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一聲洪亮的聲音響徹了起來,瞬間震懾下了眾人喧鬧喧鬧的聲音,每個人的耳邊都回蕩著回音,天君也從迷亂中清醒過來,眾人感覺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潑來,原來熱情似火的心情立馬撲滅,壓威立大。/.吧
一個壯年男子,年紀估模三十來歲,相貌倒蠻清秀,兩只眼楮朗然有光,炯炯有神的看著面前的一群「烏合之眾」,眼神忽隱忽現,臉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半天吐出幾個字來︰「成何體統!」
破逆軍一看勢頭不對,情勢不妙,明白來人不很滿意,急忙恭維奉承起來,恭敬的施了一禮︰「師兄,你來的正好,我正頭疼不已,你看你一來就全部震住了他們,我就不可,果然我就說咱們天谷處事能力你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在雪之天谷,除掌教和八位長老之外,其他門生非論年紀大小,只按入門時間來算,長著為大。
這秦天宇比他入門早了十年,是以自己只能屈居為弟,並且從道行上來看,自己與他也相差太大,破逆軍有自知之明。在修仙界,一切以實力說話,你強他人就怕你,你弱他人就欺負你,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這秦天宇一听這馬屁,倒也很是受用,臉色明顯好轉,但仍然流露著一些不滿,對這充人數的做法,道听途說過,沒想到有這麼嚴重,更有些太過離譜,心中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不滿歸不滿,難以接受歸難以接受,也明白如今的情勢,也欠好講究那些,自己也無可奈何,取出一粒藥丸扔給了破逆軍。
破逆軍看著藥丸從天上劃出的那道弧線開始,嘴角的笑意都未停止,雙量了起來,小眼楮已經眯成了一道縫。
「是真的,收起來吧,我要趕路了,你也即刻回去。」秦天宇看著破逆軍那猥瑣的樣子,氣都不打一處來,再也看不下去。
一道靈符飛了出來,秦天宇在上面不斷的比劃著,閉目默念著咒語,許久睜目大喝︰「開!」
這震耳欲聾的聲音透入庭院深處,不見回響,庭院從這一處開始,柵欄、屋梁、房頂、地基逐一隱退,一道狹長的谷道從天而降。
眾人無不驚訝,竊竊私語議論著這神通的精妙,眼神之中亦然有羨慕的目光精明而出,興奮之余,溢于言表。如果說剛開始被脅迫或走投無路才投奔天谷,那見到這如真如幻的場景,熱血馬上沸騰了起來。
這谷道千曲百折,曲徑如走蛇,是天谷接納常人進出的必經之地,平日都隱蔽潛藏,不過所人所知,只有在十年一屆的開山收徒儀式上才會啟用,究竟?結果天谷有諸多禁制,這常人來拜師學藝也要有門路。
這規定幾千年前就已經被立了下來,一直沿用至今,持久以來怨聲載道,認為畫蛇添足,但到了如今,尤其是近千年人丁稀少,天谷才恍然大悟原來祖師留下的這條規矩是那麼的明智。
一個小小的顯擺營造的氣氛,既能拿出天谷的聲威,也能讓那些本無意安心修行的人心頭平添好奇,對修行一道布滿渴望,如今這天谷很多人都是因為這個小小的機會才留下來潛行修煉。
眾人依照秦天宇的放置,兩個人並肩行走進入這谷口,只見兩邊均是峭壁懸崖,嶙峋怪石,中間是一條狹窄的谷道,也就勉強只能容納兩個人並肩行走,並且還有些擁擠。
剛走進谷口,眾人都陡覺得眼前一花,人影一閃,原本不慌不忙緊隨其後的秦天宇和破逆軍,已超出到眾人前面,
兩人一前一後掠過,谷道狹窄,已無空隙,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個走法,竟能超到眾人之前,這等奇妙之事,真是神出鬼沒,令人駭然,大家不覺對天谷更多了一絲期待。
只有天君看的真切,只是一般的浮空掠影之法,沒有什麼出奇的處所,也就沒有多話,繼續悶頭向前走著。
四下一片漆黑,天空的皓月已被烏雲遮去,連星月都已經隱沒……
這段幽長的谷道讓眾人覺得陰森可怕,要不是前面有兩人開道,說不定許多人早已嚇的魂飛魄散,尿流。
遠去一絲微弱的柔光忽隱忽現,步隊前面陸續傳來歡呼雀躍的聲音,秦天宇的聲音又響徹起來︰「大家抓緊趕路,馬上就到天谷。」
猶如打了一針強心劑,眾人紛繁奮起了精神,健步如飛的飛奔了起來,步隊最後那個古稀老頭竟然也不落人後。
哇!眾人原地打轉看著眼前的一幕,真是紅塵之外,另有仙境。這天谷竟然不是一個谷地,而是在一座大山之上,認真讓人匪夷所思。
這山地勢險峻,滿生巨木喬松,濃蔭蔽月,環境甚是優美,天上的明月猶如放大一般,照耀著整個山勢通透明亮,真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正門氣勢磅礡,順著這為數不多的石階抬頭看去,牌匾上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奪人眼球,上書︰「天谷!」
這字蒼勁有力,行雲流水,一筆而下,觀之若月兌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于虛曠,這近乎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感動中包含了天地乾坤的靈氣。
天君被深深的折服,收起了先入為主,輕視天谷的想法,萬年古門,底蘊十足,雖然眼下不盡人意,但卻不是自己所能小看的。
腳下是一個大廣場,長方形結構,地上鋪著平整的石頭,概況整齊劃一,光滑亮潔,好似完整一塊,排列的恰到好處,圍牆向兩側伸延開去,直達數十丈之遠,在皎潔的月光下,流露出壯麗的形體,就像護山大獸匍匐的蹲在處所。
廣場之上,密密麻麻的井然有序的已經站著很多人,大概是其他分組的人早已等待多時,天君籠統的數了一下,應該在一千來號人左右,竟然毫無擁擠感覺,反而覺得稀松很多,可想而知最壯盛時期,這廣場有可能是萬人盛況,心里不由的又多了一份敬意。
「秦師兄,你怎麼現在才來,都讓師叔等急了。」一個尖嘴年輕人對著秦天宇有些怪罪的說道,秦天宇沒有理會。
旁邊一群人也陸陸續續的打著招呼「秦師兄!秦師兄!」秦天宇微笑著打著招呼,看來秦天宇在這群人傍邊資歷最老。
環顧一周,天君驀然發現石階上已悄無聲息的多出幾個人,為首之人是一老者,天庭豐滿,鶴發童顏,兩耳垂肩,眉長三寸,目光炯炯射人,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看著眾人。
一對深邃明亮的眼楮嵌在瘦削的面孔上,有意無意間撇向天君的標的目的,與天君的目光萍水相逢,天君神情慌張的扭過頭去,不再觀望,覺得這人似能把一切世事看穿,而自己卻看不穿對方的修為,生怕流露了自己的秘聞。
這老者目不轉楮的盯著天君,凝神尋思︰「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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