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也!當日本的道歉書出爐後,國人沸騰了。
一部電影引發了一場全球華人的大行動,造成了一個國家的動蕩,迫使一個政府首相低頭……此時的《國難日》不再是一部電影,它更是一枚文化核彈頭!
日本政府對于《國難日》的引進不反對,也不鼓勵,只要這部電影不違背本國法律和政策。商業上的事情按照商業法則進行,只要有日本片商購買……仔細讀過之後,很多人心底隱約間感到不妙,道歉書上關于《國難日》的態度明顯是以退為進啊。
果然,當日本政府宣布中立後,日本各大電影公司聯合發布聲明,稱《國難日》存在丑化日本人的現象,即刻起下達禁令,拒絕引進《國難日》,此禁令一百年不動搖!日本各大電影院線卻是宣布,鑒于國情民俗,《國難日》不適合在日本電影院上映……
「你就是任庸?我還以為小雪姐看上的人長著三頭六臂呢,哼!也不過如此!」從香港趕回京都後,任庸看過陳雪後,就馬不停蹄的直奔張慶生家,一部電影能攪動如此大的風波,他確實有些心里沒底,想听听張大哥的意見。沒想到還沒進門呢,迎面而來的一個年輕帥哥卻停止了離去的腳步,上下打量任庸一番,滿臉不屑的甩了甩頭,幾縷黃毛賣弄風騷。
「腦子有病!」盡管任庸知道,這個頭染黃毛的帥哥八成是小雪的堂弟,可是任誰被劈頭蓋臉的奚落一頓,還不知道緣由,心里都會窩著火。直到年輕帥哥騎著寶馬風馳電掣般沖進大道,任庸才反應過來,恨恨地罵了一句,便風風火火的往里邊走去。
「喲,這不是國際知名導演‘CHINA-REN’嗎?啥時候造訪中國的,也不知會外交部一聲,也好弄個儀式,四連發的儀仗炮,地上再鋪一紅毯子……嘖嘖嘖!」很意外的,劉杰竟然也在張慶生這里,任庸微微愣了一下,絲毫不理會劉杰的挖苦,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牛飲起來。
「阿庸,你在國際上創下這般名頭,卻來喝這大碗茶,豈不自掉身價?」正眉頭緊皺的張慶生放下手中的資料,看著任庸這般自來熟,嘴上挪揄之下心底卻是用些觸動。
「兩位老哥,你們就別消遣小弟了!小弟如今可是陷入風口浪尖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亞歷山大啊!」听出了張大哥語氣里的一絲關心,任庸心底一熱,也不再拿捏話語,正對著劉杰坐下,臉現枯萎,可憐巴巴的看著兩人,瞬間眼眶里就是瑩光閃過。
「看來這奧斯卡最佳導演沒有白拿啊,瞅這一出哭戲,趕明兒拿到奧斯卡上保準又是一個華人影帝!」劉杰眉毛一揚,得,禍從口出,誰讓自己剛才熱潮冷諷的,報應來了。知道任庸是在裝可憐,可是一個大老爺們兒仿佛女鬼附身一般,幽怨的看著你,著實令人膈應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遍天,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憑借《國難日》這一部電影,你走完了別人一生的路程,很多導演終其一生才能獲得一個國際電影節的最佳導演,你可倒好接連拿下兩個國際上A級電影節的最佳導演,然後還席卷了金像獎和金馬獎的最佳導演,真是少年得志啊!」張慶生笑了笑,滿臉的感慨。
剛認識任庸時,他還是一個為了生存而拼搏的年輕攝影師,《生死戀》的歷練讓他迅速破繭而出,化蝶而飛。一部紀錄片令任庸在導演之路上站穩了腳跟,爾後憑借《國難日》席卷全球,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完成了三級跳,跨過千萬導演、億萬導演,蛻變為十億導演。
「敢問任導,現如今身價幾何?」劉杰心底一動,饒有興趣的問道,說話間和張慶生交流了一下目光,眼神里閃過莫名意味。「嘿嘿,身價上億還是有滴,不過也就小錢兒罷了,入不了劉哥和張哥的眼!」任庸對于這個問題早有心理準備,非常謙虛的打了個哈哈。
「恐怕不止,我記得某人在安卡小鎮上還有一座城堡呢!」張慶生似笑非笑的看著任庸,話里面隱有所指。「知道瞞不過張哥,小弟就全招了。我確實在美國擁有一座城堡,手里呢,也握著不少美國電影公司的股份,要真核算一價,胡潤富豪榜上我至少能佔前十!」知道張慶生是跟著陳雪父親混,任庸也不打算遮遮掩掩,這點錢也入不了劉杰的法眼。
「國外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劉杰對于任庸在美國的事情略有耳聞,但是卻沒有張慶生知道的詳盡,不過他知道任庸和張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畢竟他們劉家好歹是開國之後,在京城也算得上響當當的家族,他關心的是任庸下一步的走向。
「嗯,你也該考慮一下未來發展了,在娛樂圈里想單打獨斗是混不出頭的,而且《國難日》這種題材能全球大賣,只能算是奇跡,你想復制都不可能……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可以加盟電影公司,弄一個個人工作室,全公司的明星大腕都隨你挑,絕對能滿足你拍電影的各種需求!」張慶生說起這個話題,興致卻是很高,不停滴給任庸介紹各大電影公司的內情。
「我目前想的事情是如何將《國難日》拿到日本上映,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先不考慮!」任庸沉默了一下,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這也是他心里不安的地方,想听听兩人的意見。
「你是不是瘋了?這種事情也敢說,前邊你說《國難日》日本不上映就金盆洗手,大家可以當你是顧全大局,支持全世界的華人大行動。現在日本人已經服軟了,你就不要火上加油,再刺激日本人的神經了。這件事就放著,等這陣兒風頭過去後,再說!」看了任庸半天,劉杰發現任庸不像是開玩笑,臉色一變,說話聲音變得嚴厲起來,眉頭緊鎖。
「劉杰說你是為你好,你別看外邊鬧得風風雨雨的,似乎一切都非常順利,可是這里邊的凶險又豈是普通人所了解的。趁早收手,別把自己卷入漩渦中去了,《國難日》完全可以交由美國的電影公司,將日本獨家放映權賣掉,金蟬月兌殼才是王道!」張慶生見任庸沉默不語,以為劉杰的話說重了,令他悶悶不樂,隨即委婉的提及大國之間的交鋒。
「你呀,就是年輕,光顧著圖一時之快,殊不知這樣做卻壞掉了國內布局很久的一個局,盡管西方國家隱約間察覺到了些什麼,可是想弄明白這件事,還需要一段時間,這個時間足以令我們采取補救措施了!張慶生見任庸仍是有些發愣,開始苦口婆心的進行解釋。
「原本華夏往外輸出人口就是抱著某種目的,這個計劃已經進行了半個多世紀了,可是卻因為你的一部電影,差點就全部暴露了。這一次華人世界的大行動,雖然理由找的非常好,可是卻令計劃險些完全暴露;不過這樣做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東南亞以及西歐等地的華裔華僑們就能改善一下生活水平,不再被當地政府摒棄在社會福利保險體系外……」
「你的一部電影壞了國家大計,要不是念在你不知情,你早就進去了,等待你的只能是一粒花生米!原本我已經做好了通知你滯留國外的準備,可誰知張家老爺子在看完《國難日》後,當場拔出手槍朝著天空連放三槍,心底的情緒淤積徹底清除,胃口大增令人開顏。」
「有了張老爺子的表態,你算是免除了牢獄之災。不過,你可別想著國家能幫你和日本溝通,解決《國難日》在日本上映的問題,華主席已經說明了此次事件中華夏的態度,不反對也不鼓勵,像是和日本政府商量好了,都保持中立態度,看看你是如何破這個局的。」
「我做出這麼大的貢獻,國家就不獎勵點什麼?」張慶生三言兩語切斷了任庸一切的想法,令任庸十分郁悶,不過該做的事情照樣該做,功勞這麼大,怎麼說也得弄個一官半職。
「有!保證你在國內的人身安全!而且和日本那邊溝通了,說若是你攜帶《國難日》到了日本,不會有生命危險!」劉杰幽默了一把,隨即繼續說道︰「最近你還是不要過多的去張家,最好這陣子都不要去,相見小雪了就去雪宸影銷。自從你攜帶《國難日》橫掃全球票房後,張家年輕子弟對你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對了,剛才在門口踫到張德俊沒有?他可是張家老二的獨子,品行不壞,可就是脾性不好,你倆在門口沒有打起來?」
「或許很多日本開明人士會支持《國難日》進入日本,可是電影院線並沒有掌握在他們手上,而是控制在一些財閥手里。例如關東大院線,日本本州島佔據統治地位的電影院線,東家就是日本數一數二的財閥,柳泉株社,典型的右翼分子,大日本主義的狂熱者……日本可是一個比較封閉的島嶼國家,社會制度上等級森嚴,可不是好闖的!」勸說了半天,張慶生發現任庸仍沒有放棄的打算,不由地心底一嘆,開始講述起了日本電影市場的內情。
「謝謝張大哥,謝謝劉大哥,我會小心照顧好自己的!」張慶生的話令任庸心底劃過一道閃電,豁然開朗。「喏,這是我和慶生給你準備的資料,包含日本電影市場的方方面面,就知道你不見棺材不掉淚!」劉杰將剛才張慶生放在桌子上的資料遞給任庸,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謝謝!小弟銘記在心!」任庸感到心口熱乎乎的,鼻子一酸,大眼瞅瞅兩位老哥,緊握手中的資料,點頭示意後離開了。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掉淚的,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輩子這兩個老哥他是認定了,等忙完這陣兒,請他們兩個去自己老家走走,見見父母和吳爺爺……
「喂,小雪嗎?我是阿庸,你把王磊和小白他們召集起來,我有一個大項目要做!我要讓每一個日本人都看到《國難日》!」一陣風吹過,任庸的聲音傳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