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少則三年，或許五年
「我是……不可能……被契約的？」
長門有希簡單明確的一句話，分開來看，每個詞都懂，但放在一起的話，卻是讓蕭野完全模不著頭腦。
「幾乎不可能被契約」，他還有這種特殊屬性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是「主角光環」？
「所謂的契約，不過就是兩種存在以一種特殊的形式進行組合，」這個時候，曉美焰忽然在一邊說道，「但是蕭野，在你身上，已經有著太多種的[存在]了。」
「……」曉美焰的話雖然很哲學，但是並不難懂，蕭野頓時愣住，不知該如何吐槽。這個時候，他是該為自己的「太多種[存在]」而自豪嗎？
「不論是在《無痕》世界里還是在你的地球世界。」長門有希看著他發愣的臉，淡定地在曉美焰的話後面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黑長直剛才所說的話顯然也是她本來需要用語言來解釋的，雖然用語言解釋會存在誤差，但曉美焰的解釋很到位、很準確，而且一語中的。雖然[存在]這個詞很玄幻，但是用在這里很科學，而且很容易理解。
而長門有希補充的那句話意思也很簡單，從她以往告訴過他的信息來看，她的意思大體上就是，在《無痕》世界里，蕭野的靈魂里有著無數少女的契約，所以他並不是單一的[存在]，而在地球世界里，他身上也蘊藏著所有少女們各種能力的「本源」，他已經是一個復合體，同樣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大約明白了有希和小焰的話，蕭野不是很確定地再次問道，「我的[存在]太復雜，所以沒法被單一一個契約直接擺平？但是這樣的話，我還是不明白，就算不能契約我，為什麼鳳凰跑進我身體里面來了。」
「鳳凰的血之契約，既然雙方的血液已經相融，這最神聖的一步既然已經開啟，那麼應該是不可能中斷、不繼續進行下去的。」長門有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哪怕是向相反的方向。」
「……」蕭野無語。這[血之契約]原來還真是一根筋，既然鳳凰吞了他的血、又開啟了契約，那麼「契約大帝」就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次行動進行到底，哪怕是來相反的——
「真不愧是圖騰級生物的契約之術啊……」
蕭野暗暗捏了把汗。
此等契約之術，果非常人能用。
不過話說回來，「契約術」好像不存在「命中率」的問題，所以只要發招打中目標，則必然有人中招，這倒也不太難理解。
這就好像說了是親吻，那就不可能親吻空氣一樣，哪怕親吻的是驢，總得親上去了，才能叫做吻，否則只能叫做飛吻，但即使飛吻，也是有對象的，不管是bl還是gl或者還是更復雜的情況，你總得說明你這個飛吻的對象是誰。所以這個契約選定了要蕭野和鳳凰參與，那就不可改變。而高端的契約之術既然已經加了血進去，那就不能像一樣可以收回，隨隨便便就收回的話，那簡直是侮辱以血來進行契約的這個儀式的神聖，而圈騰級生物是有很神聖的節操的，雖然蕭野最近在地上已經撿了滿滿一籮筐的這玩意兒，並且鳳凰還問這玩意兒好不好吃。
「但是我仍然不能理解的是，」一邊頭冒黑線，蕭野還是一邊在嘴上問道，「就算反向進行了契約，為什麼鳳凰會跑進我身體里面去。」
「因為你身上本來也就有一種持續的契約關系，」長門有希完全不用多想地回答道，「與變身結合在一起的契約關系。」
「然後？」蕭野追問。
「當新的契約關系在你身上產生時，這種新的契約關系無法抵消掉原本存在的強大的變身系契約，所以只能被其同化。」有希淡淡地答道，「換句話說，你與任何對象之間產生契約，最後都會演變為變身系契約，都會以你的變身來實現，所有被你契約的對象，都會像這只鳳凰一樣，融合進你的本體。」
「但是現在我這個狀態，卻又跟處于你們的變身態時不一樣。」蕭野道，「我現在是本體狀態，不是變身態，但依然是現在這個相貌。」
「所謂的同化，是指被同化者向同化者方向靠近，並不一定是完全變為後者。」長門有希簡單地說道，「你與我們之間的契約和你與鳳凰之間的契約，在性質上本來就有很大的不同，所以不可能變得完全一樣——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完全一樣的。」
「那……那麼……」蕭野一片擔心地弱弱地提問道，「我想問第二個問題——這只鳳凰怎樣才能從我身體里出來，還有還有，還有第三個問題，如果我在現在這個狀態下掛掉並且感受到劇痛、會不會引發地球世界里我的……我的什麼改變……」
「兩種不同存在之間的完全同化並非不可能，但需要一定的時間。」長門有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或者說，混在一起的你們兩人（蕭野和鳳凰）之間的資訊需要一定時間的自然調整才能像我們與你的資訊一樣明確共存而又相互區分，當這種調整、這種同化進行到一定程度之後，你和鳳凰的關系自然會變為你與我們這樣的關系，那時候鳳凰自然就可以出來了，只不過，從你身體里出來的，一定是人形的單位，至于以後能不能變回鳳凰，那就另當別論了。所以蕭野，關于你的第三個問題，如果你在現在這個狀態下引發了地球世界里的某些資訊變動的話，那麼在相當長的時間里，你在地球世界的本體也將會處于現在這個狀態，直到那個調整完成。」
「那個‘相當長的時間’……」蕭野弱弱地問道，「你估計會有多長？」
「少則三年，或許五年，也或許更長的時間吧……」
「我絕對會小心的！」听到前面四個字的時候蕭野就已經馬上下定了無比堅定的信心。
真讓他以現在這個狀態生活三年那還得了，三年之後估計他都以為自己本來就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少女，而忘記自己本來是個豪氣沖天的大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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