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前線決策
阿克蘭首都基歐城,這座剛剛受到巨大毀壞的城市又堅強的屹立起來,除了部分的宮殿區外,其他部分都得到了及時的修繕,至于最後的核心區域,則作為對阿克蘭的「警鐘」被保留下來,在基歐城內再也不會有人會忽略來自西方的威脅。
矮人族長老昆西受到阿克蘭王室的邀請,與阿爾古一同來到基歐城,這還是昆西第二次走進基歐,這些年隨著卡彭特與阿克蘭的關系進入蜜月期,矮人部落也逐漸受到重視,這次萊瑟姆將昆西和阿爾古招到基歐城就是商討阿克蘭南線的東線的政策。
勞里之戰開打僅兩個小時,阿克蘭就收到卡彭特的緊急消息,不僅通報了對奧汀展開的攻勢,還希望阿克蘭能夠協防安息沼澤北方,因為現在卡彭特南部的軍力幾乎被抽調一空,想要在前線安心作戰就必須擁有安定的後方,這也是卡彭特與阿克蘭協調的最終目的!
同一時刻,貝里曼外交部長錫德里克也秘密進入阿克蘭,與阿克蘭國王萊瑟姆秘密磋商,這讓處于風口浪尖的萊瑟姆非常為難,國內的大臣對于這件事也是意見不一,宰相卡羅萊娜推薦一個人,就是宰相矮人族的昆西長老,現在矮人族與卡彭特關系密切,自然可以對這件事有一個客觀的判斷!
性格耿直火爆的矮人實在是不宜接觸這類敏感話題,先從與查理斯關系微妙的阿爾古處入手,問題也許就會緩和很多,昆西被卡羅萊娜拉走商議邀請其從政的事情,這讓昆西驚喜莫名,雖然一直在阿克蘭掛著官職,歷來都是毫無實權的「盆景」,這次宰相正式的會面意義完全不同。
至于阿爾古則被請到新建的皇家花園,萊瑟姆在詢問一些阿爾古手頭的政務後終于開始接觸核心話題︰「阿爾古,你在南方干的不錯,不知道對這次卡彭特與奧汀的戰爭怎麼看?」
阿爾古一愣,這似乎不該自己涉及的話題,不過還是試探回答︰「卡彭特現在的國力軍力已經達到一個可觀的高度,對于收復勞里城的戰役已經謀劃很久,這次從目前的態勢來看,收復兩城應該沒有問題!」
萊瑟姆點點頭︰「的確是這樣,查理王希望我們能夠協助穩定安息沼澤的局勢,這一點你怎麼看?」
阿爾古表情開始古怪起來,萊瑟姆的話里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一時間居然找不到頭緒,最後在萊瑟姆的催促下,只好硬著頭皮開口︰「不知陛下是如何打算,不過就現在大陸的格局來看,阿克蘭與獸人和教廷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所以必須與卡彭特保持良好的關系。」
萊瑟姆暗罵阿爾古滑頭,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現在據說卡彭特南方的軍力被抽調一空,所有南方軍團均出現在奧汀邊境,似乎這個時候……」
阿爾古手心里全是汗珠,不過依然不敢無端猜測︰「陛下,這只是推測得出的結論,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呢?我認為只要加強阿克蘭南方的監控即可,卡彭特絕對可以獨立應付各類突發事件!」
萊瑟姆終于忍無可忍,拋出一個比較雷人的消息︰「這個我相信,可是貝里曼希望我們能夠在南方撈上一筆……」
阿爾古面色大變︰「陛下請收回這樣危險的想法!」
對于阿爾古的頂撞萊瑟姆沒有絲毫不悅︰「哦,說說看!」
阿爾古努力控制激動的情緒︰「我承認與查理斯的關系很尷尬,但我不希望私人的情感給國家帶來災難!」
萊瑟姆愈發的感興趣起來︰「有這麼嚴重嗎?卡彭特雖然強大,但可以同時面對貝里曼,奧汀甚至邦帕斯的圍攻嗎?」
阿爾古嚴肅的回答︰「即使卡彭特真的滅亡了,阿克蘭會得到什麼好處?誰會成為下一個滅亡的國家?」
萊瑟姆一愣︰「你的觀點倒是與卡羅萊娜很相似,不過卡彭特一旦擊敗貝里曼,阿克蘭會幸免嗎?」
阿爾古搖搖頭︰「這樣遙遠的事情只有神明知道,如果非要作出選擇,我寧願將阿克蘭的人民交給查理斯,他連獸人都能合理對待,沒有理由會為難阿克蘭人,況且他需要一面阻擋獸人的屏障!可是阿克蘭人落到教廷的手中……」
萊瑟姆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滿臉怒意的看著阿爾古,阿爾古的表情依然平靜,足足僵持了幾分鐘,萊瑟姆才哈哈一笑,原地張開雙手轉了一圈,原來臃腫不堪的身材現在已經「縮水」不少,整體感覺沒有原來那樣難看︰「說的好,查理斯的確比教廷的雜種強上那麼一點!」
萊瑟姆欣然回到座位︰「阿爾古你果然是個人才,原來真是埋沒你了,我會盡快彌補我的過失,只是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真的不讓人愉快……」
阿爾古的表情也放松下來︰「陛下,我不得不指出,機會並不會像妻子一樣為我們服務。」
萊瑟姆哈哈一笑︰「我已經很久沒這樣高興了,說說看。」
阿爾古不答反問︰「你對查理王怎麼看,他會將房門打開,鼓勵我們去偷他的東西嗎?」
萊瑟姆似乎也領悟出什麼︰「你是說,這只是個陷阱?」
阿爾古搖搖頭︰「我無法作出判斷,不過陛下知道查理王的盟約吧,矮人的決定我不好推測,精靈,獸人和綠龍族絕對會站在查理王一邊,雖然有所謂的大陸公約束縛,我想那比孩子身上的圍裙結實不了多少,真正到了生死時刻,綠龍族會安分的呆在南方嗎?陛下不要忘了凱撒的身份!」
萊瑟姆也嚴肅起來,阿爾古的話其實只是照顧自己的面子,矮人族歷來都極度厭惡齷齪無恥的背叛和偷襲,如果真的向卡彭特下手,所有的矮人都不會服從自己的命令,萊瑟姆很慶幸听從卡羅萊娜的建議,招見了阿爾古,也讓自己重新從迷惘中走出。
的確是這樣,查理斯沒有打出的底牌還有很多,光是一個綠龍族已經足夠讓所有君王不寒而栗,自基歐之戰後,阿克蘭已經發生很多積極的變化,而這次的確是一次機會,既然已經作出了決策,就應該將阿克蘭的利益最大化!
萊瑟姆瞬間又回到凌厲的氣勢,立刻將宰相和元帥招到皇家花園,當然還有矮人族長老昆西,最終昆西和阿爾古都領到非常「艱巨」的任務!
很快卡羅萊娜就會見了焦急的錫德里克,卡羅萊娜表示萊瑟姆初步同意了貝里曼的計劃,只是價碼要再加百分之五十,這倒是沒有出錫德里克的意外,只是阿克蘭要將其中一部分換成敏感的軍事物資,阿克蘭貪婪讓錫德里克安心不少,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微微點頭算是答應!
貝里曼這時已經做好準備對靠近貝里曼的利厄行省動手,用以緩解奧汀的壓力,現在奧汀一旦倒下,貝里曼將面對單挑卡彭特的窘境,這是布拉德利不能接受的,卡彭特利厄行省邊境的梅基和丁爾兩城將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
單獨行動一直是貴族「唾棄」的冒險主義,于是將邦帕斯卷進來就成了不錯的選擇,貝里曼商業大臣拜爾德緊急進入邦帕斯協調關系,雖然貝里曼也沒有報多大希望,如果說原來邦帕斯的處事效率是低下的話,現在就是無力了,希瑟恩的威望顯然無法彈壓住各懷鬼胎的「高貴」貴族!
不過為了國家的利益,貝里曼還是決定試一試,力爭在阿克蘭或者邦帕斯至少打開一個「缺口」,無論付出多少代價,如果放任卡彭特高歌猛進,奧汀絕對抵擋不住野蠻人的滾滾洪流,而且奧汀空戰部隊和水軍都處于絕對劣勢!
希瑟恩家族與拜爾德家族頗有淵源,所以拜爾德的「拜訪」被貝里曼寄予厚望,可是真正到達金德薩,拜爾德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誘人條件完全沒有市場,自己攜帶的各種禮物被邦帕斯大臣以各種理由拒絕,難道查理斯已經「喂飽」了這些貴族?
事實上查理斯沒有對于邦帕斯投入多少關注的目光,更不要說去籠絡這些貴族了,邦帕斯不待見貝里曼使者的原因是上午剛剛結束的大型海戰,在金德薩屢屢踫壁的拜爾德在憔悴的希瑟恩處終于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自福勒迪戰艦圖紙模型失竊,而奧汀新式艦艇又緊接著下水後,奧汀與邦帕斯的關系是每況愈下,邦帕斯不但要預防日益強大的殘暴海族,還要面對逐漸強大的奧汀海軍,原來兩國的海軍還算和睦,可是因為海族的入侵,使得邦帕斯損失慘重!
而與此同時,奧汀海軍卻受到的干擾較少,反而實力在逐步提升,這讓兩國海軍逐漸冷淡,直到奧汀海盜屢屢劫掠邦帕斯商船,而奧汀官方卻是態度曖昧,終于讓兩國海軍關系降到冰點,福勒迪事件使兩國的關系徹底破裂。
但遠遠沒有到戰爭的邊緣,可是昨天一伙奧汀海盜襲擊了邦帕斯官方的商船,數名高級官員下落不明,奧汀現在已經被卡彭特折磨得焦頭爛額,哪里有時間處理外交糾紛,邦帕斯一直沒有得到奧汀官方的積極回應,正當邦帕斯海軍顏面掃地時。
四艘「福勒迪」戰艦擊沉巡邏的兩艘邦帕斯小型帆動力戰船後逃逸,這種果的挑釁終于激怒了邦帕斯海軍,作為報復三十艘邦帕斯戰艦襲擊了奧汀巡邏艦隊,三十對二十五,雙方都沒有取勝,各損失六艘戰艦,這已經是正規大型海戰的損失數據了,可見當時戰斗的激烈。
等拜爾德到達金德薩時,海軍統帥克羅夫特已經親自率領海軍主力南下,準備給予奧汀人足夠沉痛的教訓,由于失蹤官員中有在邦帕斯非常影響力的前議員,所以這件事最快的速度通過表決,海軍主力出發已經兩個小時了!
拜爾德最為不滿的就是邦帕斯的低下效率,可是苦苦的祈禱終于應驗,自己卻毫無快樂可言,也許高效率也並非全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