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哪位?」正翻著檔案的跡部由美拿過桌邊的電話看也沒看的接了起來,視線都沒離開攤在桌上的紙張。
「由美,是我,Alger,還記得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爽朗的男聲,說的卻是英語。
「Alger?當然記得,你怎麼有空打來?」由美驚嚇停下手上的動作,隨後愉快的開口道。
「還說呢,你離開了之就一點消息也沒了耶,已經忘了我們吧?」Alger抱怨道。
「哪有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天前還和你們發過郵件的好不好。」跡部由美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出聲提醒他。
「呵呵~對了,先不閑聊了,這次是有事要找你幫忙。」Alger笑了兩聲,隨即正色說道,聲音嚴肅起來。
「什麼事?」跡部由美聞言也收起嬉笑的表情。
「你還記得當時在這邊上班的時候到警局來過兩次幫忙破案的一對雙胞胎麼?」
「雙胞胎……記得,戴維斯兄弟對吧。」由美一愣,腦中的記憶被喚起,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卻听了不少關于那對兄弟的傳言,而讓她愣住的原因,則是藏在更深處的記憶。
心里咯 一下,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難道還是發生了麼。
「對,就是他們,這次的事就是和他們有關的。」Alger見她還記得,不由得放松下來,繼續說道,「尤金-戴維斯,也就是哥哥,前段時間去日本,但卻和家里失去聯系。你也知道他們都有靈能力又是雙胞胎,最近奧利維-戴維斯察覺到他哥哥已經去世,可是報了案之後日本方面調查了一段時間一直沒有消息。他就自己到日本去尋找。戴維斯教授和他們兄弟都幫過我們警局不少忙,所以我們就想盡量幫他們一下,所以就找到了你。」
「我知道了,我會去調查的,如果有消息了再通知你。對了,你把尤金的照片和資料發來一份。」
跡部由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听聞他這麼說,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這對她來說本就是分內的事,「奧利維已經來日本了麼?需要我給他提供一些幫助麼?」
「應該不用,他們做事有一套自己的方法,我把你的聯系方式給他了,讓他有需要和你聯系。資料的話一會兒發郵件給你,謝謝你啊,由美。」Alger感激的說道。
「客氣什麼啦,還有其他事麼?」由美打開電腦,等著接收郵件。
「沒有了,那就不打擾你上班了,拜拜~」Alger又和她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跡部由美放下電話之後,轉著手中的筆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要查看之前負責這個案子的進程很容易,只是應該不會有什麼收獲,她完全可以自己調查,只是需要線索,不然這樣的異國人士失蹤案件查起來無疑是是大海撈針。
想到這里,跡部由美閉上眼楮,一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翻開自己的回憶,試著找一下她還記得多少。
正回憶著,電腦突然發出了滴滴聲,有郵件進來,跡部由美回神,握著鼠標點開看了起來。
「小景呢?」忙了一天,跡部由美從警視廳帶回來了不少資料,直到吃完飯的時候才出書房,卻發現只有她和老公兩個人。
「帶著網球部的正選去輕井澤合宿了,他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麼,忘記了?」跡部慎吾看著她說道,前一段時間這母子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關系親密了不少,他很不滿意。
「啊,想起來了。」由美一手拍了拍腦門,恍然道。
「最近有大案子麼?秋本說你回來就進書房。」跡部慎吾見她揉太陽穴,微微皺眉,伸出一只手搬過她的臉,看出她眼底的疲憊,沉聲問道。
「大案子倒是沒有,只是受人之托。」跡部由美在他手上蹭了蹭,鼓起腮幫子嘟囔道,把調查尤金失蹤的事情告訴了他,「……到現在還是沒有整理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沒關系,慢慢來。」跡部慎吾見過不少次自家老婆有時候為了案子弄得自己疲憊不堪,「不過不要累著自己,沒精神的話就沒效率的。」
「嗯。」跡部由美點點頭,邊往嘴里送食物邊說,「小景去輕井澤了,你後天不是也要出差麼,那不是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麼。」不滿的皺皺眉。
「我本來是要帶你一起去的,要去麼?」跡部慎吾抬頭看著她問道,他在听到她說起案子的時候就失望了,以他對老婆的了解,這種時候就算讓她去她也不去。
「還是算了。」果然,由美搖搖頭,「這次要到哪里?」
「美國,一個星期。」跡部慎吾皺眉想了一下,對她說道,「你周末的時候可以去輕井澤找景吾,還有,辦案的時候注意安全,不準讓自己受傷。」
就算在外人看來她是一個事業成功的成熟女人,他卻總也不能對她放心,不論去到哪里都忍不住對她的牽掛。
「是,老公~」跡部由美已經習慣他每次出門前的叮囑,乖乖應道,對他咧嘴一笑。
「你最好記在心里。」跡部慎吾還能不了解她,瞥了她一眼道。
「是!」
結果,還沒等到周末,周五下班後跡部由美就開車前往輕井澤。
當她把手上的資料整理完畢,依舊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都在考慮要不要到奧利維-戴維斯,也就是澀谷一也面前轉轉時。
她猛地想起了尤金被拋尸的地點似乎是在一個類似水庫的湖中。
「你確定是在長野?而且長野的湖可是很多,一個一個找的話,以我們目前的人力大概要很久。」陪跡部由美一起過來的千代一邊看著地圖,一邊皺眉對駕駛座上的由美說道。
因為沒有明確證據,這個案子也不是她們負責,即使是她們能夠調動的警力也不多。
「確實是在長野,只是並需要一個一個湖的去找。」跡部由美邊開車邊和她解釋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們有特殊能力麼,據弟弟那邊得到的線索,尤金應該是在山路上出了車禍,又被人故意撞死拋尸在湖里的,而根據我手上的線索,他失蹤前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長野。」
她沒有說的是,湖的附近有個野營地點的,還有她當時有看過小說版,記得這一些。
「哦,不過即使發生車禍,這麼久過去了車禍痕跡應該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而且不知道具體位置更加不好找。」千代覺得情況並不樂觀。
「你以為我這幾天熬夜是白忙活麼,我請長野縣警調了近半年內符合條件的道路的監控錄像,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說到監控錄像,跡部由美覺得她現在眼楮還是干澀酸疼的。
「是什麼?難道發現肇事車輛了?不是把事故發生的過程都記錄了下來了吧?」千代聞言側了側身子,感興趣的問道。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跡部由美白她一眼,撇撇嘴道,「是發現了幾處道路上有車禍痕跡,警局卻沒有事故記錄,所以接下來兩天我們就去看看那幾處現場調查一下。」
「哦,明白了,是你地圖上圈起來這些麼?」千代晃了晃另一張地圖,問道。
「嗯。」跡部由美側頭瞄了眼道。
「讓我看看啊。」千代聞言埋頭仔細對照起地圖來。
「有人欸。」見她認真,跡部由美也不打擾,安靜的開車,卻瞄到路邊竟然有人招手攔車,還是個女人,就緩緩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能載我一程麼?我的車沒油了,好不容易才看到輛車上山,拜托拜托。」搖下車窗那女人彎腰對她說道,滿臉的疲憊和不好意思。
「沒問題,上車吧。」跡部由美在看到她的相貌時嘴角一抽,瞄了眼她胸前的相機,笑笑道。
「哇~太感謝了,如果不是踫到你們,我今晚大概只能在山上過夜了,嚇都嚇死了。對了,我叫芝砂織,請多關照。」沒錯,攔車的就是那個女記者。
「你好,我叫跡部由美。」見她坐好,由美發動車子繼續上路。
「森下千代。」千代收起攤在腿上的地圖,把身子扭到後面問她,「你是記者麼?要去什麼地方?」
「你怎麼知道我是記者?」芝砂織探著身子驚訝的瞅著她問道,隨後報了個地址,「我是網球雜志的記者,青春學院正好在這里集訓,我來采訪的。」
「哦。」千代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她胸前的相機,表示通知那個知道她的職業。
「呵呵,原來是這個啊。」芝砂織傻笑兩聲,然後問道,「你們是上山渡假的麼?」
「不是,我們是警察,來工作的。」千代搖搖頭,掏出她的證件晃了晃道。
「什麼!你們是警察?」芝砂織驚訝的睜大眼楮驚呼道,拿過證件猛瞧了起來,「上來工作……不會是山上發生什麼……凶……」驚恐的瞅著她們。
「噗,不愧是當記者的,想象力就是豐富。」千代和由美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我們只是交通警察,上來查些資料而已,放心,沒有凶殺案。」
「額呵呵……不好意思啊。」芝砂織听她這麼說,不好意思的模模後腦勺。
「沒事啦。」千代大咧咧的擺擺手,隨後和她聊了起來。
而她要找的青學合宿地點其實並不遠,過了會兒,跡部由美把芝砂織送到目的地後和她告別才往自家別墅開去。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抱歉過了零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