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老大你就安心等我的拿手好戲吧!」那個叫李三喜的保安聞言,笑嘻嘻地拿著一根鐵棍去二樓抓徐翊,急忙去向徐翊報告。此時徐翊經過短暫的慌亂,也恢復了冷靜。他知道自己被困在電梯里一段時間了,賓環集團的保安很可能已經回到監控室發現了他的行蹤,甚至已經派人來抓他了。
徐翊知道沒時間再給他等待,他必須立刻離開電梯。一道電梯門自然是擋不住他的,麻煩的是現在有一個監控像頭對準著他,不總不能在凡人面前表演穿牆術。徐翊仔細察看了監控像頭的鏡頭方向,發現電梯里並不是每個角落都被納入監控方位,至少像頭的正下方那點區域是不可能被監控到的。
那點空間雖然遠不夠給徐翊整個人活動,但僅僅是讓徐翊放出拘魂鎖鏈破壞監控像頭的話,還是綽綽有余的。徐翊打定主意,立即移動到像頭下方,並放出拘魂鎖鏈。在徐翊的操控下,拘魂鎖鏈纏住了監控像頭後邊的數據線和電源線。徐翊輕輕一拉之後,這個監控像頭就徹底廢了。
徐翊不敢遲疑,立即施展穿牆術來到辦公樓二層,同時,他也听到了樓道盡頭傳來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還有越來越頻繁的趨勢。二層的地形很復雜,不過這對徐翊而言是好事,他頂多就是多穿幾堵牆而已,來堵截他的保安卻要沿著復雜的樓道七拐八拐,不近浪費了時間,還讓徐翊有機會用穿牆術從旁邊房間繞開李三喜。
李三喜興沖沖地來到二樓電梯前,就等著給徐翊來個甕中捉鱉。讓他傻眼的是,他用鐵棍耗開電梯門後,里面空空如也。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向監控室詢問情況,不過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對講機。他知道去監控室匯報情況肯定沒時間,立刻就地搜索起來。
而徐翊這個時候已經穿過好幾個房間就要進入樓梯了。就在他要穿過最後一堵牆壁時,幾個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嚇得他急忙把已經穿過一半的身體縮回去。
監控室的那個「張頭」發現電梯監控被破壞,不放心李三喜一個人行動,安排一個下屬盯著監控後,親自帶著幾個人來二樓。李三喜發現自己人來了,在里面大喊︰「張頭,電梯里的人跑了,肯定還在二樓某個角落,你快帶人搜。」
張頭暗叫一聲不好,最擔心的事仍然發生了,他往身後叫道︰「程力,你看著樓梯口,別讓任何人出去,其他人跟我進去搜!」徐翊暗罵一聲,沒想到這個保安頭目會留這麼一手,他不會騰空術,也不想冒險從二樓跳下去,可是樓梯口被人守住他就沒轍了,只能呆在這間小辦公室里苦思計策。
徐翊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聲東擊西的主意。他根據腳步聲判斷其他保安都去二層其他角落搜索自己後,將辦公室們打開,再重重關上發出響聲。果然守在樓梯口地那個保安听到近在咫尺的關門聲,終于忍不住違背了上司的命令,離開樓梯口沿著通道來到辦公室門前。
在他努力撞門企圖強行進入辦公室時,徐翊已經穿過牆壁進入樓梯了。監控室的留守保安通過樓梯口的攝像頭發現了徐翊,並及時報告給二樓的同事,不過等張頭帶著李三喜他們追過來,已經遲了,徐翊已經跑到了一樓,並沿著原路逃了出去。
保安們將一層翻了幾遍都沒發現徐翊,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月的獎金沒了。雖然他們對徐翊如何逃出電梯又逃進樓梯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已至此,他們只能想想如何補救了。那個張頭回監控室仔細察看了錄像,發現徐翊是坐電梯直奔十五層,然後又是坐電梯下來,期間也沒有靠樓梯下來,就小心將十五層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被破壞的痕跡,也沒發現辦公室里設備有損失。至于十六層以上,僅有的幾個監控像頭都沒有發現徐翊的行蹤,而且十五層到十六層的鐵門沒有被打開過,也就排除了徐翊上過十六層地可能。
最後,保安們一致下結論,不明身份人物進入辦公樓後被安保系統及時發現,因為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進行破壞或偷盜。盡管這次的不明身份人物入侵並沒有讓賓環集團收到損失,但是根據公司的規定,他們讓別人闖入辦公口又讓對方從容逃月兌,依然算辦事不利,獎金沒著落不說,就連基本工資都會有危險。
所以他們商量後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來,並把相關錄像完全刪除,有人問起就說是機械故障倒是影像文件丟失。這些保安的私心倒是幫了徐翊一個大忙,假如他們及時向上頭匯報這件事,難保錢繼賓會不會來一次內部大掃除。以他的實力,弄幾台專門反竊听的設備不是難事,倒是徐翊的辛苦就白費了。
徐翊回到賓館,馬上和劉念雨開始調試接收器,只不過現在錢繼賓的辦公室和會客室根本沒人,就算是他安置的三個竊听器都正常工作,也听不到任何東西。
接下來的三天里,徐翊和劉念雨就專門躲在房間里監听錢繼賓的動靜。以前徐翊一直覺得偷听別人應該是很讓人刺激興奮的,現在他才發現竊听不止是侵犯了被竊听者地,有時對竊听者本身也是一種折磨。錢繼賓是個大忙人,一天到晚在公司的時間不超過一小時。可是為了抓住那一小時,徐翊二人必須十二小時待命,因為他們不知道錢繼賓什麼時候會來公司。而在這一個小時里,竊听器那頭有大部分時間是靜默著的。最終徐翊二人一天到晚十多個小時只有十多分鐘是在做有用功。
讓人慶幸的是,徐翊還安了一個竊听器在錢繼賓秘書那里。通過秘書的來往電話,徐翊可以知道錢繼賓一天的大致行程。到了第二天,就只有徐翊一個人在房間里監听了,為了能讓自己有個休息的時間,徐翊還把葉遙影叫來幫忙,順便也可以嘗嘗她精湛的手藝。
而劉念雨也沒閑著,為了能擴大竊听行動的收獲,他還找機會將竊听器放進了錢繼賓的車里。由于竊听器的接收範圍有限,他必須與錢繼賓保持在五百米距離內,所以他白天就開車跟著錢繼賓。他已經從徐翊那里得到錢繼賓的大致活動區域,因此可以放心地與錢繼賓的車子保持一段距離,不虞被他發現。
到了晚上,劉念雨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按他的說法,他要去特殊戰線與錢家父子進行斗爭,為此,他還向徐翊要了十萬塊錢作為「活動經費」。徐翊知道劉念雨的為人,從他當年可以為了替愛人報仇而放棄引魂者的身份就呢個看出他這個人至情至性,不是貪財之人,所以也就爽快地將錢拿出來。
後來設計錢齊山時,劉念雨才透露出他兩夜的行蹤,原來他是用徐翊的錢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外地的闊少,專門出入錢齊山常去的會所和夜店。然後通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了解他的性格、行事,以及最近的活動。
三天後,徐翊、劉念雨和葉遙影三人聚在一起總結他們三天的跟蹤或竊听得到的信息。排除他們不感興趣的商務活動,有用的信息十分有限。第一,錢繼賓對他的兒子並不滿意。因為錢齊山向來不管公司的具體事務,整日游手好閑不說,還有吸食大麻的習慣。為此,父子倆最近頻繁吵架。
第二,錢齊山最近經常纏著錢繼賓要錢,原因是他看上了郊外的某棟別墅,但他平日的零花錢都被他揮霍光了根本不夠。通過劉念雨地補充,徐翊才,明白這小子是看上了本市的某個電視台主持人,正不惜代價的展開泡妞行動。前幾天,他還當著美女的面夸下海口要買下那棟別墅作為他們今後的婚房。當然,以他錢大公子的風流秉性,「婚房」這個詞只是說說而已,估計等他得手玩上一兩個月膩了,肯定又想著換人。
第三,錢繼賓一直患有慢性呼吸衰竭,他曾經讓秘書數次約見這方面的專家。
第四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錢繼賓似乎對一個叫做蔣書芳的女子特別感興趣,不僅派人了解她的近況,還親自去看她。徐翊聯想起那天在錢繼賓辦公室里看到的親子鑒定報告,于是向劉念雨詢問她的具體情況。
劉念雨不知徐翊為何對這個女子如此感興趣,還是據實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錢繼賓幾次在她家附近偷看她,所以我也靠過去看了幾眼。人長得挺漂亮,身高一米七不到,大概二十歲多一點。」
「那你有沒有發現她長得和錢繼賓或者錢齊山有幾分相似?」
「為什麼這麼問?難不成你懷疑他們是父女?」
徐翊轉頭笑道︰「為什麼不可以呢?我曾在錢繼賓的辦公室里看到過一分親子鑒定報告,上面明確地顯示他還有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