周鐵生打算回房繼續開工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听著這十分突兀的鈴聲,周鐵生的心頭隱約間有些不安。拿起來的,他的內息更加不安了。
「喂,表哥,什麼事啊?」周鐵生小聲問道,「鐵生,告訴你一個事兒,失蹤了!」周宏星在電話里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失蹤了?這不可能!」听到這個消息,周鐵生失聲大喊,有些語無倫次。失蹤最壞的預測就是已經死了!被虐死了!
「寧安軍區的魏司令給我打電話說,你兒子在半夜失蹤的,當時他在值班,巡邏到營區外圍的時候不見了,現在還沒有找到人!你放心,他還沒死,據看守他的士兵說,的身體被鍛煉的像一頭牛,身體非常棒!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月復中草包的公子了,呵呵,等找到後就會給你打電話的,放心的忙《中日之戰》的事兒吧!」接完電話周鐵生愣在那里,什麼念頭都沒有了。到底跑到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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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錢了,有錢了!不知道怎麼花……」一個青年男子從中天酒樓出來,腰包里鼓鼓的,臉上盡是笑意,就連寸頭在黑夜中都反射著亮光,整個人顯得非常精神。
「噗通!」一聲,就在青年男子轉入一個胡同死角的時候,冷不防從背後出來幾個人一把將他掀翻,死死地按在地上,隨即一個人從懷中掏出手銬拷在男子被扭到背後的兩只手上。
「放開我!放開我!你知道我誰嗎?南京城里斧頭幫的二當家,你們不……不想活了?」盡管被按在地上,青年男子卻在不停滴掙扎,大有掙月兌身後人的架勢。
「看看這是什麼?」一個男子走上前來,卻是穿著一條警褲,伸手從腰部又掏出一個明晃晃的手銬放在青年男子的眼前。「警察?我犯了什麼事,讓你們抓我?我可是守法的公民,你們這樣做是違反人權主義的,我有專業律師!我要告你們!」青年男子本來有些驚慌,隨後卻是換了一副嘴臉,囂張的說道。現在對付警察已經有了熟練的流程,跟香港學的。
「說,紀念廣場上的鬧事者是不是你在背後操縱的?再不說出來,我就不客氣了!」男子走上前去,將青年男子的一條腿往外一撇,頓時響起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柳頭兒,這會不會抓錯了啊?」旁邊正按著青年男子的一名民警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用擔心,這家伙就是在鬧事的時候叫的最凶的,然後在保安上來後就率先開溜。要不是我記得他耳邊有一個肉瘤,差點被他躲過了!來這里絕對是邀功的,喏,看看那輛停在門前的雪佛蘭,難到你們不眼熟嗎?「柳一條示意手下看向中天酒樓的門前。
「原來如此啊,鬧事的人是周鐵生指示的!然後頭兒就帶著我們埋伏在這里,守株待兔。頭兒真是聰明!」听了柳一條的話,眾民警都是一陣恍然大悟。怪不得自鬧事者被保安制服後柳一條就帶著大家離開了紀念廣場,原來如此啊。本來他們還以為是頭兒感覺對于這些前來鬧事的人毫無震懾,灰心之下打算出去散散心呢。
「把他帶上,跟我去紀念廣場,拿到第一手的證據,在我離任之前畫上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