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突然,簌簌地飄起雪花。今年的冬天,雪下得比往年要早。
唐多米冷得走也走不動,只覺得天寒地凍,到處都是冰都是雪。最後,她眼楮一閉,她昏厥了過去。
等唐多米再次醒來,已經過去了三天。
睜開眼,是墨君竹哭腫了眼楮的臉。
墨君竹拉著唐多米的手,哭得嗓子都啞了。「孩子,娘求你了,別再治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娘一個人伶仃孤苦的,怎麼活啊,孩子,你是娘的命-根子,不能出事的——」
唐多米看到手臂上的瘡還在,沒有半點消腫,心,慚慚地死了。她握著墨君竹的手,默然不語。
知道再也無法治好身上的瘡,唐多米整個憔悴下來,病懨懨的,拖了許久病還不見好。
哀莫過于心死,一想到一輩子蒙著臉不能再人,唐多米再多的雄心壯志也如被冷水潑熄了。
當初被逼著接受丑小孩的現實,現在,又被逼著接受一輩子丑女的現實,唐多米覺得自己苦逼透頂了。
「唉——」
唐多米靠在床上,唉聲嘆氣,整個人毫無精神。
豆芽守在唐多米床前,拿著皮球湊近唐多米,「小姐,怎麼又嘆氣了?今天您都嘆了十八次了。」
唐多米有氣無力地歪著頭,欲睡難眠啊。
「小姐,等您身子好了,咱們踢球去!」豆芽拿著皮球當毽子踢上踢下,逗唐多米開心。
皮球在空中打了一個轉,斜飛到唐多米面前,唐多米心煩地一掌拍開,飛到薰籠上。
墨君竹正靠著薰籠刺繡,時不時抬頭含笑地看著唐多米與豆芽。瞧見那皮球,她拿過來看了幾眼,「這皮球倒不像是牛皮做的。」
唐多米懶洋洋地說︰「誰知什麼做的,韌得跟老龍皮似的,剪不斷、砸不破,改天扔給二愣子他們玩去。」
「哦?」墨君竹見唐多米終于提起精神聊天,心情不禁大好,勾起了興趣。她放下針線,拿著皮球翻看個仔細。
良久,墨君竹突然驚訝地呼了一聲,「咦?」
豆芽最是好動,跑了過來,「怎麼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