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乾隆設想了各種方法給昏睡中的永璋喂藥並均以推翻而告終的時候,永璋似乎被乾隆各種詭異的喂藥法而生生的給嚇醒了。乾隆一見,大喜,立馬湊了上去。
永璋渾渾噩噩的醒來,頭更是一陣一陣的痛。正是模模糊糊的時候,呆呆的看著頭頂明黃華麗的床幔,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他好像隱約記得自己和小豆子在街上,踫見了個狗奴才,然後就是一陣的混亂,然後沒什麼印象了,不對,自己最後好像看見了……皇阿瑪??!!
永璋剛想到這里,頭頂就一陰影照了下了,嚇得他「啊」的叫了出來,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估計都被嚇的跳起來了吧?
不……不對!這個人……真的就是皇阿瑪啊!!!
「永璋?你怎麼了?可還有哪痛嗎?」
乾隆見永璋醒了,本是興致沖沖的湊了過去,哪知永璋先是迷茫了一陣,看到自己更是一驚,現在更是手忙腳亂的不知在干嘛,突然,見他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居然想翻身下床,口中還喊著
「兒……兒臣見過皇阿瑪,皇阿瑪吉祥。這……兒臣冒犯了皇阿瑪,請皇阿瑪責罰。「
永璋這一驚可真的差點嚇傻了,試想,想念了那麼多年而不得一見的皇阿瑪今天居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最重要的是,我怎麼好像在皇阿瑪的龍床上啊?!
嚇的永璋手忙腳亂了半天,這才想到要給乾隆請安謝罪呢,于是慌慌忙忙的想下床來,沒想,腳還沒沾地呢,卻被乾隆給制止了。
「好了,你身子還沒好呢,亂動什麼?高無庸,再去傳太醫來給永璋看看。永璋你先把藥喝了。」
「喳!」
看著高無庸得令都下去了,這永璋還沒回神呢。眼前這個溫柔的和他說話的,傳太醫給他看病的,甚至親手給他端藥來的,真的是他的皇阿瑪麼?皇阿瑪……皇阿瑪他……不是最討厭我的麼?想到這里,永璋鼻子一酸,眼圈都紅了,竟是要落下淚來。
本來乾隆被永璋的一驚一乍弄得還沒回過神呢,就看他誠惶誠恐的急著要下床給自己請安謝罪,一下子心情就不好了。
不知怎麼的,看著永璋這樣生疏的,甚至是惶恐的給自己請安謝罪,心里就很是不舒服。哪知這不舒服還沒開始,永璋又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從表情從惶恐變為迷茫再就成了委屈。
看著永璋紅著眼楮卻強忍眼淚的模樣。心里什麼不高興不舒服都到天邊去了,只剩下滿心滿眼的心疼。罷,罷,本來也是朕欠著這孩子的。
「永璋?永璋這是怎麼了?還有哪不舒服啊?你倒是告訴皇阿瑪啊。」
「皇……皇阿瑪……」
永璋顯然還沒從這麼突然的事情中回過神來,不過乾隆一問,倒也勉強定下心神來。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
乾隆顯然很是不喜永璋言語間的恭敬和疏離,眉頭一皺,正想說什麼,太醫已經到了。乾隆只能先讓太醫給永璋看看再說。
「來了?快去給永璋看看。」
苦逼的才回太醫院凳子還沒坐上呢又被拖來的劉太醫只能听旨上前。
「是,奴才遵旨。「
而這邊的永璋,看到乾隆剛才那下皺眉和感覺到的明顯的不快,心下頓時黯然。
果然,皇阿瑪果然還是不喜歡我嗎。果然,皇阿瑪的喜愛果然是不能奢望的嗎?永璋的心里一下也只剩苦澀一片。
一旁的乾隆哪知自己第一次那麼心心念念著一個人,居然兩句話都沒有就被人家誤會了呢,還在一旁著急的拉著太醫問情況。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十年的不聞不問,怎麼可能幾句話就能打消的了呢?只能說,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去收這個果。
「太醫,三阿哥的身體如何了?」
「回稟皇上,三阿哥的身體現已無大礙。只是三阿哥身體虛弱,還要仔細的慢慢調養,待臣寫個方子,要長期服用才行。「
「那好,你去把方子寫下來吧。「
打發走了太醫,回過頭來看永璋,卻見永璋又低著頭不知想什麼呢?只是眼里的落寞與難過,卻也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剛才永璋執意行禮時的那絲不快有跑了回來。不知怎麼,現在的乾隆很是不喜永璋臉上出現類似難過的一類情緒。
「好了,永璋,你身子不好,還不躺下休息。「
說著就拉著永璋躺下了,還親自給他把被子拉好。
「這……皇阿瑪,兒臣……兒臣已經沒事了。已經可以……可以……回去了。」
對于乾隆突如其來的關心,永璋肯定是慌亂的,但除了慌亂,更多的更是驚喜吧。
儒慕多年的父親,從來都對自己不聞不問,今天突然那麼關心他,這讓他怎麼能不驚,怎麼能不喜。
但是這一切更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場夢一樣,那麼的美好,卻不真實。所以乾隆讓他休息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敢了。就算這是夢,那皇阿瑪也會認為他沒規矩怎麼辦?如果連夢里的皇阿瑪都討厭他了,那他,該怎麼辦?
乾隆再厲害,此時也不可能體會到永璋心里的驚訝,惶恐,驚喜混合在一起的復雜情緒。他只听永璋說要走,當下就不干了。
「走什麼?沒听太醫說你身子弱麼?給朕把這病養好了再走,這身子一天不好,你就一天別想離開養心殿!」
這既霸道又關心的話語從乾隆嘴里說說來,並且是說給他的,永璋這下是真的不能做出任何反應了。只是呆呆的望著乾隆。還好高無庸及時出來解了圍。
「皇上,您看,這三阿哥身子不好,要不去奴才去收拾收拾偏殿,好讓三阿哥入住啊?」
高無庸也是不容易啊,這皇上今天怎麼就突然這麼關心起平時都不搭理的三阿哥起來了?
當然,皇上關心誰,這不是一個作奴才的可以去管的,但是這養心殿可是皇上您的寢殿啊,您帶三阿哥回來也就算了,這一副還不不準人家走的態度也就算了,但是這是主殿啊皇上!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睡龍床的啊,皇上。
所以這不,才小心翼翼,拐彎抹角的提醒提醒吧。
乾隆經高無庸一提醒,這才反應過來。這讓永璋睡在這里確實不是那麼一會事,先別說自己在不在意,估計先難受的是永璋吧。怪不得從醒來就一臉復雜的表情。當下就同意了高無庸的說法。
「恩,去吧。記得多掉兩個機靈的奴才過去。「
「是,奴才省的的。」
之後,永璋就在乾隆的注視下喝完藥,被乾隆親自送去了偏殿。期間兩人基本沒說過幾句話。一個是不知道說什麼,一個是緊張的不敢說什麼。
所以,當養心殿混亂的一天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各自躺在床榻上的歇息的乾隆和永璋卻是注定睡不安穩的。
永璋經過這麼混亂的一天,確實是累極了,他本來身子就不好,可今天確實身心的雙重考驗啊。到這會兒永璋都還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
皇阿瑪居然來看我了?不不不,更不敢相信的是居然帶我回了養心殿?還對我那麼關心照顧?
可是掐掐自己,又很痛啊。說明是真的吧是吧?可是,為什麼呢?皇阿瑪今天,好奇怪啊?唉,好累,不行了。對了,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好像是……對了,小豆子哪去了…………
這邊的永璋在滿滿的疑惑不解驚慌中終于熬不過身子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模糊的記憶中,終于分了一點給我們被遺忘的悲催的小豆子同學。
這邊的永璋不管怎麼說是睡著了,那邊的乾隆身體可好著呢,現在根本不可能睡的著,他可不知道今天對永璋的那份殷勤直接讓永璋安上了個「奇怪」的修飾詞。他現在還在糾結這今天晚上跟永璋相處是那尷尬的氣氛呢。
你說怎麼永璋那孩子怎麼那麼怕朕呢?(不怕就怪了,又不人人都是那只瘋燕子)難道朕還不夠慈愛不夠溫柔麼?不行不行,明天開始一定要加倍的慈愛加倍的溫柔,要早日讓永璋體會到我這個皇阿瑪的好啊。
這腦抽龍一想到永璋體會到了他濃濃父愛的那一天露出的歡心的笑容,就不自覺的傻笑出來了。
但是眼前一出現永璋的面容,有立馬想到了永璋的身體,唉,看來給永璋調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真是不知道那幫狗奴才怎麼伺候的,怎麼把永璋弄成這樣了?真是該死。這邊的乾隆一邊推卸著自己的責任,一邊期待著和永璋父慈子孝的畫面,不知不覺就到了早上,索性直接起床去早朝了。
不過,他估計很快就會體會到,什麼父慈子孝的,對他來說還很遙遠,十年的冷淡厭棄在他眼里是沒什麼,但是對永璋來說,那是永遠都抹不去的傷。所以,腦抽龍,你的第一步不是應該努力讓永璋相信你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