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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敢攔?」扶蘇一聲簡簡單單的反問,卻是真的喝住了真正近萬人的隊伍.行朝上千官吏雜役無數,將士千萬,都是看著扶蘇,看著扶蘇身後的靈柩,一個個都是感懷不已,腳步都不由自己地挪開。
民心如此,胡亥面上的表情更是難堪起來。
扶蘇的光芒越是閃耀,他胡亥的光芒自然越是黯淡。扶蘇是大忠臣,大孝子是天下敬仰的皇長子,那他胡亥呢?還不是一個欺上瞞下,操縱朝綱,構陷忠良的陰險小人?
一念及此,眾人哪里還分不出什麼好惡來?
扶蘇邁出一步,低喝的聲音似乎穿透了千山萬水,令人心顫。棺木沉重,數十個力士抬著都覺得吃力。但扶蘇一個人獨自扛起,低沉的聲音令人神傷。
「喝……啊!」扶蘇運足力氣,將全身力氣奔涌而出,猛然間撬動了一絲沉重的棺木。但數千斤的東西哪里會這般容易搬起,眾人看著面目徒然漲紅的扶蘇,一陣心酸涌動。
扶蘇,當是真男子。由此孝子,如何不令人催淚?
伏承見扶蘇有了動彈,立馬示意左右力士開動。笑話,當真要讓扶蘇以皇長子之尊去做那苦力抬起靈柩入行朝嗎?數十力士的加入緩解了扶蘇的壓力,棺木沉重,但在數十個力士的合力之下依舊是順利地緩緩走向行朝。
每個青龍營的戰士都是高高挺胸,每個人都為自己的老大是一個孝義無雙的人感到自豪。一個品德高潔的人,哪怕只是一部分高潔的人,無論如何。其人性的光輝總是能照耀的人雙眼迷醉,甘願為之傾服的!
山越營的戰士也是震撼不已,心中留下的是激動,感懷以及不斷涌起的戰意。山越人在艱苦的山林中生活,所以他們和草原民族一樣敬敬服強者,崇尚強者。但他們不僅僅是一群不同開化的蠻夷,他們是曾經越國的貴族。是知禮節,懂文明的山區居民。
每個人,或許素質不高。但在祖輩的教誨下,依舊懂得尊老愛幼。對孝義、忠誠看得十分重要。而對孝子,那更是敬重。
無疑,扶蘇在每個人眼里都是不折不扣的忠臣,是帝國皇帝的孝子,是強悍無匹的勇士。這些,都讓山越人對能效忠這樣一個人感到激動,迸戰意。他們選擇的人沒錯,他們為之赴死的人同樣不會辜負他們的付出!
無疑,扶蘇就是以這樣昂揚,無匹的姿態抬起了棺木。抬起了他父皇的靈柩,抬向行朝。在千數將士的護衛下,一步步逼近行朝護衛部隊。更是逼近呆立中央,依然不動的胡亥。
胡亥此刻臉上恢復了沉靜,眼中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他想要攔住扶蘇的隊伍,但他不敢。棺木里面躺著的不僅是他的父親,更是帝國的主人,即便是曾經的。
但始皇的威信是沒有人可以抗拒,他的榮譽和尊嚴是不能有人踐踏的。作為嬴政的十八子,作為一項自詡忠孝的皇十八子胡亥,他落後了。在孝子賢孫的楷模上,他盡管在行宮內一直保持了下來。然而,沒有人比扶蘇剛才做得更加令人感動。
數千斤的上好棺木在扶蘇一人的全力以赴下扛了起來,這不僅僅是炫耀肌肉。更是表示扶蘇對孝道的敬畏和實踐,這是僅僅只會賣乖討巧的胡亥所不及的。
胡亥用權謀,用金錢,官位吸引了一大批追隨者為之效忠。但扶蘇則不同,他用自己的個人魅力,強悍的實力以及表現出來的忠孝義讓追隨者為之敬服,為之效忠。
而今天,扶蘇更是用出色地表演幾乎征服了所有人。
往日溫文爾雅的皇長子不復存在,扶蘇用強悍無匹的姿態抬著棺木,展示著肌肉,帶著千余虎賁,昂揚走向行朝。扶蘇,無懼行朝近萬雙眼眸。
無懼,胡亥幾欲噬人的目光。無懼,數千胡亥麾下軍士不懷好意的目光。似乎帶著神聖的光壞,侵染了整片行朝的天空。讓每個人在靈柩接近之時,齊齊跪拜。
不著武牟的大臣,宮娥,寺人,吏員甚至皇十八子胡亥,丞相李斯,郎中令趙高都是雙手合一,大拜而下。而身著鎧甲,或染鮮血或夾塵土污垢,或數創不退申請堅毅之將士。皆是單膝跪地,軍官齊齊褪下頭盔,用代表臣服的姿態,迎接始皇的到來,以及那個被視作神靈的皇長子……
胡亥李斯和趙高都是深色慘淡,齊齊看著遠遠離去的扶蘇背影,以及裝飾簡潔的棺木默然不語。此刻,一陣挫敗感縈繞心頭。胡亥心中是止不住地悲哀,他今日被扶蘇訓孫子一般訓孫子一般訓得一頭狗血。心中能是什麼滋味,不言而喻。
而趙高,則是夾帶著惶恐,靜靜看著那些雄壯的軍士。止不住地無力感在旋轉,他知道依靠手中這點殘兵敗將根本擋不住扶蘇的正面進攻。更何況,他們必須保留一部分兵力應對可能的,來自楚賊的進攻。無論如何,他們是必須警惕的敵人。
至于李斯,看向北方湖邊方向的森林,默然不語。凝視著扶蘇的背影,神情堅毅卻多顯兩鬢斑白。
金黃色的夕陽灑下,耀得扶蘇心中暖洋洋的,看著行進之中不斷自動分開的人群。以扶蘇為箭頭的兩營徐徐步入,有若神劍出世,無人敢匹。
一道夕陽照下,扶蘇並著棺木的影子越拉越長,越拉越長。而扶蘇,堅定的臉上帶著微笑,閃爍著自信的光輝。
始皇的光芒在褪色,而扶蘇,一個帝國新的主人開始正式登台。似乎,老帝王的逝去帶著令人感傷的夕陽斜暉。而一輪新的朝日,在並不多久的將來會徐徐升起。
但胡亥並不甘心成為夕陽影子下慘淡的配角。
他是「監國」。即便是假傳聖旨,但和氏璧這玉璽依舊代表了神聖的效力。胡亥立在斜陽余暉之下,神色淡淡看著潮水般退卻的人潮。微諷一笑,道︰「去楚人營中的進展如何了?你去盯著,條件,可以開得寬松一些!攘外,終究是必先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