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與榮耀 第二十四章 貧瘠之地,大戰將起

作者 ︰ 志在止戈

美美的睡了一覺,老唐再一睜眼,太陽已經沒有正午時的毒辣,正不情不願的向著西邊一點點挪去,貧瘠之地一向干燥的荒原上,此刻也終于迎來了白日里最後的一段清涼時光。

氣溫不復正午的灼熱,貧瘠之地那豐富的動物資源也開始像旅行者們一一展現。不但是懶散的獅群們開始抖擻精神,準備為了晚餐而捕獵;身著「黑白條紋裝」的快步斑馬群,也趟開了四蹄,撒了歡的在有些枯黃的草地上奔跑;間或走來幾只體型巨大的雷霆蜥蜴,邁著四方步,悠閑的在荒原上游蕩。

這些龐然大物,不但體格魁梧,力量巨大,還可以噴吐天賦的閃電吐息,著實不好惹。身為這片荒原食物鏈最頂層的物種,無論是獅子還是迅猛龍或者異種蠍,都會小心的不觸它們的眉頭,就連半人馬和野豬人這些凶殘的原住民智慧種族,如果不是食物匱乏到極點的時候,也不會把它們列入捕獵名單。

此刻,山麓的轉角,在十幾個壯年的科多獸帶領下,一個數量近百的科多獸群,正慢慢的走過。身邊的大地在他們沉重的步子下面,不斷地震顫著。

科多獸群中,有幾個不安分的小家伙,似乎對突襲部隊里的作戰科多獸同類,那滿身披甲的樣子,很好奇。大著膽子偷偷的溜開媽媽的視線,輕快的跑到部隊休整的山麓,圍著幾個高他們好幾倍的作戰科多獸仔細的打量,不時的用剛剛冒尖的犄角捅捅踫踫,再後退幾步歪著腦袋,一臉萌萌的看看作戰科多獸們的反應。

一個滿身白底灰紋的,貪吃小家伙,看起來對蠻角眼前吃剩下的小半個烤迅猛龍腿很感興趣,小心翼翼的模到正趴在地上小憩的蠻角面前,偷偷的撕咬了一口,接著滿足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卻不想吵醒了一旁蠻角。

被打斷好夢的蠻角,沒好氣的朝著這個,不僅打擾自己美夢,還偷吃自己食物的小家伙,惱怒的嘶吼了一聲。結果嚇得那個貪嘴的小家伙,畏畏縮縮的掉頭就跑,走之前還不忘用嘴叼住,那塊有它半個腦袋大的烤迅猛龍腿。

小家伙一溜煙的跑群里,獻寶似的把烤肉丟給一個成年的母科多獸身前,之後就躲在媽媽的身後,示威性的朝蠻角發出一陣稚女敕的嘶吼。氣的蠻角起身就要去追趕、教訓這個可惡的小強盜一頓。

老唐看著眼前有趣又有愛的一幕,笑著起身走到蠻角身旁,攔住它的步伐,安撫的拍了拍蠻角那鋒利粗壯的獨角,還充滿童趣的朝著小家伙擺擺手。

「很美妙的場景不是麼?咱們舒哈魯和科多獸一起生活了多少個世紀,沒人能數的清了。這些看起來凶惡的大家伙,其實平時溫順的很,就和咱們舒哈魯一樣,不到被招惹的時候,從不展露自己的猙獰,炫耀自己的強大。就這樣平和安寧的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可被侵犯的時候,暴怒的它們,滔天的怒火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不知何時溜達到老唐身邊的岡德魯裂蹄老爺子,看著老唐和蠻角親密的樣子,在一旁自顧自的開口道。

「老爺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听到一路上閉口不言的岡德魯老爺子,終于肯和自己開口,老唐急忙就想跟老爺子解釋一下,昨晚下的決斷。

「古德,不用再說了,我雖然老了,但還沒糊涂。老頭子我知道你也不想,你也掙扎,最後你也是為了咱們整個舒哈魯在考慮,甚至為此違背本心,放下榮辱。老頭子我雖瞎了左眼,可心里的眼楮可還準的很,這輩子經歷了這麼多,誰的本質如何,是個什麼樣的人,老頭子我心里一清二楚。」

「古德,你是個棒小伙子,比我這糟老頭子強多了,不像我這輩子這樣,就只能靠在戰場上殺殺半人馬渣滓,來為部落出力,未來的舒哈魯說不定都要你來掌舵。智謀啊,大局觀啊,指揮大規模戰斗什麼的,我都不在行。做事情,老頭子我也只能做到追求本心,做不到心狠手辣,算計來算計去的。」

「大道理我不懂,可老頭子也活了一大把年歲,‘人活一世,立身要正’這點我還是悟通透了。這人吶,只有心正,才能活得舒坦。別被利益和蒙了心,才能活的暢快,活得舒心,大地母親才會護佑你、」

「昨晚的命令,你是對的,為了整個舒哈魯部落,為了所有的族人,你這麼做沒什麼錯誤。別被這次的事,影響了你的路,古德。拋掉那些負擔吧,就像你自己的誓言,帶著族人們過上好日子!」

「老頭子我年紀大了,一把老骨頭也沒幾年活頭了,還想著在死前過幾年安心日子,買塊地,養幾頭科多獸,不用再為咱們未來的日子發愁。現在可都指望你了!別讓老頭子我失望。」老爺子似感慨似囑托的說了一大通,抬起手,拍了拍老唐的肩膀,

「老爺子你還硬朗的很,您可是從來不服老的,前幾天和半人馬打的那場,阿納克可還是跟我訴苦,說還沒您殺的半人馬雜碎多!」古德看到老爺子一臉的感慨,真心的寬慰起這個可親可敬的長著。

「哈哈,老嘍,不服老可不行了。古德,堂堂正正做人,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岡德魯老爺子笑著說了兩句,擺擺手,轉身走開。

「我會的,老爺子,您放心,我一定要帶給牛頭人一個光明的未來。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保證。任何試圖破壞這份安寧的敵人,我古德泰坦之力恐怖圖騰都要把它碾碎。」

望著老爺子遠去的身影,老唐在心底保證到,這保證如此堅定,如此的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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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瘠之地夜色蒼涼,靜謐的夜空下,老唐和突襲分隊的二百多壯漢,正馳騁在荒原之上。作戰科多獸奔馳帶來的震顫,驚起早早進入夢鄉的小動物,探頭探腦的查看。

老唐和麾下的將士,昨夜先是經歷了一場突襲野豬人營地的戰斗,接著又在掙扎中屠戮了野豬人婦孺,布置現場、縱火拆營之後又是一上午的縱馬狂奔,已經身心俱疲。經過了一下午的休整和放松,突襲分隊的勇士們,終于恢復了體力和士氣。現在行進中的隊伍,早已經沒有上午時的陰郁和死氣沉沉。

暴力牛和小正太兩個,騎著科多獸,緊緊的跟在老唐身後,不停的斗著嘴,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正是熱鬧,引得坐在老唐懷里的鷹身人小妮子不是回過頭打量。听到有趣的地方,咯咯咯的一陣嬌笑。貝恩血蹄則坐在,他那頭渾身布滿紅色斑點的,作戰科多獸脊背上不停的在貧瘠之地地圖上勾勾畫畫,甚是專注,還不時轉過頭,恭敬的詢問身旁並行的岡德魯老爺子和一向穩健的喬恩星眼。

老爺子,經過下午和老唐的一番對話,也回到了往日的模樣,慈祥和藹,健談風趣。不時的指出貝恩理解的疏忽和錯誤。

就這樣整個突襲分隊,二百多個彪悍的科多獸騎兵,一夜奔馳,終于在黎明前,來到了遺忘之池綠洲,預定好的集合地點與先遣部隊大隊人馬會合。

離綠洲還好遠,幾個潛伏在一旁的德魯伊和獵人暗哨,就現出身形,領著奔馳了一夜的突襲分隊,前往綠洲中的宿營地。

老唐打發了鷹身人小妮子跟著弟弟阿納克回去進食梳洗,自己騎著蠻角,徑直前往中軍帳篷。對著門口的兩個牛頭人衛兵點點頭,掀開門簾就走了走進去。

帳篷里,鐵血老兵,杰瓦恩恐怖圖騰正用手揉著太陽穴,看著桌子上的地圖,不是拿起羽毛筆,在地圖上寫寫畫畫。巨大的圖騰柱,就那麼簡單的杵在身邊的地上。

「怎麼了,杰瓦恩將軍?有什麼麻煩了麼?」走進來的老唐看見老兵這幅模樣,不禁開口詢問道。

「大地母親護佑,你總算回來了,古德。」听到老唐的聲音,終于抬起頭,走上前用力的給了老唐一個大大的擁抱。

「任務完成了?恩,你親自出馬自然是沒問題了。我這正為昨天的大事件頭疼呢,你回來得正好,我終于可以徹底輕松了,這些麻煩事還是交給你那個靈活的腦袋瓜去琢磨吧。」

看的出,不知是什麼麻煩事把這個戰場經驗豐富的老兵,折磨得夠嗆,此刻看到老唐這個正主,先遣部隊的真正指揮官回來,很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嗯?什麼事讓你這麼頭疼?」看著杰瓦恩恐怖圖騰,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老唐疑惑的詢問道,心里不住的打鼓,尋思著莫不是計劃出了什麼紕漏?

「昨天斥候來報,先是一支來歷不明的,二十多萬人的半人馬正規軍,進駐了甜水綠洲,短暫的休整後,加上之前半人馬營地的一半人手,組成大軍,在昨夜已經向石爪山,族人遷徙部隊方向前進。」

「從旗號來看,似乎是半人馬五大氏族的精銳。我已經分別派了三波信使,向凱恩大酋長報信,此刻估計他們已經收到消息,做好應戰的準備了。」鐵血老兵杰瓦恩,一股腦的,把「大事件」原原本本的說給老唐。

「二十多萬?半人馬五大氏族都派出精銳?那只能是從淒涼之地過來的了。貧瘠之地大部分都是零散的科卡爾氏族的半人馬劫掠者,哪怕加上千針石林的加拉克半人馬氏族也湊不齊這麼多半人馬正規部隊。」

「可這是怎麼回事?在淒涼之地,他們不是正打的不可開交麼?怎麼會聯合發兵?還明確的知道遷徙大部隊的方位?還有那些剃刀高地和剃刀沼澤的野豬人就這麼放任他們經過領地?他們就沒起沖突?」

听到這個震撼性的消息,既便是一貫先知先覺,處變不驚的老唐也有一瞬間的失神,待緩過神仔細思考片刻後,問出了滿腔的疑惑。

大腦急速運轉的老唐,片刻之後有了一點模糊的想法,雖然情報不足,無法肯定。但這個猜測也大致不離十。這次的大事件,怕不是自己的蝴蝶效應引起的連鎖反應。

這支半人馬精銳大軍,差不離就是歷史上那支讓薩爾和凱恩相交莫逆,和牛頭人、獸人聯軍大打出手,並間接促成新部落成立的半人馬追擊部隊了。只不過因為自己帶領牛頭人提前了兩年以微小的犧牲,撤離淒涼之地,導致他們也提前出現,軍勢也比歷史上更加強盛。

至于為什麼原本在老唐的算計下,打得不可開交的幾大半人馬氏族,會清醒過來,騰出人手,調轉矛頭追擊殺向牛頭人遷徙部隊。老唐想到了一個一直忽視地方———瑪拉頓。在那種混亂的局勢下,恐怕也只有一直棲身于瑪拉頓中的那幾個存在出面,才能壓下半人馬幾大氏族的爭斗,把矛頭對外,咬著遷徙的牛頭人部隊不放。

至于那些住在荊棘里的野豬人為什麼放任,半人馬大軍就這麼輕易的踏上貧瘠之地,恐怕也是剃刀高地和剃刀沼澤的那些神諭者們干的好事了。

在艾澤拉斯,雖然被大家公認的先知,只有那麼幾個,可並不意味著其他的種族就沒有類似的職業存在。只不過大多都是以神諭者、祭司這樣的頭餃被族人們敬畏崇拜著。

而艾澤拉斯世界,半神和神並不是虛無縹緲,而是真實存在的,甚至靈魂不死不滅,被稱作不朽者。這樣的強大存在,哪怕只是稍稍提點幾句自己的信奉者,無疑就會幫助族群,避開不少滅頂之災,傾族之禍。

現在回過頭想想,野豬人的奇怪舉動,半人馬的追擊行動,應該都少不了這些,被追隨者崇拜信仰的大人物們的指手畫腳。苦笑了一下的老唐,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希望,牛頭人那位,被族人們時刻掛在嘴邊的大地母親,也能夠現身指點一下自己,幫助族人們度過危機,「忽悠」一下舒哈魯部落。

擺月兌了腦子里的無聊想法,為眼前局勢頭疼的老唐,開始集中精神思考起解決和度過危機的辦法。

這可是整整二十多萬的半人馬精銳部隊啊!要知道現在剩存的整個牛頭人也不過一百萬出頭,正規部隊才剛剛八萬多滿編。這要是真的硬踫硬的打起來,即便牛頭人勇士們,戰斗力強悍,作戰勇猛,加上裝備精良,也絕對會損失慘重,縱使勝利,也只會艱難慘勝。

這樣的情況是老唐絕對不允許出現的。為了自己的誓言和信念,老唐必須改變這種不利局勢。而方法就是,把即將爆發貧瘠之地戰役的水徹底攪渾。既然野豬人想坐山觀虎斗,老唐可不會讓他們如願的佔便宜。既然要打,就大家一起打!

思路逐漸清晰,心境逐漸堅定的老唐,決心這次好好搞場大的,在貧瘠之地和卡利姆多的這其他兩個原住民勢力,好好掰掰手腕!哪怕是那些隱身幕後的強大存在,老唐也要好好算計算計,讓他們也付出點利息,好好的疼上一次,長點記性,以後別來打牛頭人的主意。

想清楚的老唐,下定了決心。馬上就切換到了雷厲風行的「強勢形態」。大馬金刀的坐在營帳的主位上,高聲呼喊起門口的衛兵︰

「衛兵!傳我督軍將領,先遣部隊全軍進行戰斗準備,明早出發,今晚肉吃飽,酒喝夠,明天開始準備迎接連番大戰!」

「傳令,營地內所有‘勇士’(此處為部落軍餃)以上軍餃的指揮官,馬上來中軍營帳集合,十分鐘內未到者,軍法伺候!」

看著幾個傳令兵,接令後,迅速在營地中移動起來,傳達命令。老唐埋首,仔細打量起桌子上的地圖,嘴里喃喃自語道︰

「這次,咱就玩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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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章節奉上

貧瘠之地三族大戰,即將打響。第一次面臨人生大場面的老唐會在戰役里交出什麼答卷?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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