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是有種不好的感覺,貌似這所謂的考核不是什麼簡單的玩意!不然以洪廚的性子,不會把我們扔到這里來,一定有什麼他必然感覺不錯的東西!」諸葛念年再一次發表自己不安的情緒。
長庚無語道︰「管他呢,反正我們是內定的,他還能趕我出去不成?趕我出去也可以,反正我也對這沒什麼認同感,當和尚沒啥好處,連肉都不給吃,這年頭不給肉吃的地方,也就是這和尚廟了!」
「听聞道士的道觀也不讓吃肉!」一個略顯稚女敕的聲音突然插嘴道。
三人轉頭看去,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把折扇,穿著很是得體,隱隱間竟然有一股儒雅的風範,像是一個讀書人才有的氣質。
「在下劉德信,從北漢而來!慕名前往金剛寺出家!三位也是同年?」劉德信作了一個讀書人的揖,然後站起身來問道。
這倒是搞的三人面面相覷,諸葛念年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大家族孩子,卻也不清楚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只好按照拉了拉長庚的衣服,三人中長庚混跡在底層,能言善辯,關鍵是可以隨機應變,這份能力諸葛念年還沒學到。
「額,我先問一句,同年是什麼?」長庚很不好意思的問道,不過沒等劉德信回答,他就接著自我介紹道,「我叫長庚,他是諸葛念年,那位很酷的是杜寧。」
「同年!怎麼說呢,就是同一年參加考核的人,這本是我們北漢科舉的讀書人才說,我也是沾染一些他們的習氣,還望三位見諒!」劉德信想了半天才解釋出來。
「哦!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同年是同一年出生的呢!我們都不是讀書人,跟你這讀書人交流,還是有些困難啊!對了,你好好的不去讀書,怎麼想著大老遠的跑來當和尚了?」長庚問道。
劉德信驚訝道︰「難道南唐不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在寺廟呆一段時間的嗎?我在北漢听聞,南唐人人信佛,每到十幾歲,必然要去寺廟出家當一段時間的和尚,才給放回家的呀!」
「額,並不是這回事!」長庚有些汗顏,合著這位北漢來的外國佬,根本是嘛也不懂的二愣子。
「看來我在北漢久居,听聞的消息都是過時的了。對了,南唐什麼時候取消這條禁令的?」劉德信感嘆道。
他這一句感嘆,頓時讓長庚三人頓時感覺到滿頭黑線,這人竟然還相信他消息的正確,真是讓人無語。
「南唐從來沒有過這條禁令!」諸葛念年開口道,他也算讀過書,懂得南唐一些法律問題,很確定的回答道。
劉德信一臉的不信道︰「先生說南唐有這條禁令,就一定有!聖賢在上,先生又怎麼會說假話誑我!」
諸葛念年還待說什麼反駁,卻被杜寧這小孩拉住,杜寧難得開口道︰「去年剛剛取消禁令!」
「我就說嘛!唉,這位先生干嘛要誑我呢!總不能看在下是北漢來的,就如此耍弄在下吧!如此這般做的話,平白墮了南唐的名聲!」劉德信一臉的正氣,教訓諸葛念年,讓諸葛念年很是郁悶。
長庚忽然道︰「對了,你知道考核是怎麼考核的嗎?」
「怎麼?剛才引領你們來的大師,沒有告訴過你們嗎?那這位大師也太不負責,聖人雲,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位大師確實有違聖人所訓啊!」劉德信搖頭嘆息道。
長庚滿頭黑線,悄聲對兩人說道︰「這人整個就是一讀書讀傻的孩子,真不知道他怎麼能從北漢跑到南唐,還沒有被人賣掉,這實在是一個奇跡,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我也信了!」杜寧又是難得的開口,一天之內因為一個陌生人開口兩次,這劉德信也足以自傲,竟然能夠打動杜寧開口。
「三叔,就是他們!」幾個人正在說話,忽然一個討人厭的聲音出現,正是剛才被打的少年,只不過這次他帶了一個身穿黃色僧袍的和尚,看上去比普光年紀要大一些,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整個人也算平和。
「就是你們隨意打人?難道你們不知道在這里不能動手的嗎?」普德一來,就是厲聲的喝問。
長庚是什麼人,你越是強勢,他越是反駁的厲害,向來不吃虧的主。
「不好意思,沒有人告訴我們!多謝告訴,我看誰敢動人!」長庚高聲叫道,「誰要是打人,我一定上報!怎麼樣?我來監督這里的所有人!」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要監督這里所有人!我呸!」被打的少年現在臉還腫脹,鼻子倒是好了不少,至少已經不流血了。
「哼!你倒是聰明啊!拿話把貧僧將住,別以為有點小聰明就無法無天了!這里是金剛寺!而你們還沒有進金剛寺!就算你們進了寺,也是從最小的道字輩開始,我也是你們的師叔祖!別太囂張!」普德冷哼道。
「哎吆喂!大家都看到了哈,普德大師威脅我一個小孩啦!听說普德大師是這次監考官啊,要是我們三個莫名其妙的被刷下去,是不是就是普德大師使的小手段呢?我剛才還听見某只沒教養的瘋狗說什麼他三叔監考,一句話就讓我進不了金剛寺呢!我好怕怕啊!」長庚聲音忽然開始模仿女聲,竟然模仿的惟妙惟肖,讓周圍笑倒了一片。
「哼!貧僧當然會一視同仁,絕不徇私!」普德冷哼道,心中對長庚的怨念無比的增大,「這小子兩句話,就把自己將住在這,讓自己現在不能動手,監考也不能下黑手,那就干脆讓他們進來,以後有的是機會整治他們。」
想到這里,普德高聲對所有人道︰「此次考核,金剛寺對諸位一視同仁,絕對不存在徇私之事!就算是貧僧的俗家子佷,此次也不會徇私,若是有人還想走這條路,趁早死了心!貧僧絕對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說完話,普德大袖一揮,皺著眉頭離開。
留下那個被打的少年,愣愣的听完他三叔的話,感覺有些淒涼,干嘛沒事找三叔來,這不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麼!剛拉攏的一批人,現在又估計沒了。
長庚模模鼻子,從剛才普德的話中看出,這金剛寺的考核,水貌似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