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八月是運河最繁忙的季節。水量充沛。水面寬闊北往的船只從水上經過。船工的號子在河面飄蕩。兩岸郁郁蔥蔥。飄蕩著陣陣稻香。
隨著戰火到來往繁忙的河道變的蕭瑟空曠。寬闊的水面空蕩蕩的。炮聲陣陣傳河東的百姓紛紛越過運河。向巨野嘉祥逃難。與之相反的是河西的百姓。除了少數逃離的。絕大多數卻依然留在家中。
促使他們留在家里原因只有一就是最近駐在這里的軍隊。這幾個月里。這附近的百姓感到恍若換了個天地。乎每天都有穿軍裝的軍鎮上和村里演說表演節目。招收士兵。開始的時候還是純粹的軍人。到後來,里的學生娃。鎮上的先生。都到村子里來了。實際上運河附近的鄉民息並不閉塞。運河上來來往往的船。帶來了各地消息。倭寇在南邊和北邊鬧事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甚至南京上海北平失陷也都知道。不過他們大多數人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日本人就打到家門口了。鎮上的先生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要鄉親們組織支前隊幫助軍隊老總運彈藥和救傷員。多數鄉民感到奇怪。老總還需要我們幫助？可沒想到學生娃們卻很踴。鎮上的大戶和族內的老輩們出面。每個村子都出人組建了上百支支前隊。沿運河挖掘了幾十里的壕溝。
炮聲越來越近。運河頭上的濟寧已經打快半個月了。大批士兵在運河邊上嚴陣以待北邊日軍打算過河。又被打回去了。雙方隔河放槍。都沒有渡河的打算好像都在等待什麼。
吉祥鎮是靠近王河邊的一個小鎮。鎮內有只有到百戶人家。到這時卻涌進了上千的人。鎮子四周的村莊也全部住滿軍隊。鎮東頭的夫子廟附近戒備尤其嚴。在這里進進出出的大都穿著尼子軍裝配著金星的將官。
此刻夫子廟的大上。四十集團軍的所有師級以上的軍官正襟危坐。有些花白的百里當莊繼華不在時。就他負責指揮全軍。
千到兩萬八千人。其中日酋一零八師團師團長正率所部一零四旅團進攻濟寧。敵山本旅團和二五旅團在濟寧以北展開。對我軍取防御態勢。戰區司令部命令我們殲滅敵一零八師團和山本旅團。」
傅常很快介紹完當敵。這些敵情在這段時間里早被模清了。然後接著說︰「依據當面敵情。集團軍長官決定分兩步走。在戰役開始的第一階段。首先殲滅敵山本聯隊。然後在第二階段殲滅一零八師團。」
「為了到這個目的集團軍長官部擬定了作戰計劃。並報戰區長官部批準。各部任務現宣布如下︰」集團軍參謀長傅常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興奮︰「一零師藍運東部由高店渡河。渡河之後。首先攻佔韓然後向西南取劉樓；在小崗附近渡過北河。奪佔康藍師長。你們必須在三內插到黃關上一零八團東逃之路。你們到嗎？」
誰都沒想到蔣百里和傅常,然首就調用一零四師。這讓諸將有些意外。一零四師一向是主力中的主力。他的戰績也足以服。泗安一戰。三天殲滅國琦登。而後左擋谷壽夫左擋末松讓末松望援軍心嘆。這份戰績誰能不服。莊繼對一零四師的使用。一向是用在攻擊上。用在刀尖上。從傅常的部來看。一零四師是走最北線。繞過日軍重兵把守的地區。從日軍的邊沿。插向日軍後路。任務雖然很重。可部隊將承受非常大的壓力。損失必然很大
可藍運東沒敢提出任何異議。唰地站起來大聲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一零五師梁-部。梁-應聲起。傅常抬眼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宣命令︰「你部由大土井渡河。從側翼攻擊敵山本旅團。你部過河後十里閘。的手後向南旺進攻。」
「一零六師安恩。你部的任務是。從王莊渡河。過河後奪取長鉤鎮。然後直插季廟。摧毀山本旅團的縱深防御陣地。」
奪取黃崗。而後向南張進攻。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割裂山本旅團與二十五旅團的聯系。以便一零一軍圍殲。」
「…。銘章。你部的任務是在蘭亭河。過河後向鳳凰亭方向進攻。吸引日軍二十五旅團的注意。不讓其北上增援山本旅團。」
「…。饒國華師在安居集結。作為戰役預備隊。」
傅常宣讀完命令後。把手中的命令放到蔣
前。蔣百里看著會議桌前的各師長們。心中很是華。他一生研究軍事。卻從未直接指揮戰斗。今天他終于有機會直接指揮一支部隊作戰了。這讓他實在有些興奮。
「一零四師由集團軍直接指揮。藍師長。你們這一路除了打仗外。還要跨越兩條河。三之內要趕近百里路這對你們是個考驗。但你們一向是集團軍主廣德作戰。你們打出了中軍人的威風。我希望你們能發揚廣德前線的精神。按時完成集團軍的任務。」
「是。好鋼用在刀刃上。我一零四師上證完成任務。決不辜負長官所托。」藍運東毫不含糊的再度站起來。
蔣百里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後又說︰「一零五。一零六。郭勛琪你們歸一一軍軍長王庚（莊繼華出任戰區副司令後。就不再兼任一零一軍軍長。軍長由王庚接任。藍運東兼任副軍長）指揮。一零二軍孫軍長指揮王銘章師。饒國華師也劃歸集團軍司令部指揮。戰役發起時間在後日凌晨點。你們有一時間布置。我希望戰役開始之後。三天之內殲滅山本旅團。」「是！」作戰室內吼聲如雷。等諸將走後。蔣里才慢慢走到前。望著長長的深吸一口氣。似乎實在最後一次享受這空氣中夾雜的田野清香。傅常也慢慢走到他身邊。所有的一切都布置下去了。戰爭的車輪已經起步。剩下的就等戰役打響了。四十九集團軍磨刀霍霍。二四集團軍和六十軍卻已經亮出了鋒利的尖刀。根據戰區命令。楊森率部向部向棗莊趕去。孫連仲部卻搶先向石井。新集一帶運動。希望能截住磯谷廉介。
部署在徐州近郊杜明六十軍乘火車趕到薛城。隨後展開部隊。以王國斌部為前鋒。向滕縣發起試探性進攻。王斌與三十一旅團的六十九聯隊在官橋附近相遇。兩軍發生激戰。經過兩個小時的戰斗。王國斌擊潰了六十九聯隊。隨後揮兵直進。一路擊。逼的六十九聯隊站不住腳。也讓明在後面為他直擔心。害怕他中了別人的誘敵之計。
可王國斌追到距離縣過十多里的南沙河。停下來休息也沒見對方有什麼埋伏之內的東西出現。這讓明大為興奮。
「看來。谷廉介在滕縣的留守不多。老範。說呢？」
杜明一臉的失望讓範漢差點笑出聲來。六十軍命運不濟。為了趕上廣德之戰。杜明拼命催促部隊趕路。把部隊累的半死也只趕上一點尾巴。還受了莊繼華一通杜明那時心里就集了好大幾團火沒處發泄。本以為守徐州可以好好與日本人較量一番。可沒想到。磯谷廉介一轉身又把他們晾到那了。李仁讓他們反攻縣。杜明心里就有些不願意。因為他判斷滕縣沒有多少日本人。讓孫連仲去收拾他們就行了。六十軍這樣有精良訓練和裝備的部隊應該去臨-或者追上磯谷廉介。現在王國斌勢如破竹的攻勢。已經證明杜明的判斷不錯。滕縣沒有-日軍。
不過範漢杰卻不認為這樣他了想說︰「按照王國斌發來的電報。他們遭遇的日軍大約兩千人。這大致有兩個大隊。如果算上其他。日軍在滕縣以外就放了一個聯隊。加上滕縣守軍。我估計有一個旅團。」
「一個旅團？」杜明冷笑一聲︰「滕縣巴掌大點地方。以日軍的狂妄。最多放一個大隊在城內。城外就算有來兩個大隊。總兵力頂破天也就一個聯隊。三千多人了不起。我們可有五萬。當今中國裝備最好的五萬人。一個聯隊還不夠塞牙縫。」
「光亭。切莫輕敵。」範漢杰提醒道︰「文革。以前不是說過。要牛刀殺雞嗎。況且。經過廣德和臨-兩戰後。日軍已經不敢如此狂妄了。為還是估算一個旅團為好。」
「哼。」杜明輕輕哼了聲︰「也只能這樣了。蚊子雖小也是肉。最好是一個旅團。否則我五萬大軍吃他三千人。可真成了牛刀殺雞了。」
話雖如此。杜明是不敢怠慢。他想想後下令。張力輝和司徒非。兩個師迅速前進。力輝由。繞道洪緒鎮。從西面進攻滕縣。司徒非則向東北攻擊。奪取,東的北山頭。後從城東攻擊滕縣。
滕縣城下。杜明開三個師。向山崗重厚發起進攻。並由此拉開了中隊在津浦路北線反擊的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