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eju 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
徐翊當了那麼久引魂者,雖然沒能練出敏捷的身手,可是卻也磨練出了一身膽氣。shUkeju 看小說就去……書@客~居&天天總是面對那些陰森恐怖的鬼魂,偶爾還要與錢繼賓這類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神惡煞打交道,徐翊想讓膽子繼續小下去也沒機會。
狹路相逢勇者勝,徐翊眼前的也不過是普通小混混,沒有任何格斗技巧,跟他們打,就是看誰更勇更狠。幸運的是,徐翊比對方凶猛了那麼一點點,又挨了幾棍後,終于將對方殺得丟盔棄甲戰意全無。
四個流氓眼見徐翊悍勇異常,那個看起來嬌滴滴的美女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平底鍋舞得虎虎生風,只能暗呼晦氣,今晚看到了兩個長得非常標致的小妞本來以為能樂呵樂呵,沒想到竟然遇上了硬點子。四人在附近一帶已經橫行多時了,早已有了默契,不用任何訊號或手勢,四人幾乎同時拔腿開溜,甚至連充當武器的自來水管也被丟棄砸在地上。
危機終于接觸,三人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喜悅,特別是林秀璇,她這輩子幾乎沒經歷過什麼風浪,此刻都要歡呼起來。
看著四個流氓狼狽逃去的背影,徐翊舒了一口氣,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向杜芷凝問道︰「你們沒事?」
「我們沒事,不過你剛剛被打了那麼多下,還疼嗎?」杜芷凝擔憂地問。她見徐翊皺著眉頭,以為他身上定是疼痛難忍,于是伸手過來想要攙扶徐翊,不想踫到了徐翊肩膀上的傷處,引得徐翊一聲悶哼。
「對不起,我踫到了你的傷口嗎?」杜芷凝緊張地問。
「沒事,應該是有點瘀傷,擦點藥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徐翊忍著痛輕笑道。
「那就好,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杜芷凝神色稍緩,又轉頭問林秀璇︰「你家里有跌打藥酒嗎?」
林秀璇搖搖頭,道︰「有,就放在我房間書桌抽屜的藥箱里。」
「嗯,我先帶徐翊上去,你在這里把剩下的東西搬上來。Shukeju 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
林秀璇看了一眼後車廂里的好幾個箱子,又看看徐翊,苦著臉道︰「好!誰讓本小姐的心腸軟,不舍得讓傷號搬東西呢!」正當杜芷凝要挖苦這位號稱心腸軟的林小姐幾句時,林秀璇卻看著徐翊驚呼道︰「咦,你手里的扳手哪來的?」
「哦,昨天我去幫一個朋友修自行車,沒想到他把工具落在我包里了,今天出門我又忘了拿出來,只好先帶著了。沒想到今晚能派上用場!」徐翊隨口胡編著。現在他終于完全贊同劉念雨當初對扳手的評語了,這東西的確是隱蔽性強,殺傷力大。剛剛的對戰中,流氓會失敗,很大一部分是吃了武器的虧。自來水管比扳手重,可是實際的殺傷力卻又沒扳手強,因為自來水管表情是平整的圓柱,可是扳手卻有稜有角,同樣的力道下造成更大壓強,加上它本身比水管輕巧靈活,所以最終造成的傷害要比自來水管多得多。
經過異常激烈的打斗,扳手上沾了不少流氓的血。但是徐翊仔細一瞧,發現上面除了血跡外,還有銀白色的金屬歲末。這些碎末自然不會是剛剛他砸流氓時產生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天他砸任秋菲的車子時擦上去的。徐翊暗罵劉念雨這回怎麼會如此大意,這麼明顯的證據竟然還留在上面,就算是沒人懷疑到他們,也應該清理一下以免留下後患啊!
杜芷凝看了一眼徐翊手上的扳手,微笑道︰「剛剛真是勢嚇到我了,還以為你要赤架呢!」
「嗯?听你口氣,你好像知道我會襲擊流氓一樣。」徐翊吃驚地說。
杜芷凝嫣然一笑,說道︰「上回你頂著匪徒的槍口走上去都沒有一絲懼色,剛才你卻裝得像個孫子似的,誰信啊!」
「呵呵,也是!」徐翊憨笑道,以他的前後表現差距,杜芷凝的確很容易猜到他是偽裝膽小開溜的。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杜芷凝會在關鍵時刻勇敢地出手,要不是她的平底鍋,只怕自己身上還要多掛幾道彩。
一場混戰,徐翊身上挨了不少棍子,其中最嚴重的兩下就是最初被戴耳環流氓打在肩側的一棍還有後背挨的一棍。這兩棍都是蓄勢而發,徐翊又沒有任何防備,自然傷得嚴重。其他的傷痕都是後面和兩個流氓正面拼殺造成的,一般都是一點點瘀痕不太明顯。
杜芷凝看著徐翊身上的傷痕,心疼無比,找來林秀璇備用的藥酒為他揉擦。感覺到一只溫涼小手在自己身上輕輕揉著,徐翊明明感覺到傷處傳來疼痛,他本身卻又沒有任何不適。徐翊很享受此時此刻的感覺,在這個靜謐的空間里,杜芷凝就坐在他身前,發絲拂過他的肌膚,呼吸間可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雅幽香。
「真不好意思,上回在家居城,讓你被綁架遇險,今天又讓你為我受傷。」杜芷凝一年溫柔地替徐翊擦藥酒,一邊歉意地說。
徐翊淡然一笑,說道︰「我應該慶幸今天跟你來這里才對!我受這點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地,可要是你出了點什麼意外,我只怕要心疼死了!」
杜芷凝聞言頓時羞紅了臉,啐道︰「看你,全身帶著傷還這麼沒正經!」說著,她還調皮地按了一下徐翊月復部的傷口。疼得徐翊又是一聲悶哼,他本能地朝痛處模去,結果入手的是一只溫涼如玉的柔荑。杜芷凝害羞地想把手縮回來,可是徐翊卻不願再松開了。讓他驚喜的是,杜芷凝沒有再企圖掙月兌他的手,只是把她已經漲紅的俏臉扭到一旁。
幸福!這是此刻徐翊腦海中不斷閃現的一個詞。
美好的氛圍終于在一陣推門聲中被打破,林秀璇從門口探進來一刻小腦袋,叫道︰「表姐,你們好了嗎?我剛剛不小心讓充氣床墊掉到了地上,你過來幫我折一下!」因為徐翊是背對著門的,所以林秀璇沒有看到在他月復部上兩人緊握的手,不然,就算是她感激徐翊救了自己,也絕不會讓自己眼中的佔表姐便宜。
「哦!好的,我馬上來!」杜芷凝急忙把手抽出來,同時把另一只手里的藥酒塞給徐翊,「你自己擦一下。」說完她就沖出了房間,留下還在回味剛才那種美妙感覺的徐翊在房間里發呆。
徐翊穿好衣服從林秀璇房間出來時,杜芷凝正在和表妹一起整理今天采購所得。他無意中瞥見了那個被杜芷凝用來當臨時武器的平底鍋。在鍋底,他看到明顯的一灘血跡。他記得杜芷凝曾經用鍋底拍到了流氓的臉部,以當時雙方接觸的力道,只怕那個流氓的鼻梁是沒了,血跡估計也是在那時粘上去的。
隨後,徐翊也在平底鍋的鍋沿發現了些許血跡。徐翊心想︰看來平底鍋的殺傷力一點都不比扳算讓老婆長期在廚房工作的哥們要慎重考慮了,可別讓老婆把平底鍋用上手以後,冷不丁地給自己也來一下。
在回去的路上,車里很安靜,徐翊和杜芷凝都是欲言又止,臉上也都浮著一縷嫣紅。剛剛的牽手,讓兩人的關系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經過這種變化後,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
車停了,徐翊戀戀不舍地從車上下來,硬是擠出一句︰「我……我上去了,你保重!」
「嗯!」杜芷凝紅著臉叮嚀了一聲,就開車走了。
徐翊沒有立刻轉身上樓,而是看著杜芷凝車子離去的方向,凝望許久之後,才微微地嘆了口氣上去。
回到自己屋子後,徐翊拿出了那把立功的扳手,作為他曾經犯罪的罪證,徐翊第一個念頭是把它丟掉,不過想到今晚要不是它,自己的救美行動只怕要多出幾分波折了。
他心想反正目前也沒有人把任秋菲車被砸和自己聯系起來,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小心一點最後的證據抹掉,他就可以高枕無憂,繼續留著那把立功扳手了。而且這般扳手的確是自衛的好武器,殺傷大,隱蔽性強,就是難看了點。不過平時都是放在包里,沒有誰看到,這點也就無所謂了。
徐翊看著扳手表面擦上去的銀灰色金屬粉末,心生一計。他立刻跑到街上像買幾張砂紙,可惜這個時候五金店都已經關門,超市里有,但太遠了徐翊不想去。無奈之下,徐翊想到了陳德讓,他那里也許有。
果然,陳德讓一听徐翊的要求就從家里的工具箱找來一張砂紙交給徐翊。徐翊再三道謝後,收下了砂紙,然後轉身回屋進行他的毀滅證據事業。徐翊用砂紙細細地將扳手頭部都摩擦了一遍,確認沒有銀灰色金屬粉末附在扳手表面後,才作罷。正如錢繼賓說過的那樣,徐翊絕對是當壞蛋的好材料,誰讓他平時馬馬虎虎,干壞事時卻那麼地小心專注,並力求不留任何痕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