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向內府通報了後,一頓飯的時間,僕人從內府急急走了出來,請墨君竹母女入府見老爺子。
墨君竹听到父親肯見她,一時激動得難以自抑,待听到領路的婢女說老爺子病了半年,怕是不行了,大夫都說沒幾天日子了。
墨君竹一听,眼淚像斷線的珍珠般的,也顧不得其他,連奔帶跑地向著父親的院子趕去。
唐多米與豆芽一人背著一個大包袱,跟不上墨君竹,便隨著婢女慢慢走去。
墨家內府一座寧靜別致的大院子,尚未靠近,唐多米遠遠地听到了墨君竹悲切的哭聲。
陰暗的屋內飄著濃濃的藥味,時不時傳來老人咳嗽氣喘的聲音。
墨君竹與大姐墨君梅抱在一起,姐妹久別從逢,聊起家事,痛哭失聲。
見唐多米來了,墨君竹抹去眼淚,拉著唐多米跪在病床前,對病床的父親哽咽說︰「爹,她是唐娜,我的女兒。」
墨君竹的父親墨守成掙扎著起來,眯著眼楮看了唐多米幾眼,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這娃兒像你小時候,年紀小小,就是靈氣師了,倒有些稀奇。三丫頭,這些年,帶著個孩子怕是吃了不少苦。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當年要是肯听我的,也不致于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唉——」
大姐墨君梅抹去淚水,強笑說︰「爹,三妹好不容易回來,就別說這些了。」
墨守成長嘆一聲,「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以後你們想听我的教訓,也听不著了。」
听著墨守成喪氣的話,墨家姐妹不由又紅了眼,眼淚偷偷地流。
唐多米站在床邊,借著從窗外透入的幾道光,瞧見墨守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臉色蠟黃,眉間七顆靈星暗淡無光。
婢女捧著水盆和藥進來,掀開被子。唐子米看到墨守成被內一條腿病得瘦干干,另一條則腫得比頭還大,泛著黑色。她走近兩步,仔細瞧見腫處有一個深黑色的點。
唐多米從婢女手上拿過藥,嗅了嗅,靈敏的嗅覺瞬間分析出草藥成份。只是消腫的藥,比藥店賣的藥要好很多,但在她眼里,很一般。最重要的,此藥不對癥!
「外公,你腳上中的是毒,用的卻是消腫的藥,是無法根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