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一天的時間,案件就有了突飛猛進般的發展,甚至說直接進入了最後的逮捕階段。
「宮本老師,是您報的警麼?」白馬探看了眼被一圈警戒線封鎖起來,不少警務人員進進出出的學校實驗樓,轉頭問向身邊同樣擠在人群里湊熱鬧的宮本由美。
「報警?不是我呀。」她只不過是匯報了一下工作狀況而已,宮本由美一邊阻止幾個好奇心太重躍躍欲試越湊越近的學生,一邊抽空回答他的問題。
她也沒有想到自家同事效率竟然這麼高,她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一連串的警笛聲就伴隨著幾輛警車出現在了校園里,把學校實驗樓圍了起來。
目暮警官沉著一張臉,對著實驗樓一揮手,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就跑了進去,「搜仔細點,別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宮本由美轉了轉腦袋,沒有看到白鳥和高木,大概是去逮捕山根康了。
「老師老師,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中森青子拽拽宮本由美的袖子,眉頭微蹙瞅著她問道。
雖然她父親就是警察,辦案的情形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出現在自己校園里還是有點兒讓人驚訝刺激。
「我也不知道,不用擔心。」宮本由美狀似無辜的聳聳肩表示她也一片迷茫。
轉眼就看見中森青子身後雙手疊在腦後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瞅著她的黑羽快斗,他黑亮的眼楮似乎看穿一切的樣子實在讓人很不爽。
這小孩兒還真不討人喜歡,高中生就該有高中生的樣子嘛,宮本由美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沖他扁了扁嘴,翻了個白眼。
而黑羽快斗則是輕笑一聲,然後沖宮本由美另一邊的白馬探聳聳肩。
白馬探眉頭微動,視線在他和自家老師身上轉了幾圈,似乎猛地想到了什麼,眼楮微微眯起。
「難道是有什麼危險人物逃到咱們學校藏起來了?」中森青子的好朋友桃井惠子扶了扶眼楮,盯著警車推測道。
「應該不是,如果是危險人物的話警察應該會悄悄的潛入,也不會允許我們在這里圍觀的。」中森青子挑挑眉道,「難道是咱們實驗樓里發現尸體了麼?那個目暮警官是搜查一科的。」
這就是家學淵源啊,宮本由美邊听邊搖頭晃腦的感慨。
因為是午休時間,所以警笛聲吸引了不少同學在警戒線後探頭探腦的瞅著,想象力異常豐富的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畢竟除了那些主角周圍的人,其他普通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踫到案件遇見警察辦案的。
大部分人都潛意識的對警察有畏懼之心,差別只是多少而已,但好奇心同樣根深蒂固潛藏在人身上。
很快,在警犬的幫助下,佐藤警官拿著藏在實驗室中的毒品半成品出了實驗樓,身後跟著的警察抬著一些像是實驗器材的器具跟在後面,一起到目暮警官面前匯報後把東西裝進了車里。
而高木和千葉壓著山根康上了一輛警車,圍觀的同學看到發出一陣陣抽氣聲,顯然很吃驚自己老師被帶走。
「怎麼會抓了山根老師?他人不錯的,雖然冷淡了點兒呢。」
「不會是山根老師在實驗室弄出什麼違禁物品了吧?」
「不知道呀,山根老師確實挺喜歡成天待在實驗室搗鼓的。」
「也可能是T病毒吧。」
「……病毒,你干脆說生化危機好了。」
「嘖,這可說不定啊,不知道實驗樓會不會被封呀。」
「切,這麼說的話我們不知道會不會被拉去做身體檢查呢。」
「身體檢查……要不要注射疫苗啊。」
「說不定山根老師不知不覺間就在你身上做了什麼實驗了呢。」
「去!」
宮本由美嘴角肌肉抽了抽,再次折服在同學們強大的想象力下,電影神馬的害死人喲。
宮本由美回家後才通過白鳥的電話了解到了案件的全部。
田村學曾在案發當晚到過案發現場,他和被害人關系不錯,經常一起喝個小酒相互抱怨一下煩惱,當天他去時候就喝了些酒,腦袋不太清醒。
到了受害人家敲門時卻發現門開著,也沒有在意,就直接推門進去了,結果入眼就看到了受害人一身是血倒在了地上,當下就嚇傻了,後來驚慌失措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已經死亡就更是嚇慌了神,直接跌跌撞撞的關上門逃回了家里。
後來勉強冷靜下來就見自己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跡,想要報警卻又怕解釋不清楚被當成犯人就決定保持沉默,結果這件事就像是夢魘一樣扎根在他心里,困擾的他快要崩潰,最終再也忍不住才去了警視廳。
而山根康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對他的罪行供認不諱,原因就是受害人想要洗手不干,他卻因為沉迷在實驗研究中不可自拔,遂不願收手,意願不和的情況下失手殺了受害人。
听著白鳥說山根康對他研發的毒品言語神態中都透漏著驕傲,讓人看著十分不爽,宮本由美皺皺眉。
現在這個社會越來越多這種讓人無法接受偏執狂甚至變態存在,現實中太多的東西遠比那些案件復雜以及毫無道理,太多的人為了某些讓人無法理解甚至可笑的理由危害其他人。
這可能就是時代快速不完整發展下產生的衍生物,不可避免的悲劇。
最後校醫後藤春陽就是受害人想要收受不干的原因,他發現了受害人在做的事情後狠狠了教訓他一頓,並且不準他再干,所以才有了這個案子。
掛了電話後,宮本由美一手托著腮幫子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皺眉沉吟良久,那樣子像是從這次案子得到了什麼深刻的啟示一樣。
許久後才恍然大悟般想起什麼似的以以拳擊掌,感嘆道,原來沒有柯南他們搗亂的案子還是蠻正常的,她就說嘛,怎麼可能沒個案子的嫌疑人都正好在現場,讓警他們踫到,並且分分鐘就找出線索和證據破案嘛。
這讓那些潛逃了多少多少年的犯人情何以堪啊喂!
既然結案了,宮本由美的臥底生活也就隨之結束了,學校已經找好了接替的老師。
雖然不過半個月的相處,離開的時候還是有幾分不舍,學校生活只有離開後才能體會到其珍貴之處,再回來真的會讓人上癮。
二年B班的孩子知道她要走的時候送了不少小禮物,幾個感性的小女生還抱著她抹了幾把眼淚,弄得她也眼眶泛濕。
當然,作為回禮,宮本由美難得的慷慨大方,每個人發了一摞練習冊,帶著二年B班同學嚎叫聲離開了學校。
回到警視廳復職,就這次參與案件調查川口上司給予了她口頭表揚,然後擺擺手讓她該干嘛干嘛去了。
宮本由美無力的撇撇嘴,回到她的辦公桌前,正打算找山下千代聊幾句,一個人影就突然出現她面前,留下一片陰影。
「千葉?你怎麼……」抬頭瞅了他一眼,話還沒問完就被他打斷了。
「喂喂,你知不知道?」千葉從旁邊撈了一把椅子過來擠到她旁邊一臉八卦的說道。
「我不知道……知道什麼呀?」宮本由美兩眼一翻,戳了戳他的胳膊,「我兩個星期沒來警視廳了,發生什麼事了?」
「啊,忘記你去出任務了。」千葉愣了一下,模模腦袋笑了兩下,接著低頭神秘兮兮地道,「是佐藤警官啦,她左手無名指戴了個閃閃發亮的戒指,現在整個警視廳都知道了,都在猜是不是高木送的呢。」
「噗!那高木什麼反應?」宮本由美聞言一愣,然後十分不厚道的噗笑出來,眨眨眼問道。
「我已經問過他了,他也不知道,現在正被白鳥他們逮著逼問呢。」千葉想起高木看到佐藤無名指戴著戒指後那副苦逼的表情失笑道,「我就來看看你是不是知道□?」
「嘿嘿,想知道啊……」宮本由美眯眯眼瞅著他,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
「喂喂,我們可是資源共享哦……」千葉一挑眉,鄙視地看了她一眼。
他們兩個在佐藤警官歸屬權的問題上是一致支持高木的,雖然時不時的整整他,但關鍵時刻絕對是幫他的,所以經常交流一下情報,資源共享,畢竟整個警視廳的男警察除了結婚的大都是高木的情敵,數量讓人無語啊。
「好啦,看這個。」宮本由美撇撇嘴,然後伸出自己的左手舉到他面前。
「啊!一模一樣唉!難道你和佐藤?」千葉眼楮一瞪,話就月兌口而出了,結果立刻被宮本由美拍了一巴掌,尷尬地扯扯嘴角,這就是漫畫看太多的影響啊。
「去!」沒想到千葉對這方面還真了解呢,「想什麼呢你!」
「呵~這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嗎,說說怎麼回事?」千葉伸出根手指撓撓臉皮,干笑兩聲。
「這個其實是闢邪物啦,是我在學校教書的時候去買教材路上看到一家店里賣的,後來就拉著美和子去賣了。她根本不知道每根手指戴戒指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就讓她戴在左手無名指啦,嘿嘿嘿~」
那不懷好意的奸笑讓千葉額上掛滿黑線,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嘖嘖,你越來越壞了。」
「哪里哪里……」宮本由美勾勾嘴角,擺擺手。
「今天有好戲看了。」千葉同樣勾勾嘴角,「那我先走了啊,拜拜。」
「高木警官還真可憐啊……」山下千代捧著杯子晃過來,語含憐憫的搖搖頭,瞄了眼一臉滿足的離開交通科的千葉。
「少來,他那叫幸運好不好,全警視廳未婚男士的夢中情人耶,被他拴住了,嘖嘖……」宮本由美白了她一眼。
「也是,這叫什麼來著……甜蜜的負擔麼?」山下千代幸災樂禍地嘿嘿笑起來,扶了扶眼鏡道,「走啦,接班去巡邏。」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