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預 第二十七章 促膝

作者 ︰ 賊燒包

雲夕搖了搖自己的小腳,嘴嘟噥著對天君說︰「你父母呢?」

天君低冷靜頭,神情有點沮喪的說︰「我本是雪國鎮北侯王興的兒子,家門不幸,突遭衡變,如今只剩下我,忠伯還是我弟弟三個人了.shouda8.c/o/。吧更新超快我弟弟下落不明,忠伯去尋訪他了。至于我母親,我從降生開始,就沒有見過面。父親說母親去了很遠的處所,只留給了我這個工具。」

天君從胸前掏出白玉,指了指,珍惜得模撫著。

「不過,我有點將信將疑,父親肯定有什麼沒有告訴我。」

在天君的心中,一直對母親的事不肯釋懷。

「為什麼這麼說?」雲夕不由反問道。

「你看。」天君咬破食指,在白玉上滴了一滴血液,這血液落入這白玉之中,滋滋作響,似有喜悅之意,又似故人相見,慢慢融入其中。

雲夕往前湊了湊︰「咦?有個工具。」

天君順勢把白玉給了雲夕,「這個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我看了幾年,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運。」

雲夕捧著這個白玉,湊著月光和火光依稀能看到上面有一行字︰「煙鎖重樓,玉滿天穹。洪荒蒼茫,涅槃臥龍。」

這幾行字說的毫無頭緒,根本無從下手。

一般啞謎最少會給你一個提醒,這個倒好,完全讓人胡猜。

雲夕搭拉著腦袋想了半天,就算再伶俐,對這無頭詩也是一籌莫展。

「我也沒有想出來,看著很深奧,想欠亨啊。」雲夕小心翼翼得把白玉還給了天君。

天君嘆了口氣,把工具戴好,沮喪道︰「算了,想欠亨就不想了,還是沒有懊惱好啊。」

雲夕天資伶俐,怎麼可能听不出天君還在為那十六字耿耿于懷。

「天君哥哥沒有事,以後我陪在你身邊好了。」話說玩,雲夕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讓人浮想聯翩,咯咯尷尬的一笑而過。

天君也是傻傻的呵呵一笑,「希望我們這次去能順利並且早日歸來,讓爺爺早點給你治好病。」

說起病的事情,又談起身世的問題,天君順口開河的問起了雲夕︰「雲夕,你呢?除這個病其他都還好吧?」

話音剛落,天君大呼欠好,只見雲夕眼淚已然開始在眼眶內打轉,知道提起了雲夕的傷心事,不斷的自責。吧手機小說站點(.)

雲夕舒了口氣,心情平伏了下來,但語氣仍然有些哽咽︰「我娘生我時烙下病根,我降生沒多久她就過世了。雖然從小衣食無憂,但爹爹事務忙碌,我很少能見到他,他也不讓我處處亂跑。我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是我後娘所生。雖然平時和我關系也很和睦,但我後娘對我卻不是很友善。現在也只有福伯陪著我,呵護我。這次來這混亂之森,我也是偷跑出來的,不知道爹爹知道後,會如何生氣?」

雖說兩人認識時間不長,但雲夕對天君卻毫無提防之心,保存之意。

言辭雖少,可天君卻能听出雲夕的不快樂。

「沒事,你還有我,我一定讓爺爺把你治好,這樣你就可以修煉神通,誰對你欠好,你就去教訓他。然後我們兩個可以處處去游山玩水。」

「修煉不是打人的,天君哥哥,你錯了。游山玩水卻是可以考慮。」雲夕教導著天君,但同時也向往著美好的未來。

相同的經歷讓兩人同聲相應,同氣相求。

兩人打開了話匣子,你一言、我一語,變得無話不談。

雲夕有滋有味的把她離家出走後,在外得所見所聞添油加醋了一番,天君听得入神。講到危險時,跟著受驚;講到快樂時,跟著起哄。

自出走以來,雲夕的心境有了明白的改變,只有外面這大千世界才是自由的樂園。只有在外面,她才能自己感覺到心情的舒暢,而更只有在這里,她才能尋到睽違已久的安閑。

一輪潔白如玉的月牙呈現在天際,在深藍色的天空映襯下顯得格外明朗,它宛如一位害羞的少女,用白紗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而圍坐在月亮旁邊的星星卻顯得落落大方,一點兒也不比月亮遜色,雖然和月亮比起來,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卻不遮遮掩掩,努力地放射著它們各自的光芒,盡自己最大的力量,給黑黑的夜空照明。

繁星是睡在月亮搖籃里的嬰兒,那夜的寧靜就好像是溫馨的搖籃曲,正催著人們入睡!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雲夕的聲音也越來越低,直到鴉雀無聲。

天君的肩膀上被輕輕地砸了一下,雲夕已經暈頭轉向的斜栽到了他身上。

天君躡手躡腳的月兌下自己的衣服,很是溫柔的披在了雲夕的身上,生怕驚醒了她,這才如釋重負。

夜漸黑風漸起,天君心頭一橫,抱起了雲夕,走進了屋子。雲夕身子薄弱,病體未愈,夜黑風高,經不住一宿的折騰,回屋為好。

天君躡手躡腳的把雲夕放到了床上,坐到床沿處,為她牽好被子。

雲夕早已睡得香熟,俏臉泛著喜悅的光輝,還有淡淡醉人的味道。

天君在床沿旁呵護,在窗漏透入來的月色下,靜夜是如許溫柔。

花叢旁,福伯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已決定小姐病好後,帶小姐回去靜避養息,目的是為了暫且解月兌俗世的煩雜冗務,求在身心上獲得短暫的陶冶與調劑。

一個稀疏平常的夜過去了,但又是那麼的不服凡。

雲夕睜開眼,驚恐「啊,啊」的叫嚷了起來。

她只記得在溪邊游玩,為何會在這里?

雲夕暗想中,又感覺到旁邊有一種炙熱的目光。

順著氣息看去,嘿,一張女圭女圭臉流露著那種金童似的純真笑容,模樣在幼女敕中還帶著那麼一股子憨乎乎的意味,宛如大家子弟的公子哥兒,亦或是自小嬌生慣養的富家少爺,只是不似他們那般皮膚細女敕,而是流露出黝黑的健康膚色。完全是一種入世未深,不解人間疾苦憂患的孩兒神韻,簡直就是一個大孩子。

可是天君確實就是一個大男孩,雲夕自娛自樂咯咯的笑著。

天君掐了掐自己的臉。原本滿懷希望的等著雲夕起床,誰知道比及的卻是雲夕在一旁雀躍的笑聲。

臉沒洗干淨嗎?衣服破了嗎?還是?天君自我測度著,急急忙忙開始上下打量起自己,生怕哪里有丟人之處。

看了看天君憨憨的樣子,雲夕突然硬生生的踹出了一腳,把氣撒了出去,天君猝不及防往後仰了仰,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更是直接躺倒在了地上,發出噗通的響聲。

但心中的驚訝不減。奇怪?每次有危險,護身結界會自動張開,但為何會對雲夕失效?算了,不想那麼多,演好戲再說。

雲夕正為自己的驚艷一腳而滿意,誰料天君這麼不經踢,倒在地上不見動彈。雲夕慌忙了起來,急忙下床查看。

「呀。」小膽被嚇壞了,天君在她靠近的時候,猛然張開了眼楮,嚇唬的魂不守舍。

正遇再次行凶,奈何天君已然先行下手,彈了下雲夕的額頭,左手順勢往地一拍,憑借彈力飛身了起來,站在了不遠處假惺惺的耷拉著臉。

雲夕模著額頭,,咕噥著小嘴,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讓自己吃了大虧的「仇敵」。

男人在女人面前退一步,這叫風度;男人在女人面前少爭一句,這叫遷就。

天君于心不忍,自投羅網上前任其欺負。

雲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一頓拳打腳踢剛剛泄恨。

兩人打鬧著忘記了時間。

只听「咳」的一聲,兩人馬上欠好意思起來。

「小姐起來了嗎?」福伯端著水在門外守候。

「我先出去。」天君笑呵呵的跑出了屋子,只留下雲夕一個人羞答答的在那里手足無措。

還不知道福伯會怎麼想呢?男女共處一室,會被說閑話的。福伯要是敢亂說,我扒光他的胡子。雲夕內心已經做了最壞的籌算。

福伯把水端到了旁邊,卻只字不提剛才的事情,似乎沒有產生過,也沒有見到,更沒有听到一樣︰「小姐,我已經接到了老爺的來信,他說讓你在這里安心養傷,其他不要想,傷好後就趕緊回去,他很想你。這個戒指我已經解除限制,里面的工具你看看換洗一下。」

掏出一封書信和儲物戒指遞給了雲夕,然後又去盛飯去了。

雲夕握著書信,想起了爹爹,心里一沉,思緒了起來,中間福伯盛飯過來都不曾覺察。

末了,雲夕收拾干淨,也吃點了工具,走出了屋外。

兩位爺爺和福伯,還有天君已經在等著她了。

不敢怠慢,急忙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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