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將林不敗錄制的玉簡收好後,沉思了起來。
通過林不敗錄制在玉簡中的內容,他對金雷堂的和谷的情形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谷的防衛可以說是到了密不透風的地步,谷中布有十八座連環大陣,一旦有人觸動陣法立即會受到十八座大陣的連環攻擊,即使是元嬰期修士也難以全身而退。
除了十八座連環大陣之外,還有金雷堂的修士守在谷口,專門守衛谷,不讓除李剛之外的任何人靠近半步。
如果遇到元嬰期修士硬闖大陣的話,金雷堂的修士就會聯手主持勾煞陰雷陣。
上一次在仙愁山布勾煞陰雷陣的修士,一半就出自金雷堂。
勾煞陰雷陣最少有十二個人主持,也可以按照十二人的倍數增加,主持陣法的人越多,修為為越高,布下的勾煞陰雷陣也就越厲害。
十二個金雷堂修士一旦布下勾煞陰雷陣,絕對可以抵擋實力三倍于他們的修士。
總之,要闖谷的話,那是危險重重,正常情況下,即使三個元嬰期修士聯手,也不一定能闖得進去,再加上李剛的洞府就在谷附近,有人闖谷,他只需在瞬間即可趕到。
至于李剛為什麼要這麼嚴密地守衛谷,金雷堂的修士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們也根本就不知道谷中有一個空間裂縫的存在。
「李剛為什麼會那麼嚴密地保護著一個空間裂縫呢?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听到谷被守衛得無此嚴密之後,秦陽不禁暗自有些納悶。
空間裂縫在華夏大陸雖說並不多見,但也不是絕無僅有,對一些空間裂縫,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誰也沒有興趣把它據為己有,因為空間裂縫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
要不是秦陽要用空間裂縫傳到幻滅海,恐怕他即使知道李剛擁有這麼一個空間裂縫,也懶得理會,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想千方百計的接近他了。
秦陽有一種直覺,谷中,或者是那個空間裂縫中,一定有重大的秘密。
秦陽這麼猜測,也是有他的依據的,絕不是胡思亂想。
首先,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空間裂縫,李剛不可能花那麼大的精力將這個空意裂縫嚴密地保護起來。
其次,李剛那麼煞費苦心地制服了董陣痴,要董陣痴為他布一個臨時的傳送陣到幻滅海。但是李剛卻又沒有讓董陣痴計算從谷到幻滅海的傳送軌道,秦陽猜測李剛的目標絕不是幻滅海,而是另有目標,現在他還不願把這個目標透露給董陣痴,因此就沒讓董陣痴花一年的時間去計算傳送到幻滅海的軌道了。
秦陽對谷中隱藏著什麼秘密,興趣不大,他現在只想傳到幻滅海去。
對于那十八座連環大陣,秦陽並不在意,因為董陣痴已經將這個情況告訴給了秦陽,並指點了秦陽的破陣之法。
秦陽在意的是金雷堂的修士,畢竟現在對方有十七個修士,再加上勾煞陰雷陣的威力,他和混進天陰宗的滅烏教的三個修士可根不是是金雷堂的對手啊,一旦正面遭遇,別說是闖入谷,就是全身而退也困難啊。
秦陽苦苦地思索著,一遍一遍地想著怎麼樣闖入谷,他也曾異想天開地在虛天意境中推演這件事情,可惜虛天意境根本這沒有這項功能。
轉眼又過去了一百多天時間,秦陽悄然來到了玉鏡城秘密見到了周洪,周洪將一盒煉制好的丹藥交到了秦陽手中。
煉制這一盒丹藥可費了周洪不少勁啊,這盒丹藥是不是毒丹,而是真正的增進精進修為的丹藥。
它和其他于精進修為的丹藥唯一不同的是,這種丹藥藥性很烈,在服用後必須打坐煉化十來天時間煉化藥性,否則必然會受到藥性的反噬,若是在服用丹藥後還枉動法力的話,反噬就會來得更猛,輕則功力倒退,重則功力全廢。
這種丹藥是秦陽根據修仙界一種很有名氣的黃元級丹藥「五行烈火丹」的功效反推出藥方後,讓周洪煉制的,其中有二味藥材頗尋覓,所以周洪用了近一百天時間,才將這些丹藥煉制成功。
秦陽其實也可以推演出比五行烈火丹更厲害的丹藥出來,但是秦陽推演出的丹藥沒什麼名氣,可能別人也不那麼容易上當。
所以秦陽就將就用這種名氣極大的五行烈火丹的藥方來實施他的計劃,大家都知道的丹藥,比較容易讓人放心。
秦陽拿過丹藥之後,拍了拍周洪的肩膀,以示嘉獎。周洪千叮嚀萬囑咐,讓秦陽自己千萬小心,哆嗦了大半個時辰,周洪才意氣蕭索地離開了秦陽。
秦陽回到天陰宗後,將烈火五行丹和計劃錄入一個玉簡交給了林不敗,讓他按計行事。
林不敗打開玉盒,見到那麼多烈火五行丹,心里暗叫可惜,恐怕哪個金丹期的修士拿到這麼二十多顆烈火五行丹也會欣喜若狂吧,若他林不敗不是跟著秦陽混不愁丹藥的話,他絕對舍不得將這些烈火五行丹交到別人的手中。
秦陽現在只等李剛離開天陰宗了,哪怕李剛只是離開一天時間,秦陽也有機會闖入谷,實施他的傳送計劃了。
李剛自從仙愁山一役後,就龜縮在天月宗內,哪里都不去了,就是在天陰宗內,也只是間或露上一面。
秦陽等得十分焦急,心想也不能這麼等下去,要是李剛閉關個五六年,那自己豈不是要等個五六年。
要讓李剛離開天陰宗,恐怕也只有讓雪正和任重出面了。
幾天之後,在玉鏡城城主府中。
城主海森看著慢條施禮,一板一眼的任重,感到相當的頭痛。
「城主大人,既然你出面要調庭我們蓮花宗、仙香門和天陰宗的仇怨,讓我們不私自爭斗,那總得有個說法吧,是李副城主先攻擊我們的,我們平白無故受到他的攻擊,死傷了大批弟子,這筆帳不算清楚,我們蓮花宗、仙香門門下的弟子都不服啊。」
雪正幫腔道︰「是啊,我們不服。天陰宗惹的事情,城主為什麼要替他兜著,他把我們困在勾煞陰雷陣的時候,城主大人為什麼來出面調解,讓李副城主攻擊我們。」
海森干笑兩聲說道︰「我不是說過,當時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嗎,要是知道了這件時,我當時一定會阻止李副城主的。至于調解你們三家的關系,也是為了玉鏡城的大局嘛。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一旦你們或者李副城主被滅了,玉鏡城的實力可都會大大降低啊,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啊,希望二位體諒本坐的一番苦心。」
「體諒,我們當然體諒城主的一片苦心,現在我們不是尊重城主大人的決定,和李剛休戰了嗎,但是李剛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吧,我們要他向我們賠罪。」任重振振有詞地說道。
「這個,二位就不要為難本座了。」海森干笑道。
「海城主莫是在欺負我們吧,叫我們停戰我們就停戰,我們只是提一個小小的要求,海森城主卻說我們為難你,最多我將仙香門舉派遷往銀月城。」雪正有些氣惱地說道。
「大不了我他放棄蓮花宗的基業不要,蒙受一些損失,也舉派遷往銀月城。」任重也道。
「你們這算是威脅我嗎?」海森臉色一變,手掌用力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
「城主大人,我們怎麼敢威脅你,我們只是要求李副城主親自向我們賠禮道歉,這個要求並不過份。你如果覺得我們的要求過份了,那我仙香門明天就開往天陰宗,和他李剛決一死戰,城主大要要滅我,我也顧不得了。」雪正硬氣地說道。
「我蓮花宗與仙香門共進退!」任重接口說道。
「你們!」海森想說什麼,但是終究說不出口,如果雪正和任重真的去聯李剛,他能做的也就是聯合李剛私憤雪正和任重滅了,但是滅了雪正和任重,對玉鏡城沒有任何好處,對他海森也沒有任何好處。
相反,玉鏡城的實力以後也削弱了,將來也沒有元嬰修士敢投奔他玉鏡城了。
想到這里,海森臉色緩和下來,苦心孤婆地說道︰「你們得以玉鏡城的大局為重。」
任重道︰「李剛為什麼不以大局為重向我們賠禮道歉。」
「這個!」海森感到有些語塞。
雪正道︰「我們就這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城主慎重給我們一個答復。任重兄,我們走吧。」
雪正、任重走後,海森臉上陰楮不定地閃爍著,他有點不明白,這件事情本來已經平息了,為什麼雪正、任重現在又舊事重提。
海森暗想︰賠禮道歉有意義嗎?這二個家伙圖這些虛的東西干什麼?
過了一會,他走出城主府,化著一遁光,向天陰山飛過去了。
海森終于說服李剛向雪正、任重賠禮道歉,其實這種形式上的賠禮道歉沒有任何意義。修仙者可不是那麼注重面子的。李剛冷笑一聲︰「心想,我現在向你們說幾句軟話,和今後我對你們抽筋剝皮比起來,什麼都不算。二個愚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