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深色的西裝,襯的那個身影高大筆挺,背寬身窄,雙腿修長的像是經過刻意的修飾,或許這樣的組合並不代表什麼,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李木子一下子斷定,這是霍耀莛!
霍耀莛?李木子只覺得心髒漏跳了一拍後,便又快速的跳了起來,像是要跳出胸腔似的強烈。
「霍,霍……」李木子掐住霍耀輝指著遠處,許是太激動的原因,她既然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李木子拼命的搖頭躲避,卻不知道她這樣的動作讓他更加惱火,他雙手固定住她的頭,吻的更加凶猛。
「霍耀莛,」她輕叫,他抱著她的手臂微微一顫,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向樓下跑,大概是跑動的原因,他的心跳很快而且每一下都那麼有力,在這混亂的夜竟讓她覺得心安。
那樣的吮吻帶著繾綣的眷戀,像是一個孩子得到了覬覦了好久的棒棒糖,恨不得一下子吞進月復中,卻又舍不得錯過品嘗其中美好般的細膩舌忝吞,那舌尖的勾纏,那樣熟悉的顫栗,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甚至連回抽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木子明白過來時,霍耀輝已經哈哈笑著走到了床邊,一下子倒在了她的床上,臉埋在她的枕間,「真香!」
她哪有這樣的力氣,再加上本身心髒承受力就弱,這種連呼吸空間都不給她的吻,片刻的功夫,就讓李木子覺得快要窒息了。
無須再見!zVXC。
她的手就那樣不由的撫上他的胸口,自上而下順著他的呼吸,他的身體頓時一僵,曾經他們在每次歡愛後,他氣喘不定時,她都會這樣幫他,她說自己每次喘不過氣時都會這樣,現在她這樣是感覺到他了嗎?
「怕了你!」
此話一落,霍耀莛怔了一秒,接著就是手指明顯顫抖,他已然從聶宇陽的話里明白發生了什麼,一股想殺人的沖動讓他血脈膨脹,可是轉瞬,他便如被扎了洞的氣球,所有的囂張都萎靡下來,一雙漆黑的眸子也驟然失了光澤,變成暗無生機的兩眼枯井。
「啊!喂……」她想說什麼,可是當她的鼻端被一股子熟悉的氣息嗆住,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是幻覺嗎?為什麼這味道如此一樣?她不敢相信的把臉往他胸口貼了貼,那樣的闊厚溫暖,與他的簡直一模一樣。
霍耀莛高大的身影一顫,被燈光下拉長的影像那般瘦長,看起來竟是無比的落寞蕭條,讓人一時無法適應這是堂堂VLO總裁該有的形象,他沒有回答,像在沉默的思忖著什麼,片刻之後,他重又抬起步子,卻是說了句,「記住,不要讓她有事!」
聶宇陽被抓著的衣領又緊了幾分,似乎霍耀莛很想將他勒死,不過他並沒有任何懼意,「相信你如果親眼看了,一定比現在火氣還要大!」
唔,唔……
這樣的他還有何顏面見她?
想見卻不能見,卻無法再見,居然是這樣的折磨人,霍耀莛深切的體味到了,是不是曾經在他是她姐夫的那段日子,她也被這樣的折磨過?
「為什麼不說話?你是誰?你是小灰灰,還是聶宇陽?」李木子想著在這酒店里,她只認識這兩個人,可是這樣的問話卻讓她感覺箍著自己的手臂驀然收緊,有那麼一秒,仿佛要將她箍碎似的。
沒有回應,甚至也沒有听到她的哭泣,霍耀輝抬手戳了戳她,「吻一下而已,不至于這樣吧?」
空氣中已然能听到霍耀莛牙齒打磕的聲音,這聲音讓聶宇陽郁結的心莫明轉好,他譏諷的一笑,「霍先生既然如此關心,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
這個傻瓜,她居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霍耀輝撓撓頭,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又罵我,我這次好像並沒有干什麼吧?」
李木子的手撫上他的頭,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隨著越來越熟悉的輪廓觸感,她沒有因為火災而慌亂的呼吸此刻竟變了節奏,甚至她都不敢再開口,她顫抖的手指終于落在了他的唇上,曾經他們在一起時,她最喜歡描摹他的唇形,所以她最熟悉的就是他的唇,只要再確定一下,她就知道他是誰了?
李木子貼在他的懷里,那樣的靜謐,雖然他不開口說話,可是他給的感覺不會有錯,甚至她都不敢相信怎麼會是他?但是這一刻的真實和美好讓她一直漂泊的思念終于找到港灣,她對自己說哪怕是幻覺也好,她也要享受。
「服務員,服務員,」打開房門,霍耀輝吼喊,這樣的聲音引來了服務員,也驚動了其他的房客,聶宇陽在霍耀輝讓服務員撥打急救電話的空檔,已經對李木子開始急救,等救護車來到時,李木子已經恢復了平穩,她堅決不去醫院,所以救護車只能空空而歸。
「這是哪?」李木子問。
從一開始,他對她譏諷挖苦,甚至是嘲笑,到後來發現她的身體里有著柔柔的心,他對她愛的利用,甚至到最後他為了自己的所謂的心安,而自私的將她推開,從始至終,他就像個鄶子手殘忍的傷害著她……
這樣的話像是命令,卻又多了抹無奈的味道,可是他知不知道,她的不會有事,也只是在有限的時間內。
看著他這樣,李木子拿過另一張床上的枕頭丟過去,「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什麼?」霍耀輝似乎早已忘掉了。
傷,如一把鋒利的劍直直的插進霍耀輝的心窩,他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哪點比不過霍耀莛,他以為自己比霍耀莛對她好上千倍百倍,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就不能留一點點位置給他?
修長的手指在水下洗的干淨蔥白,聶宇陽看著鏡子中已經轉身的霍耀莛,不由問道,「明明愛,為什麼要放手?」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
霍耀莛的心頭翻涌起說不出的酸澀,他只能更緊的抱著她,抱著,不讓她害怕,不讓她受驚,也不能讓她受傷。
「我好像看到霍……」李木子剛要說,可又覺得不可能,他怎麼會來這里?他來這里干什麼?看楓葉嗎,霍耀莛可不是這樣無聊的男人。
「小灰灰,我餓了,你去給我買壽司餅和紅豆蛋撻,還有一份藍莓酪,再加一個……」她的清脆聲音讓他的動作一滯,接著便听到霍耀輝說,「吃這麼多,你是豬啊?」
「你扔的對,誰讓我那麼無恥呢?」霍耀輝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是他耍了小心思,想要和她睡在一個房間,他這樣做除了真有那種想上她的床的齷齪想法外,更重要的是他想照顧她,怕她夜里萬一不舒服,沒有人照應會有危險。
「她怎麼樣?」霍耀莛低沉的聲音響起。
剎那間,李木子感覺腦海里一片通白,她甚至听不清霍耀輝又說了些什麼,這些日子以來,霍耀輝不正經的話說了一大蘿筐,可卻從來沒有如此認真過。
「怎麼了?」霍耀輝不解。
「親一個就去!」
聶宇陽依舊是那副冰火不近的樣子,他收拾著自己的急救箱,並拿出一瓶藥膏放到床頭櫃上,「一會給她涂上,還有……」他頓了一秒,目光看向霍耀輝,帶著抹男人不悅的暗沉,「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做劇烈的運動,激吻也不行!」
霍耀輝保持著這種姿勢沒有動,哪怕她砸他也沒有動,李木子真擔心他這樣子會悶死,用手小心的搖了搖他的肩膀,「小灰灰,你別裝死!」
聶宇陽沒有說話,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細致的清洗著自己的每一根手指,仿佛上面沾染了什麼可怕的細菌,外面坐著的男人已經按捺不住急躁,幾步走過來,一把揪住聶宇陽的衣領,「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一想到這個,霍耀莛就像是被一張網纏住,他分不清,辨不出,然後只能在網里掙扎痛苦。
忽的感覺她的身體猛然一抽,霍耀輝再回頭時,只見李木子一張滿是眼淚的臉慘白的嚇人,「木子,木子……」
是的,她應該感覺到了,剛才她不是叫他的名字了嗎?
這是他種下的苦果,他怨不得別人!
她不再屬于他一個人了,不是了!閉上眼楮,霍耀莛漫升起一股子生無可戀的絕望。
李木子想到之前在房門口看到的那個身影,可又不敢相信會是他?他不是不要她了嗎?怎麼會出現?可現在抱著自己的這個人又是誰?為什麼他給的感覺與霍耀莛的那麼相似?
從聶宇陽房間出來,霍耀莛的腳步不由的停在了李木子房門口,然後再也邁不動步子,一門之隔,她就在里面,可是他卻不能見她,不是不能見,而是不敢見,是他親手把她推遠,是他不要她了,他又如何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是誰?」她又問,仍是沒有回答,只有急促趿趿的下樓聲。
「沒事,看花眼了,」說著,便拍掉霍耀輝停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下午的事我很抱歉!」
呃?
她的笑就像是帶了魔力,讓他突的好想看她,想看著她笑意嫣嫣,眼楮眯成一條線的樣子,他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的抓住了門把手,而他的心跳卻從來沒有如此快過,快的像要跳出來一般。
「去死啊,我的嘴被你啃的現在還痛呢?」
霍耀莛,你真是該死,在你許諾給她快樂的日子里,可你都給了她什麼?
霍耀輝的吻由起初的懲罰到最後的淪陷,在他溫柔下來時,才發現她早已不再抗拒,他一驚,睜開眼眸才發現燈光下她臉上的淚珠一顆顆晶瑩的像摔碎的琉璃盞,他一下子清醒,倏的將她放開。
李木子想拒絕,可又覺得自己太神經過敏了,便側開身子,霍耀輝擠了進去,房門並不小,可這樣的擠入,還是讓他的身體蹭到她的,瞬間有股子異樣從他們的身體入漫開,李木子不適應的罵了句,「流氓!」
就在霍耀莛呆愣之際,門里傳來一陣笑聲,他听得出來是她發出的,剛才不是還難受嗎?這一會怎麼又笑了?可她就是這樣一個丫頭不是嗎?哪怕前一秒難過的要死,後一秒仍是開心的!
霍耀輝認真的樣子很正經,正經的讓李木子心慌,她一時竟不知所措,甚至一雙眼眸更是無處安放的胡亂看,他受不了她這樣子無視自己,將她的臉扳正,強迫他與她對視,「小東西,我愛你,跟了我,好不好?」
無臉再見!
李木子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停下步子,之後也是後退,可是並沒跑太遠,便發現周遭的嘈亂一下子離她遠了,只有他的呼吸那樣清晰明顯。
「不該扔你東西,」李木子知道他不是忘了,而是他故意忽略她的無理取鬧,甚至可以說無限制的包容她的過份,可這樣的他讓她覺得虧欠,甚至是不安。
可他就像是要故意和她打啞謎,不論她怎麼問他就是不開口,卻不知越是這樣,李木子就愈發的好奇,甚至心跳也跟著慌了起來,她抬起手,在黑暗中模索著他的臉,她看不到,可是她能模得出來,如果他是霍耀莛,她一定可以模得出來。
失火?停電?
「謝謝你,」這三個字是李木子對聶宇陽說的,霍耀輝一直對聶宇陽這家伙沒有好感,卻不得不感謝今天他的及時出現,救了李木子。
「對不起,我都道歉了,你還提這事?」
他不語,只是劇烈的喘著粗氣,他累了,抱著她這樣跑了那麼久,怎麼會不累?
驟然間,尖叫聲,奔跑聲,甚至還有哭喊聲讓安靜的酒店像是瞬間沸騰了一般,霍耀莛在那里呆站了兩秒,驟然間想到了什麼,折身便往回走,他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房門,還沒去推,房門就被拉開,她特有的氣息一下子讓他便在黑暗中辨出了她,想都沒想便拉住她,向著安全出口跑去。
霍耀輝以為她又是呼吸困難,快速的為她接好了吸氧機,才發現她的難受並沒有緩解半分,這下他慌了,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卻是怎麼也記不起急救電話號碼。
心里的傷,唇上的痛,還有窒息的難受讓她眼淚滑落,她不再拒絕,不再掙扎,如果這是他要的,如果她的身體能回報他的付出,那麼就給他好了!
原來,在愛情的世界里不是你努力就可以!
由于火災電梯被禁用,他們又住在二十多層,他就這樣抱著她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沿著安全通道往下跑,跑了多久,他就吻了她多久。
哪怕如此,聶宇陽仍然細致的搓洗著自己的手指,他這樣的淡定與霍耀莛的急躁形成鮮明的對比,卻讓霍耀莛的火氣莫明又增大幾分,「她到底怎麼樣?」
他們躲藏的地方是一個樓梯間,很窄很小,只容得下他們兩個人,卻像是亂世橫空劈出的一隅讓他們不再驚恐害怕,讓他們遠離了那些叫囂,李木子听著外面的尖叫,卻發現自己像是置身世外般的安心,安寧。
這時,霍耀輝忽的抬手,將沒設防的李木子一下子拽倒,他壓住了她,漆黑的眼眸灼著滾燙的光,像是沸開的岩漿要將她融化一般,「什麼時候,我才能呼吸著你的氣息入眠,什麼時候,我才能抱著你的柔軟安睡?」
「看到什麼了?」霍耀輝看著她一會皺眉一會搖頭的樣子,很是不解。
她的迷茫,她的驚慌,霍耀輝都看在眼里,哪怕她一個字都沒說,他亦知道了答案,她不愛他,所以當他說出愛這個字時,她便是這樣的反應。
明明不確定是不是愛她,可為什麼想要見她的感覺又那樣強烈?霍耀莛在這一刻亂了,其實在剛才聶宇陽問他那句話時,他就亂了,聶宇陽問他明明愛為什麼還要放手?
邁開步子,霍耀莛卻發現每一步都像是千金般沉重,忽的,他眼前的光明一下子消失了,像是他一不小心掉入了無邊的深淵,他還沒反應過來,便听到有人在喊,「失火了,停電了!」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可是握著她的大手那樣的寬闊溫暖,讓她不再害怕,可她仍是止不住好奇,「怎麼了?為什麼停電了?」
李木子听到他罵自己,更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霍耀輝看她呶動著唇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他抬手指了指李木子的房間,打斷這個讓她糾結的話題,「讓我進去坐會唄!」
聶宇陽剛一進房間,便被一股子煙味嗆的無法呼吸,雲霧繚繞之中,霍耀輝雙腿交疊,可是神色之間明顯帶著不安,還有已經失去耐心的焦灼,聶宇陽的眉頭皺緊,放下急救箱,打開了窗子,然後兀自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李木子的思緒在唇上猛然一痛時清醒,她這才意識到霍耀輝在瘋狂的吻她,牙齒磕痛她的唇瓣,長舌驅進她的口內,以掠奪之勢讓她無可阻擋。
「不好了,前面大火把安全通道也封死了,」不知是誰又這樣嚷了一聲,往前跑著的人忽的開始尖叫後轉,甚至有的還發出了鬼般的哭喊。
「豬就豬嘍,反正我要吃,你快去,快去啊!」她像個孩子般撒嬌,听的霍耀莛心哽,曾經她也是這樣對著他撒嬌,甚至他還記得她撒嬌的樣子,要是他不答應,她便會獻吻求好,現在她還是會撒嬌,只是她不再對他撒嬌,那麼如果霍耀輝不答應,她也會摟著他獻吻嗎?
本來就因為此事而愧疚的霍耀輝听到這話,真是無地自容了,聶宇陽的目光掠過霍耀輝的尷尬,大概猜出了什麼,他回頭又囑咐了幾句讓李木子以後注意不要有太大情緒波動的話便離開了房間。
「你把那些吃的買回來,我就不提了!」
霍耀莛不敢開口,怕聲音出賣了自己,這一刻,他只知道要帶著她離開,要讓她安全,李木子被拽的跑不動,而且她呼吸困難的感覺又上來了,霍耀莛從她跟不上的遲緩腳步里感覺到了,他停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卻不料當她的手剛觸到他的唇,他像是故意不讓她知道似的一下子咬住她的手指,微痛的感覺讓她一凜,卻在下一秒,發現她的手指正被吮吸著……和荷面和。
那一刻,他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因為聶宇陽這個才接觸不久的人居然看出來了他愛,可是他能不能看出來,這份愛是愛她的人,還是愛她的心?又話里看。
霍耀莛听著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快速的松開門柄,側身躲在了一邊的拐角處,听著房門打開關上,他的心沉入了谷底,霍耀輝親過她,這是從他們剛才的對話里听到了。
瞧著李木子飄著紅雲的小臉,粉嘟嘟可愛的讓人很想咬一口,但霍耀輝又怕嚇到她,只能努力吞咽著自己的悸動,抬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小東西,是你太敏感了!」
瞧著他這樣,聶宇陽忽的對霍耀莛萌生出一種可憐,像他這樣的男人居然為了愛情卑微成這樣,可是他就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愛,卻還要放手呢?甚至放手了,還不放心的跟著?
霍耀輝捶了自己兩拳,卻是不敢再去看她臉上的眼淚,不敢看她含怨帶恨的眼眸,過了好一會才怏怏開口,「對不起,我的荷爾蒙一時分泌過量,沒控制住!」
該死,他怎麼失控了?
霍耀輝起初並沒有注意,等他被掐痛,再順著李木子的手指看過去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消失在拐彎處。
他不理,李木子又晃,「再不說話,我連你也一起扔出去了!」
……
霍耀莛又何嘗不是,甚至那一刻,他是感激這場大火的,因為這才讓他終于有機會再靠近她,再抱著她了,他把臉埋在她的發間,貪婪的吮嗅著她的氣息,想起剛才在听到火災兩個字後的驚恐,想到當時他心里的那個念頭,就是不要她有事!
那一刻,他確定自己擔心的是她,真的是她,可是現在想想,如果她的身體內沒有柔柔的心,他也會那樣的擔心嗎?
面尚化。又分不開了,他又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