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伍德森林的一角。
一抹墨綠色的污穢光暈不停閃爍的擴大著自身的光芒,從最初硬幣般大小逐步擴張成後來的上百米見方……
那是一道尚不穩定的空間裂口,傳送通道。
而那不斷從空間裂口中吞吐著的邪能烈焰似乎也宣示著這條傳送通道的主人——燃燒軍團的惡魔大軍!
污穢、幽深、陰森、邪惡……這仿佛被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硬生生撕開空間裂口就像是一道不夠穩定的黑洞,不停的吞噬者周圍的一切︰草叢、碎石、巨木、土地,甚至是那些因為事發突然尚未來得及逃竄的野獸生靈,將他們吸進了扭曲虛空的空間亂流中撕扯的粉碎……
驀然間,血盆大口一般的空間通道光芒暴漲,伴隨著一身轟然巨響徹底成型,停下了對周圍的吞噬。而下一秒,大批大批各種各樣猙獰丑陋的惡魔從空間通道中海潮一般嘶吼著蜂擁而出。
光芒閃耀,吞吐不定。
海量的惡魔大軍好似數量滔天、永無止境一般從空間裂空中涌出,遠渡重洋降臨古老的卡利姆多大陸。惡魔守衛、地獄犬、痛苦女王、女妖和虛空行者……各種奇形怪狀、種類繁雜的惡魔就如同是過境的蝗蟲一般席卷了他們眼前的一切生靈。兩個小隊靠近這一區域的熊怪斥候被第一時間發現,甚至連打出信號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狂奔上前的惡魔撕成碎肉……
空間通道的墨綠色光暈扇動了一天一夜,數量足足兩三萬的惡魔精銳部隊以及鋪天蓋地的亡靈炮灰,最終在空間通道解體前成功抵達卡利姆多的費伍德森林。而統領著這一部分燃燒軍團前鋒部隊的惡魔頭子,則是一位威勢不遜于瑪諾洛斯的恐懼魔王,扭曲虛空最狡詐的納斯雷茲姆一族的首領——提克迪奧斯!
……
「大人,已經接收到灰谷方面的魔法傳訊。瑪諾洛斯閣下……陣亡了!」
一只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副猙獰骨架的巫妖,小心翼翼的靠近正站在一座山坡上一臉得意的俯視著惡魔大軍的恐懼魔王,卑躬屈膝的稟報道。在後者突然之間變得凌厲陰沉的眼神注視下,又緊接著猶豫遲疑的補充道︰「灰谷那面傳訊的亡靈法師稱,作案者是六名英雄級高手……都是凡人種族。並沒有出現更強大的存在……」
「哼!瑪諾洛斯這個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白痴,竟然會死在那些凡人的手中。簡直丟盡了軍團的臉面,死不足惜!」
听到這個驚人消息的提克迪奧斯驟然間冷哼了一聲,仿佛讓周圍的空氣都滯澀了幾分,緊接著便惱怒的諷刺道︰「阿克蒙德大人為什麼一定要讓那些自恃強大只知道好勇斗狠的深淵領主統領軍隊?」
「哼。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這位長著一雙黝黑光澤魔翼,酷似一只丑陋大蝙蝠的惡魔,用他那鋒銳的爪子把玩著手中的那一顆蘊藏著強大邪惡能量的顱骨,不屑的嘲弄道。
燃燒軍團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深淵領主代表的末日守衛一系、納斯雷茲姆、艾瑞達這三大燃燒軍團高級惡魔彼此之間也看不順眼。時有爭斗。如今最強大的深淵領主瑪諾洛斯竟然會在入侵剛開始就身死魂消,作為恐懼魔王一系首領的提克迪奧斯心中涌起的絕不是兔死狐悲的哀痛,而是那麼一股子……幸災樂禍!
「馬上給灰谷那邊傳訊,雷基*冬寒!讓剩下的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向我們靠攏!阿克蒙德大人馬上就將登陸,我們必須在他到來之前覆滅這里的抵抗力量。而不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
對瑪諾洛斯之死諷刺了一番後,提克迪奧斯微微沉吟眨眼間心生思量。算計起那些瑪諾洛斯的部隊。打起了收編的深淵領主殘兵的主意。甚至還他的算計,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現在,這里暫時交由你指揮,巫妖。務必掃蕩攔在大軍之前的一切生靈!而我……」提克迪奧斯低頭看了一眼手中不住噴發著擁有霸道腐蝕性邪惡力量的顱骨。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獰笑後一臉狡詐的說道「將按計劃,送這些不知死活妄圖抵抗軍團的凡人們一份‘大禮’。我猜他們一定會喜歡的,桀桀!」
說罷提克迪奧斯已經猛地一振身後那雙丑陋的蝙蝠似的翅膀,沖天而起,沖著費伍德森林的深處飛去。
眨眼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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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將美麗的夜歌森林染成銀白,仿佛艾露恩本人正撥動著手中的豎琴,讓銀光肆意揮灑,這片被她看顧和祝福的大地,可以讓任何踏進此地的人感到莊重和安詳。
這塊暗夜精靈世代居住的聖地被他們稱之為灰谷。
「願艾露恩祝福你。」一個柔和問候在泰蘭德身後響起,讓女祭司條件反射地轉身,手中多了一柄銀制的釘頭錘。
然而她馬上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用略帶抱歉的神色做了個無奈的動作試圖來緩解她的尷尬︰「請原諒我的舉動,伊利丹,對我來說你的聲音似乎有點陌生了……畢竟……嗯……我的意思是……我們有一萬年沒有說話了,不是嗎?」。
「其實你沒有必要在自己的營地中如此緊張的,真的!現在我回來了,我會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我會證明我比哥哥更有價值!」
泰蘭德的疏離,讓原本神色柔和痴迷的伊利丹面露沮喪。萬年來,他無時不刻不在思念著這個女人,而他絕不會淡忘泰蘭德的聲音、香味以及一切的一切……可惜,自己在泰蘭德的心里還是比不上他的哥哥,那個從小凡事都要壓他一頭的哥哥!
「凡事都和你哥哥比較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人會在乎一個惡魔獵手的成績,伊利丹。你選擇的道路是我們無法接受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放我出來?」泰蘭德的話讓伊利丹激動地咆哮著。雖然他試圖努力在他深深眷戀的泰蘭德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可惜他失敗了。「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呆在那幽暗潮濕的地下監獄發霉腐爛,直到徹底消失,那里更屬于一個所謂的‘背叛者’……應該呆的地方!」
女祭司微笑著將伊利丹因激動而高舉的手臂按回他的身體兩側,安撫似的柔聲說道︰「我想你有些誤會了,伊利丹*怒風。我只是覺得無論你做錯了什麼。你卻不必為自己的過失承擔更多的懲罰了。」
「當時的你就像我們現在的表親一樣執著,這本身並不是一種錯誤。但是對于力量的貪婪給我們帶來了什麼?那是毀滅性的災難!」
「我很感謝當年你做的一切,而且我並沒有忘記,是你幫助了我們趕走了燃燒軍團。可是沒有任何一個存活下來的暗夜精靈希望自己再次陷入那種萬劫不復的地獄。那簡單的一瓶水,很可能會讓我們所有人送命。」
泰蘭德的語氣平緩中帶著認真。目不轉楮的和一臉羞怒的伊利丹對視著,淡淡的開口勸慰道︰
「伊利丹,你不再是一個孩子了,即使你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你也要為你的朋友或者至親考慮。你的哥哥他並不是不愛你。可你的錯誤使得他不得不埋藏對你的感情。他無法像一個普通兄長這樣徇私情,因為他有責任保護整個種族的存亡。」
「所以,請不要恨他!」
張開雙臂輕輕的抱了抱仍舊兀自不平,面色陰郁的伊利丹,泰蘭德努力使自己因為疲憊而僵硬的面龐上露出一抹和煦溫暖的微笑︰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萬年的囚禁,對于你所犯的錯誤懲罰應該已經足夠多了。但是你要記住,你是伊利丹*怒風。瑪法里奧*怒風的弟弟。你應該成為一個英雄,去保護所有人的英雄。一個超過你哥哥所能達到的極限的偉大戰士。勇敢面對自己的錯誤,並且改正它,這是對整個暗夜精靈一族的救贖。」
說罷。泰蘭德轉身離開了伊利丹,她太累了。連日來的激烈戰斗和奔波幾乎耗盡了她身體里的最後一點體力。以至于幾乎讓她沒有力氣維持到談話結束。
由于燃燒軍團的入侵,灰谷一半的森林被烈焰所覆蓋,骯髒丑陋的行尸走肉穿越在火焰與尸體之間,奪走死者曾經生存在這世界上最後的證明;邪惡猙獰的惡魔將殺戮和破壞當做游戲,毫無憐憫的毀滅者他們所見的一切生靈。每分鐘都可能有一個暗夜精靈的戰士倒下,淪為亡靈巫師施法的材料,或者成為食尸鬼下一個咀嚼的目標……
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休息幾乎是一種奢侈。
泰蘭德現在最需要的,正是她所不能做的,祭司身旁的白色老虎關切地望著自己的主人,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吼聲,希望能讓她得到需要的休息。
可是前線需要指揮,泰蘭德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睡著。盡管灰谷如往常一樣安詳,但是誰會知道燃燒軍團會選擇什麼時候襲擊呢?亡靈最大的優勢就是不需要休息,惡魔在殺戮和毀滅之時也會亢奮至極。想到這里,女祭司再一次強打起了精神。
「你沒事吧?泰蘭德,你應該去休息一下。」身後是伊利丹關切的問候。
「我沒事,我還要帶人去巡視森林,突襲隨時可能發生。」
女祭司轉過頭勉強的朝伊利丹露出一抹微笑,試圖讓惡魔獵手安心。可伊利丹卻望著心愛的人疲憊背影暗自咕噥著︰「她真的需要休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讓她好好睡上一覺,有何不可呢?」
伊利丹的問題不需要答案,他悄悄地靠近了泰蘭德,當後者察覺到有人在她身後時,惡魔獵手強有力的手臂已經擊中了她的脖子。
伊利丹很小心地控制了自己的力量,盡管如此他還是擔心會傷害到泰蘭德。他將暈倒的女祭司輕輕地抱起來放在了她的坐騎上,並且小心地檢查了他剛才下手的位置,在確定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之後,他對身邊的巨大白虎吩咐道︰「把她帶回去,她需要休息。」
這頭畜生雖然不喜歡伊利丹關心主人的方法,但是它仍然很樂意照他的吩咐去做,因為它也同樣需要時間休息。
巨大的白虎邁動著輕盈的步伐,小心翼翼的向營地中泰蘭德的居所小跑而去,而伊利丹則取下了自己的雙刃——埃辛諾斯戰刃。緊握在手大步向營地走去,代替月神女祭司巡視著森林。堅定的沉聲承諾到︰
「原諒我,泰蘭德,這是無奈之舉,我會為你照料這塊森林的。我發誓燃燒軍團如果想走近這里半步,他們就要先跨過我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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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透過灰谷茂密的樹叢,在林地間灑下斑駁的印跡。
阿爾薩斯端坐在無敵的脊背上,矗立于一座綠草如茵的小山頂耐心地等著,他知道他要等待的那個人一定會出現。
而與此同時。死亡騎士的腦海中卻不由想到,有克爾蘇加德這樣一個巫妖在身邊真是有用極了。
大巫妖對巫妖王忠貞無二,即使他在阿克蒙德和提克迪奧斯面前搖尾乞憐,那也是為了秘密行動不得以為之的「表演」而已。阿爾薩斯則選擇了沉默,他不相信自己能像克爾蘇加德那樣面不改色地撒謊。那兩個強大的惡魔把阿爾薩斯和克爾蘇加德當做無名小卒。但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因為他們漫不經心地任由麥迪文之書留在了巫妖白骨嶙峋的手中。
克爾蘇加德從中學到的那些咒語和法術如此強大,阿爾薩斯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明其究竟。
「計劃的第三部分,」當惡魔們離開之後。克爾蘇加德說道。語氣輕松隨便得好像在談論天氣。「也就是軍團入侵的真正核心部分。」
阿爾薩斯突然想起和克爾蘇加德在這次「特別行動」前的那次談話,他現在突然對克爾蘇加德的話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
「第一步是創建天災掃蕩抵抗者,然後是利用麥迪文之書召喚阿克蒙德!」
大巫妖終于將他如饑似渴目光從麥迪文之書上移開,仔仔細細的為「知識匱乏」的死亡騎士科普到︰
「燃燒軍團來到這個世界完全是為了奪取所有的魔力和吞噬所有的生命。他們始終計劃著要汲取精靈一族的永恆之井當中富集的強大能量。為之。他們就必須摧毀那個蘊含了艾澤拉斯最本源最純粹生命精華的東西。永恆之井坐落在大洋彼岸的卡利姆多大陸。而那個阻擾軍團計劃的東西叫做諾達希爾……世界之樹。它令卡多雷永生不死,而他們也與它聯系在一起。」。
「卡多雷?」阿爾薩斯迷糊了。「奎爾多雷我倒知道。他們是另一種精靈嗎?」。
「是原生種。」克爾蘇加德豎起一根蒼白的手指骨,搖了搖後糾正道,可緊接著大巫妖就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關鍵是我們必須阻止軍團得償所望,而在卡多雷當中,有一個人會幫到我們。」
于是就這樣,克爾蘇加德用魔法把阿爾薩斯傳送到了這塊遙遠的大陸,從這座小山頂上遠瞰四周。這片森林茂密旺盛,但阿爾薩斯已經遠遠看到了軍團造成的惡果。大地、草木、動物,它們沒有死去,而是被腐化了……
「吞噬所有生命」,燃燒軍團看起確實在向他們預想中的那樣行動著。
突然之間一個身影出現在下方另一座小丘的頂部,阿爾薩斯的精神一震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他等的人終于來了!
這些暗夜精靈和高等精靈確實大為不同。
這個精靈淺紫如薰衣草一般色澤的皮膚上刻著漩渦形的刺青和道道疤痕,像是某種儀式中留下的產物。他雙眼蒙著黑布,但看起來對翻山越嶺似乎毫無影響。他手中武器的樣式阿爾薩斯從未見過,不像普通的刀劍那樣在手柄上接著一片利刃。這把武器有兩葉帶著鋸齒的鋒口,上面閃耀著病態卻又強大的綠光,那種被惡魔能量侵染的光輝。
「這麼看來,這家伙早就和惡魔打過交道了?」
阿爾薩斯耐心地觀察了一會,在心中為這位暗夜精靈的經歷做出猜測。這個被克爾蘇加德叫做伊利丹*怒風的暗夜精靈正暗自發著脾氣。顯然他積怨已久,並且正如克爾蘇加德所說那樣,渴望著復仇和力量。
阿爾薩斯嘴角的笑意更濃。
「我被囚禁了一萬年,而我族人們到現在還認為我是個惡棍!」
剛剛試圖代替女祭司帶領一支斥候隊伍巡查森林。卻遭到無情拒絕和冷漠對待的伊利丹面色鐵青的怒吼道,「我要讓他們看看我真正的力量。我要讓他們看看那些他們畏之如虎的惡魔在我面前不堪一擊!」
「你確定會是那樣。惡魔獵手?」阿爾薩斯的聲音遠遠的從山坡頂端傳來。
而伊利丹聞言則飛速轉過身,握緊手里的武器,冷冽的瞥了一眼死亡騎士的身影,殺氣四溢的開口道︰「你身上有著死亡的氣息。人類。你會後悔靠近我的!」
听到伊利丹的挑釁,阿爾薩斯也冷笑了起來。跟伊利丹一樣他也渴望著好好來場一對一的戰斗,來舒緩一下胸中的抑郁情緒,只是希望這個對手不要讓他失望︰「那麼來吧,我會讓你為你的無知付點學費!」
邀戰過後。阿爾薩斯一扯無敵的韁繩,他的愛駒後腿直立起來,然後如同閃電一般沖下山坡,就和他的主人一樣急切。而伊利丹也不甘示弱的低吼一聲,迎面沖了上來。
兩名高手的直面交鋒精彩絕倫。簡直就像是一曲華麗但卻凶險的舞蹈。
伊利丹身強力壯動作優雅,他的戰技更有惡魔能量的強化,閃耀著邪能之力的月牙般雙刃凌厲逼人;但阿爾薩斯也不是普通走卒。死亡之力充斥全身讓他同樣驍勇異常。而霜之哀傷亦非凡兵。
這場戰斗猛烈而迅速,他們兩個人確實旗鼓相當。短短片刻之後,激戰中的死亡騎士和惡魔獵手都默契的收手,往後退開沉重地喘著粗氣。
「我們可以一直這樣打個沒完。」伊利丹的面色也不再是一開始的輕佻惱怒而變得相當鄭重。那是遇到勢均力敵的高手時才會露出的神色。深深的看了死亡騎士一眼,惡魔獵手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從你之前自言自語,我听說你和你的盟友正為惡魔和亡靈所困擾。」阿爾薩斯放下霜之哀傷,恢復了一下剛剛那場短暫而又激烈的戰斗所消耗的體力,語氣平靜地說道︰「而我有這些家伙的確切情報!」
伊利丹也慢慢放下手中的埃辛諾斯戰刃,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聆听表情。而阿爾薩斯也不在廢話,直接將情報挑明︰
「如今指揮這支亡靈軍隊的恐懼魔王叫做提克迪奧斯。他持有一件強大的術士法器,叫做古爾丹之顱。而現在這個時刻,估計他已經現身一個叫費伍德森林的地方,並試圖用那個東西腐化了這片大陸的所有生靈,為燃燒軍團的入侵開路。」
伊利丹昂起頭,沖死亡騎士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似乎看穿了阿爾薩斯坐收漁人之利的意圖,嘲弄般的詢問道︰「你想要我去偷那東西?為什麼?」
阿爾薩斯的白眉微微一挑,這家伙的反應確實很快。所以死亡騎士決定給惡魔獵手一個早就商量好的似是而非的答復。「這麼,我對提克迪奧斯無愛,而軍團的垮台……對我侍奉的主人有利。」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渺小的人類?」
阿爾薩斯聳聳肩︰「問的好。那麼我來解釋一下。我的主人預見了一切,惡魔獵手。他知道你一生都在追求著力量。現在力量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死亡騎士朝著伊利丹蒙著眼罩的雙眼舉起一只被甲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如他所料,暗夜精靈隨著他的手勢轉過頭來。「把握住它,讓你的敵人灰飛湮滅,當然也能讓你族人重新承認你的實力和貢獻!」
伊利丹慢慢抬起頭,把臉轉向阿爾薩斯沉思著點點頭。而阿爾薩斯見狀也不再多發一言,掉轉無敵的馬頭轉身離去。
克爾蘇加德很快會把他召喚回去,一切都如巫妖王的所計劃的一般進行著。
他只希望伊利丹會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依言行事。
否則的話……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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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夜幕下的莫高雷軍團要塞的商業區,科多獸號角酒館在一眾圍觀者「期待」的眼神中轟然倒塌。
除了眼疾手快,位置有靠近門口的的精靈王子及時的使用閃現法術,閃到外面的空地上逃過一劫,其余幾位英雄級高手全都大大的丟了一次面皮,被橫梁和瓦片壓在了酒館的廢墟之下。
好在幾位走霉運的英雄級高手,說起來都是走近戰路線的肌肉男,以眾人的實力和身體素質還不至于被一座倒塌的木質建築活活砸死,不然燃燒軍團的惡魔會笑抽的……不過,一番狼狽的體驗卻是無法避免了……
「咳咳!」
「咳咳,該死的!你們兩個找揍麼?咳咳!」
「我要讓你們兩個禍害賠到當…咳咳…當掉內褲!」
「咳,老陳你闖大禍了!」
「……」
半晌之後,還未等眾多與龍角力軍團的將士上前「挖掘搬運」廢墟的殘桓斷壁,酒館廢墟中「騰騰」的傳來一陣木材斷裂紛飛的聲響。濺起的巨大煙塵中,幾陣聲調不同的咳嗽和咒罵聲清晰地傳來。
待到煙塵散盡,老唐、地獄咆哮、雷克薩以及熊貓酒仙和矮人探險家幾人的身影已經重現出現在眾人眼前。只是一個個的形象都說不上的狼狽。
布萊恩*銅須還好,長年累月的探險和考古,「塌-方事件」堆起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再加上矮人那酷愛打動的特性,「小小」的酒館坍塌料想也傷不到他。除了那一身老舊的夾克衫濺滿了灰塵外,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麻煩。
地獄咆哮在眾人中實力最強,反應也最快,早在酒館倒塌的瞬間就用血吼硬生生的在廢墟棚頂給自己開了個打洞,從中鑽了出來,除了嗆了一鼻子灰,倒也毫發無傷。
老唐就比較郁悶了。
盡管老唐的巨力無與倫比,一點重物砸下也能夠輕易的用手撐住。可俗話說天塌下來,有泰坦巨人頂著……在酒館中的幾人,相對來說老唐無疑就是這個「泰坦巨人」,所以硬生生的承擔了大部分重量。再加上老唐才剛剛在之前的戰斗中受重傷,陡然間發力再一次讓老唐牽扯了身上的傷勢,疼的直抽冷氣,半晌才緩過神來將壓在身上的廢墟推到一邊,爬了出來……
不過看到獸王雷克薩,老唐心里就平衡多了。身強體壯、反應敏捷的他反而是眾人中最淒慘的。酒館坍塌的一瞬間,雷克薩的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自己的兩個動物伙伴。巨熊米莎還好說,皮糙肉厚的她,還不把這點重量當回事。可獸王的豪豬伙伴,卻應激性的豎起了滿身的尖刺,直接讓撲在它身上,護住它的雷克薩赤果的上半身皮開肉綻……
至于醉酒的熊貓人酒仙……估計是在場眾人中最粗線條的那個了。這貨非但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當他被老唐從廢墟中拖出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優哉游哉的打起了呼嚕……赫然已經睡著了……
目光不善的掃過了有些緩過酒勁,正瞪大著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的布萊恩*銅須,又瞅了瞅褪變睡的香甜的風暴烈酒*陳,老唐的嘴角直抽抽,半晌後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
「關于賠償問題……咱們得好好算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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