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翊將厲鬼收進葫蘆里的時候,顧正平也已經將現場的布陣法器收好了c/o/。吧更新超快徐翊正要對他道謝,他卻首先開口道︰「好了,冤魂厲鬼都已經被抓到,我也可以告辭了!」說罷便要轉身離去。徐翊叫住他問道︰「你大老遠地跑到這里,又辛辛苦苦冒險抓鬼,難道真的什麼都不求嗎?」
「呵呵,我自然也是有所求,而且已經得到了!我們的目的都是抓鬼,可是區別在于,你就像公門的捕快,不僅要抓住犯人,還要拿著他去交差領賞。而我則沒那麼多事,我只需要確認惡鬼不會再有機會危害人間就行了。現在兩只鬼都已經到了你手里,那我也就別無他求了!」顧正平灑月兌地說道。
徐翊很懷疑世間真的有這種人嗎?一心向善,無欲無求,明明有著一身超凡的神通,卻又甘于寂寞。但是不管他如何懷疑,站在他眼前的顧正平明顯就是這類人。顧正平老于世故,見徐翊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對他心中的想法也猜到了七八分,笑道︰「其實對于我們修道之人,捉鬼收妖的目的很簡單,一是為了修行,二是為了捍衛人間正道。當然,有時候我們也會求點物質性的東西,畢竟我們也還是人,衣食住行都需要錢。只不過在手頭還有盈余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對財物多作要求的,因為那樣會有損于我心境的修行!」
「這倒說得通!但是不管怎麼樣,道長還是讓徐某欽佩的,相比于您,徐某實在俗得很,慚愧!」徐翊這話絕非客套,是真的出自肺腑。
「人各有志,徐老弟的追求也未嘗有錯,呵呵!在下另有要事,咱們就此別過!」
「好,後會有期!這次就當是徐某欠了道長一個人情,他日道長若有需要,盡管來找徐某,只要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盡管顧正平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但是徐翊有自己的遠策,有恩必償,有仇必報,在他心里,還是隱隱希望顧正平能來找他幫忙的,到時他就可以無債一身輕了。
在徐翊抓鬼的時候,警方也已經經企圖自殺的老頭控制住了,現在正清理現場。徐翊看劉念雨和幾個同事一起在現場收集證物,就沒有打擾他,只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告知他厲鬼已被收服./.co
回到明光大廈,徐翊已經是疲憊不堪。剛剛那場捉鬼並沒有消耗他太多體力,甚至他根本就沒有很多機會出招,主要是心里壓力大,他還是第一次招惹這麼凶悍的鬼魂呢!徐翊像往常一樣模出鑰匙開門,可是就在他推開門的瞬間,他驚訝地听到門後穿來 里嘩啦的響聲。那個聲音徐翊听過,昨天他在做防賊試驗的時候,曾經故意推倒頂在門後的臉盆和凳子,以驗證其聲響有多大。
可是徐翊出門時並沒有把臉盆頂到門後,而且他也不可能做得到。他沖進屋子,果然在地上發現了臉盆和凳子。「這怎麼可能?」徐翊喃喃道。隨後他又走到了窗前,讓他傻眼的是,所有的窗戶都從里面反鎖著,那名可惡的入侵者不是從窗戶跑得的。徐翊陰沉著臉坐到電腦桌前,仔細地推想起入侵者可能的進入和逃月兌路線。終于,他腦中靈光一閃,然後沖到了衛生間,他想到入侵者或許是從衛生間的通風管道進入屋子。可是檢查的結果讓他失望,衛生間的那個通風管道就是一個直徑幾十厘米的圓管,人怎麼從那個狹小的通道進入他屋子呢?
徐翊沮喪地回到廚房,既然暫時找不到安全漏洞,他打算清點一下損失。和上次一樣,屋子里的值錢東西沒有任何損失,不翼而飛的只有食物。他買的沙丁魚罐頭都被打開吃光了,就剩下一盒午餐肉罐頭,但那個也是被打開過的。估計是不合那個賊的口味,才得以保存。徐翊又打開冰箱,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這回冰箱里倒是留了幾個面包,不過徐翊驚訝的發現,保存下來的那些面包都是味道最普通的那種白面饅頭,而徐翊精選的那幾種都只留下了包裝。另外他買來準備當晚餐的燒雞也只剩下了骨頭,不對,應該說是全身骨頭加一個雞。讓徐翊更為惱火的是,那個賊還用雞骨頭搭了一個骨頭架,而雞則頂在上面的最中間,像是在向徐翊示威。
「啊……」徐翊緊握著拳頭,暴怒地吼出來,「該死的賊,真應該抓到你痛扁,然後男的就送到鴨館兩小時任干見血,女的就扒光游街,讓你做賊這麼囂張,竟然還挑食!」徐翊沒想到他堂堂的引魂者,地府的半個陰神,竟然會被一個竊賊欺負,簡直是反了天了。
在屋子里發泄了一會心中的滔天怒火後,徐翊稍微冷靜下來,並開始推測偷食賊的身份。徐翊很好奇這個賊究竟是通過何種手段進入屋子的,門窗途徑已經被排除了,屋子內部環境徐翊檢查了很多遍了,根本就沒有其他可以容正常人通過的漏洞。徐翊百思不得其解,他始終覺得賊沒有辦法進入屋子,除非他能穿牆。
想到「穿牆」,徐翊心中一驚,立即拿出古玉給呂玄沖傳音︰「呂判官,在定化市。除了我以外,還有引魂者存在嗎?」
呂玄沖很快回復道︰「沒有,我說著引魂者數量不多,誰也不會吃飽了撐著去和別的引魂者呆在一個城市里搶鬼。」
「確定嗎?」
「當然,告訴你吧,引魂令上有地府獨有的氣息,所以只要你們帶著引魂令,地府可以掌握你們每一個人的具體位置,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定化市沒有別的引魂者存在!」呂玄沖自信地說。
「那我屋子的失竊事件時什麼人干的,能幫我查到嗎?我敢打賭,這家伙一定不是普通人。」
呂玄沖干笑道︰「這個我就沒轍了。我就算留意你,也頂多就是收集你所作所為的信息,至于別人避開你在你屋子里干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徐翊失望地切斷了和呂玄沖的聯系。他很後悔剛才出門的時候,應該帶上燒雞在車上解決的,現在可好,全都便宜了那個殺千刀的偷食賊。徐翊又在心里將那個偷食賊罵了上百遍後,就打算趁著沁羽樓還沒打烊,去把肚子填一填。冰箱里雖然還有幾個白面包,可是以他現在的心情,那種東西實在下不了口。
因為晚餐時間已過,沁羽樓里只有零星幾桌客人。每次來到沁羽樓,徐翊心中都有一番感慨。雖然他不喜歡在生意的事情上傷腦筋,但是這里畢竟是自己的產業,更何況他窮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積累到一點點財富。徐翊吃完東西後,又在餐館里轉了轉,也和手底下員工們聊聊天,听听他們的想法,畢竟這些人很多都是錦華園留下的老員工,對餐館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了葉遙影。
徐翊本來是想等餐館打烊和葉遙影一起回去,可是想起家中失竊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就想去找劉念雨幫忙,他當引魂者的時間比較長,而且現在又是干警察的,說不定有辦法應對。不過在路上,徐翊就想到了一個簡單辦法,他可以在任秋菲家里安裝攝像頭偷拍她,那為什麼不可以在自己家里也裝上幾個來偷拍竊賊的作案過程呢!而且那還不算犯法或有違道德操守。
想到了這點,徐翊立即給劉念雨打電話,向他索要之前用來偷拍任秋菲的攝像頭。不過他沒有告訴劉念雨原因,說到底,他認為自己堂堂引魂者,家中被盜失竊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沒必要的話,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劉念雨見徐翊始終不肯說出原因,也就不再勉強,約好在宿舍里拿東西。
在劉念雨宿舍里,徐翊發現原來劉念雨根本不止兩個攝像頭,在他拿出的一個密碼箱里,放著十多個攝像頭和竊听器。徐翊促狹地說︰「依我看來,你手里這麼多攝像頭和竊听器,不會是擺設吧?」
劉念雨苦笑道︰「沒錯,我平時辦案肯定有用過不少!從程序上來說,這個肯定是不合法的,不過我還是用了,還樂此不疲。」
「為什麼?」
「你身在局外,所以未必能了解我所面臨的難處。其實我也想堂堂正正地破案抓賊,可是沒辦法,現在有些人有些事通常不是我願意見到的,所以最終我只能用上一些我本來也不想用的手段!假如我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按照合法程序進行,至少在對面那個國徽後面的大樓里發生的事都能保持在法律範圍內的話,我也用不著這些東西了。」
劉念雨的語氣中有點落寞,徐翊听得出,他用上這些不合法手段破案,心中也是充滿了無奈。他想了想,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像它在德東市,為了讓錢繼賓受到應有的蒸發,他不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挑撥他們父子相殘,比起那些事,玩點攝像頭竊听器又算得了什麼。他慘笑著說︰「也沒什麼不好理解的,我沒進入你的工作圈子,可是我們卻生活在同一個大圈子里!在這充滿爾虞我詐的社會里,想要保持自身的純淨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