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約有五分鐘,謝磊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咳嗽一聲笑道︰「學姐,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保證叫你笑噴。」
枚伊道︰「你愛講不講,嘴長在你身上,我還能攔得住你?」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謝磊只能裝著枚鄉長同意了,講道︰「從前呀有個小孩的頭很像磚頭,同學們都笑話他!他回去問媽媽:"我的頭象磚頭嗎?"媽媽說你去水井旁邊照一下就知道了!于是小孩就來到水井旁邊往里伸頭照,就听見下面有人在喊:"上面的人不要扔磚頭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謝磊剛剛講完,他就忍不住開懷起來,一邊笑一邊瞥一旁的枚伊。
枚鄉長看小學弟傻啦吧唧的樣心里頭一陣惱怒,剛剛的小悸動早就被謝磊的這一陣腦殘折騰的無影無蹤。
看對方顯然有愈演愈烈之勢,枚伊忍不住挖苦道︰「就知道拿小孩子開玩笑,沒水準。」
謝磊驚奇,開玩笑還分小孩子大人麼!
「啊,那我再給你將一個更好笑的笑話,這此包你笑到渾身無力。」
于是謝磊開始絞盡腦汁回想上一世的好笑話,在重生前的無數次飯局中,他這個謝家太子總是唱主角,于是在飯局上那些官員總是想方設法給他講一些笑話獻殷勤活躍氣氛,
想了兩分鐘,謝磊揮揮手興奮道︰「有了,有個人下班回家,她老婆剛好看到一個婚姻中的測試題,于是就想考驗考驗他,拉著他的手對他道︰‘如今有一只兔子、一間房子、一只老虎和你,讓你編一個故事,你會怎麼編。’
「他丈夫想了想道︰‘我有一座房子在一座大森林里,一天忽然看到森林里有一只老虎在追一只兔子,于是就趕忙將門打開,將兔子放了進來,把老虎關在了外邊。’那妻子一听丈夫的故事,心中一陣氣苦,臉上好不幽怨。
他丈夫則是莫名其妙,好言相勸半天才明白真像,原來,那個房子就代表他家庭,兔子代表他的情人,老虎則是代表他的老婆。
「第二天他丈夫從單位回來,一路哼著小曲顯得開心無比,他老婆就問原因,他就說你知道我們局長是怎麼編這個故事麼?」
說道這里謝磊故意一頓,瞄了瞄枚伊。
果然,枚伊那月牙般的小耳朵已經豎起來,正在認真的听著,看到謝磊不說了,枚伊急道︰「死謝磊,那局長是怎麼說的?」
謝磊笑著道︰「他說,‘我走在路上,看到一只陰惡的母老虎,就學豪杰武松,老虎。三下五除二把它打死了,等我回到家里,掀開房門一看,哇!一屋子都是兔子!」
謝磊講完,一臉得意︰「怎麼樣,我這個笑話還不錯吧,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夢里夢到的一個絕世笑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保證你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哼,什麼狗屁笑話,難听死了,你一個在這里吧,我要回鄉里了。」
枚伊氣呼呼的站起來,撿起左腳上的小皮鞋和襪子,頭也不回,一瘸一拐的走了。
謝磊更驚奇了,這笑話只有好笑不好笑,什麼時候又有了難听這一說?何況,這個笑話多好笑呀!
站起來,趕忙趕上前去。枚鄉長一邊走一邊罵︰「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忽然右腳一滑,左腳踩在一個小土疙瘩上,‘咯 ’一下,扭了。
「哎呀。」疼的枚伊喊起來。謝磊走上前來一看,怒道︰「跟你說了不能走就是愛逞強,怎麼就是不听。」
枚伊疼的眼淚打轉,惱道︰「你還說,痛死我了。」
謝磊一看情形估計枚伊扭的還不輕,得馬上去柿子村的衛生站看看。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後背道︰「快上來,我背你去看看。」
枚伊疼的厲害,那還顧得上斗氣,鞋襪也顧不得穿就拿在手中,趕緊趴到謝磊後背上,只感覺那寬闊這後背溫暖無比,趁著謝磊專注的走路,偷偷的在後邊打量起來。
而謝磊只感覺後背一陣軟綿綿,面前,那縴縴素手中一只黑色的小皮鞋,晃呀晃,晃的他心煩意亂,面紅耳熱。
徐寶來是獅柿子村三組的村民,這次的柏油路就從柿子村三組通過,原先的土路在經過他們村時,有一個‘C’字形的彎道,那彎道里則是一個小土梁,二十年前這土梁上面坑坑窪窪,還是雜草叢生,。
1978年家庭聯產承包制實行後,這個小梁梁被他過世前的老子一鋤頭一鋤頭的搗鼓成現在的麥田,約有個四五分地的樣子。
鄉里修路如今就要從他家這塊地上穿過,鄉政府已經來人,答應給他一千塊的補助。一千塊是不少,可怎麼也沒自家的地值錢呀,那可是自家老頭子拾掇了兩個月的勞動成果,完了之後還大病了一場,這要是就這麼將地給賣給國家,那就是對自己先人的不敬吶!
同時在他心里,這地可是寶貴著呢,他家在78年以前全家就住在一個土坯房里,下雨天還漏著雨,自從家庭承包責任制以後,他家余糧一年上一個台階,腰包也是越來越鼓,兩年前更是蓋上了三間大瓦房,這日子,可有盼頭呢!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家兩畝三分地的功勞,他還想以後將地留給自己兒子孫子呢,如今一下子沒了五分之一,那每年得少打多少糧食呀,他心里實在接受不了。
鄉里修路他寶來不是不支持,整個國家都在轟轟烈烈的建設,這路遲早得修,可也不能單單欺負他們家呀!那路不能按照原來的樣子,輕輕的饒個彎嗎?
兩個鄉里干部好說怠說,徐寶來就是不簽字。
臨走鄉里干部威脅徐寶來他答應也得的答應,不答應得的答應。明確指出謝鄉長帶來的生工程隊到時候就強行征用他們家的地。
于是,徐寶來就像牛老板一樣將謝磊恨上了,而且恨得比牛老板還狠,這個鄉長太可恨,欺負了他先人欺負他子孫,這跟直接扒他祖墳有什麼區別!
自家婆娘回了娘家,兒子去了外地打工,徐寶來索性將自家大門一鎖,懷里踹了兩個饃,連續三天,都偷偷模模的盯著謝磊。
看他從姚莊到畢樓,從狗耐轉到他們柿子村,今天,終于被他逮到機會,謝磊身邊那個女的估計也是鄉里的干部,不用說也是一丘之貉,等會一並收拾了。
「二爸,到底要收拾誰麼,用得著這麼神秘,還把面蒙上。」徐寶來看到謝磊兩人上坡後,立刻回到村里找到自己的兩個本家小輩,只告訴他們要去收拾一個外鄉人。兩個小輩自然答應。
問話的正是他的本家小佷子,他哥家的老大徐遠飛。
「你管那麼多作甚,快……快把臉蒙上,等會收拾完人,二爸帶你們去鄉里下館子。」徐寶來年紀大了,爬個坡累的氣喘吁吁。
謝磊背著枚伊剛剛轉過一個土坯,就看見下方二十米處三個蒙面人扛著農具氣喘吁吁的朝他倆趕來。
徐寶來一看見謝磊,立刻猶如打了雞血一般,歇斯底里道︰「遠飛,就是他,當個鄉長就了不起了,還強征俺的地,有沒有王法了?遠飛,上,這個女的也不要放過,統統往死里打。」說罷,就率先沖了過來。
他是鄉長?遠飛心中疑惑,二爸不是說外鄉的麼,身邊的弟弟徐高飛一看哥哥猶豫,扛起鋤頭催促道︰「哥,你還想什麼,快上。」說完也沖了上去。
嘿嘿,管他鄉長縣長,縣收拾了再說。于是,徐飛遠也殺氣騰騰的跟了上去。
謝磊一看大驚失色,背上的枚伊急著道︰「謝磊,你快把我放下來往山上跑,他們打的人是你。」
謝磊趕忙放下枚伊,堅決的搖了搖頭道︰「學姐,你沒听見麼,他們說的是一個也不要放過,你先走,我來攔住他們。」
兩人說話間,那徐寶來已經沖到眼前,冷笑道︰「想走,哼,一個也別想逃。」
掄起手中的鐵鍬就照謝磊腦袋拍下,後邊有個人,謝磊只能揮起胳膊抵擋。
那鐵鍬的木柄打在胳膊上,立時鑽心的痛,胳膊好像要斷裂一般。
謝磊怒吼一聲,一腳踹倒徐寶來,身後的徐高飛已經近前,一拳打到謝磊脖子上,謝磊一個趔趄,撞倒了後面的枚伊。
緊接著,最後邊的徐遠飛已經趕上,越過謝磊,掄起手中的木棍,朝著枚伊頭上招呼,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謝磊肝膽俱裂,枚伊這小腦袋能經得住這麼一下,一個虎躍,已經撲在枚伊身上,將那柔弱的嬌軀裹在自己下邊。而徐遠飛手中的木棍,已經結結實實的印在他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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