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換大會散去之後,杜浚被帶入一間石室中,留下足量的帝王玉,帶著泥團與屏風出了此間,來到酒館門前,卻不想陰魔忽現,擋住了其去路。
「雖然你我終有一天要有一人死去,不過我不得不說,方才在那置換大會中,你的做法真他娘痛快!」陰魔低聲道。
杜浚雙眸透出無限殺機,看了陰魔一眼,舉步走入酒館中,聲音冰寒︰「看好你的頭顱,留待杜某來取!」
入了酒館,卻又遇到同樣歸來尋樂的藍少爺,怒視著他,殺機激蕩,聞听身側一個老祖想的附耳之言後,露出了一絲陰森猙獰之色,別有深意的望著杜浚。
杜浚絲毫也不理會,這酒館與那拍賣一般,乃是此間先祖的私人收斂靈玉的產業,便是身為城主之子的藍少爺不敢逾越!
舉步進入酒館之中,杜浚放下一身疲倦,心中暗道︰「陰魔乃是那天道修為,即便是我步入了地獄道,也不能力抗!」
「還是先行煉制了大地殘渣,封入邪魔傀儡,以邪魔化兵之神通,面對陰魔等大能者時,也多了一份保命的神通!」
他祭出殺將,殺將入空,一窒,旋即轟然破出了樓閣,自行而去。
杜浚目光閃動,暗道︰「鬼修傀儡縱然被封入殺將之中,做了那次器靈,卻也保有靈智,可自行修煉,倒也無需我費心了!」
他收回目光,祭出殺將,以烙印之法,凝現三萬三千三百烙印,將邪魔鎮壓,旋即祭出大地之脈殘渣,以三日光景練成當年幻將狀,隨後將邪魔封入其中,再祭出十萬烙印,將邪魔徹底融入其中!
做完這些,足足耗費了杜浚百日光景,稍作休息,他便祭出了兩道屏風,一道問情,一道大道。凝望問情屏風中的女子——宮清,這一個名字多年未提,卻深深的刻入了杜浚的心中!
男子一路走來,身旁不缺那絕色傾城的女子,只是無論是蒼韻、還是居夢,亦或是他人,杜浚都是抱著一種復雜的情感,其中愧疚佔多半!
唯有這宮清,是不摻雜一絲別樣情感的仙侶,不錯,在杜浚心中,這世間,也唯有宮清被他心中定位仙侶!
「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復活你?」杜浚失神,雙眸傷感,周身之上,更是多了一份的滄桑,輕語一聲,良久不語。
感受問道屏風之上涌動的道之氣息,杜浚收起心中的傷感,收起了問情屏風,端坐在問道屏風之下,閉目,將屏風之上的氣息引入心田,靜心感悟!
這氣息咋看混沌,細心感悟之下,杜浚卻駭然發現,在這氣息之中,有土道、有金道……除了五行之道之外,還有那八卦之道,世間之道!
總之,只要是杜浚能夠想到的,便能夠在這氣息之中找到!
天道,這恐怕便是天道的氣息了!
一坐十年!十年的光景之中,杜浚身軀絲毫不動,塵土慢慢覆蓋了他的身軀,背後的長發落地,胡須更是刺破了皮膚,更顯滄桑悲涼。
十年之後,在別院之外,秋掌櫃蹙眉而立,身側跟隨著一眾小二,許久,秋掌櫃喃喃道︰「修士閉關,也不甚出奇,可是這一次閉關便是十年,端是少見!」
遲疑了一下,他便指派了一個銀丹修為的小二探入別院之中,以確定杜浚是否還在。
這小二一臉的凝重,一步邁入其中,身軀便先行顫抖了一下,只是瞪了半晌,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動,心中不禁舒口氣,對于一些大能者閉關之時的威壓,這小二可是心中頗為明悟!
便在這小二欲要再進一步之時,忽聞一聲奚落傳來︰「十年未曾露面,還有什麼可怕的?想來,那個修士已經在樓閣中化為塵土了!」
眾人看去,便見數個修士徐徐而來,一眼,便是面色一驚,紛自避開目光,垂下頭來,秋掌櫃迎上一步,道︰「見過藍少爺!」
「恩,張陽你去看看,那個修士死了沒有!」藍少爺語調怪異,眼眸中有殺機閃現,一掃那行入別院三步的小二,目光不屑。
秋掌櫃聞言心中一突,那張陽他也人的乃是玄祖巔峰的修士,此刻若是由他進入北院,無論杜浚此刻是死是活,等到這張陽出來之時,恐怕都是死的了!
修士閉關之時,往往是最為脆肉的時候,而,藍少爺趁機殺人,完全可推月兌成,杜浚修煉不成,自己死去的!
當即,秋掌櫃便要說話,卻被藍少爺惡狠狠的一眼,將要說的話吞進了肚子中,眼看著那張陽急步進入樓別院,三步並作一步的超過小二,走向樓閣!
見此,藍少爺忍不住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來,身後跟隨的一眾修士也是爆然大笑,頗為得意,更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暢快與得意!
「唉!」秋掌櫃嘆息一聲,雖然看不破杜浚的修為,但是想來最多也就是玄祖巔峰修士,而一個同樣元嬰巔峰的玄祖欲要斬殺一個閉關的玄祖,端是易如反掌!
說話間,張陽已然步入別院百丈,便是此刻,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壓力,心中不禁松懈下來,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仿若在嘲笑自己先前的謹慎。
身後,那小二一見張陽進入,便停滯不前,此刻嘆息一聲,便要退下。退之前,他好奇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張陽,見他腳步加快,眨眼便是十步!
驀然,這小二欲要收回的目光一凝,前方,張陽的第十一步抬起,停滯在半空,不知為了,良久也未曾邁下!
這異狀也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目光皆是落在了張陽身上。藍少爺更是冷哼一聲,道︰「張陽,你還不快進去!」
別院中,張陽徐徐轉過頭,其面色映入眾人眼簾之中,不禁引來一震驚詫之聲。那藍少爺更是目光一凝,面色一驚,‘ ’退後數步!
此刻,張陽雙眼瞪大,一雙眸子宛如要撐破眼眶一般,其面色更是血紅一片,僅這轉頭的功夫,其肌膚之上,竟然溢出了滴滴鮮血!
他的神情更是驚恐不安,整個臉龐都在扭曲著,張口,仿若欲要說些什麼,卻只有‘呃呃呃’之聲傳出!
「求我!」張陽驀然發出一聲淒慘的大叫,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其身軀驀然一震,旋即轟然升上虛空十丈,其姿態宛如懸掛一般,好似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掌死死的挽住頸脖,提起!
緊接著,那雙看不見的手掌仿若一甩,轟然一聲,張陽的身軀狠狠的砸下,旋即一股驚天動地宛如浩水一般氣息轟轟從樓閣中只宣泄而出,宛如狂風驟雨一般,瞬間席卷了整個別院!
張陽的身軀還未落地,半空中便被這氣息轟然拍了身上,轟隆甩向別院之外,眼看便要跌出別院之時,其身側的虛空驀然轟然一震,無數霧氣蜂涌而出,凝現出大手一丈,一撈,便將張陽攥在了手中!
氣息散去,大手臨空而立,其上張陽僅剩一個頭顱摟在其外,口中有血滴下,望著藍少爺申吟道︰「求我!」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宛如沒有听到他的呼救一般,呆滯的望著別院中的樓閣,皆是心中轟隆抽動,真身未現,便讓一個巔峰玄祖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逃都做不到,這又是什麼修為?
「最少也是至虛第一重的巔峰!」秋掌櫃心中狠狠的一縮,失聲暗道一聲。
忽而,一聲驚恐的尖叫響徹此間,眾人看去,卻是那探入別院的小二,此刻一轉回神來,登時慘嚎一聲,眨眼間便逃出了別院,心有余悸!
「他沒死!」秋掌櫃雙眸狠狠的一凝,失聲道︰「這份力道控制的簡直入微!」
藍少爺等人也是一臉的陰沉,此刻杜浚所表現出的修為,已然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了,若是杜浚一怒,恐怕一巴掌就能拍死他們所有人!
就在眾人驚恐之時,樓閣忽而轟隆一聲,眾人目光一閃,再看之時,便見在那虛空大手一測,出現了一個修士,一身黑衣,長發落腰,眸如星辰,面如寒冰!
其目光掃過,宛如悶雷一般,轟然刺入眾人道心之中,驚的眾人皆是垂下了頭顱,便是那至虛修為的藍少爺也是忍不住避開了那宛如天威的目光!
「秋掌櫃,按照這洪荒城的規矩,這別院乃是我的私人所有,旁人未經我的允許,擅自闖入,我便可隨意處置!對不對?」杜浚驀然冷聲問道。
「對……」秋掌櫃話到此處,驀然面色一變,急聲道︰「還望前輩手下留情!」說罷,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側的藍少爺眾人。
杜浚冷笑一聲,不再多言,一步邁入,臨近張陽,抬掌砸去,落向其天靈。
「你敢!」藍少爺驀然厲聲道。
只是,話音落,張陽慘呼起,整個頭顱砰然炸破。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先有秋掌櫃求情,這男子卻還是欲要斬殺張陽,後有藍少爺的一聲呵斥,卻屁用都沒有,那男子眼都沒眨一下,這一掌便落下了!
藍少爺大怒,厲聲道︰「好,你好,很好,我……」
一時間端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聲音凶歷,其人更是轟然上前,祭出神通,便要砸向杜浚,怒火滔天,殺機攪動,端是勢不可擋。
眾人一聲驚呼。便在此刻,忽聞杜浚一聲淡然︰「還差一步,你便進入了我的別院!」
一句話,讓藍少爺急急頓足,垂頭一看,果然,此刻只消在進一步,便進入了杜浚別院之中,一時間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破口大罵,只是其人卻不敢在前一步!
「罵完了麼?罵完了就給我滾!」杜浚驀然寒聲道︰「不然,杜某不介意將你弄進別院!」
此言一出,登時讓藍少爺干脆的閉上了嘴,僵了半晌,狠狠的盯了杜浚一眼,轉身而去,一眾驚駭的隨從立刻哄然跟去。
杜浚冷笑一聲,舉步便出了酒館,唯獨留下一眾小二大眼瞪小眼,皆是難以置信的揉揉眼,誰敢想,誰能想到,在這洪荒城中,居然還有人敢和藍少爺叫板,還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藍少爺臉上!
沒出一日,這消息便瘋狂的傳遍了整個洪荒城,引起了無數的震驚,一時間,一個名為杜浚的修士名震洪荒城!
有人敬佩,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更有人心中大為暢快,只是在狂熱之後,眾人心中卻都是暗自冷笑起來——這個名叫杜浚的修為活不長了!
藍少爺得知此事之後,只說了一句話︰「有些人為了出名,便是性命都不要了!」
陰魔得知之後,卻是搖頭,抬頭望天,嘆道︰「這洪荒城的天恐怕要變了……若是他們能殺了杜浚,卻也省去了我不少功夫!」
而此刻,杜浚卻來到了城東黑市中,欲要為殺將置辦一些物件!
(昨天爆發,是為了慶祝逍遙過道友之前的打賞到舉人的,本來,當時就要爆發的,但是,因為女兒生病,拖延了,昨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