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後,就只剩下了老麥克一人我要
老麥克是後一個還沒有表明自己立場的革命者,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熱淚盈眶。
本多秀樹的蜻蜓切緩緩的指向了他的咽喉,但是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本多秀樹回頭一看,是德川信成。
「後一個,留給我。」德川信成溫文爾雅的對本多秀樹微微一笑,他向身旁伸出了手,似乎時刻都陪在他身後的千菊丸便將懷中抱著的寶劍遞向了他。
這一柄寶刀同樣是東瀛的國寶,名叫大典太光世,是和德川信成贈給柳生武藏的鬼丸國綱並列為東瀛天下五劍的名刀。
原是島國室町幕府時期的將軍家族足利家族的家傳寶物,在室町幕府滅亡之後,此刀為統一全國的豐臣秀吉所有,後來輾轉又落入德川家手中。可以說這大典太就是天下人的刀,所以德川信成一直留給己用。
之所以今天讓千菊丸帶了這大典太光世來,德川信成就是要持此刀,踏上天下人的寶座。
緩緩的拔出了大典太,德川信成走到了老麥克的面前。嘴角揚起勝利者的微笑,德川信成優雅的說道︰「一年之後,東瀛帝國的歷史將正式開始編撰,無論是圖書館還是書店,亦或是學生們的歷史課本里,都會記載我們這一次推翻了腐朽的永恆帝國壓迫的光輝一頁。而你——老麥克,將以主要烈士的名義列名其上,這是你的榮耀。東瀛帝國會厚待你的家人,或許百年之後,他們也將成為的貴族。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滿意?」老麥克本來已經是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了,但是真到了輪到他去死的時候,反而淡定了下來。他復雜的目光盯著自己曾經視為忠實戰友的德川信成︰「為什麼?老伙計,我們曾經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啊。而且後仍然會是由你來當皇帝,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德川信成的臉上現出冷漠不屑神色︰「愚蠢!直到現在你還沒明白嗎?你們這些卑賤的屁民有什麼資格和我稱兄道弟?有什麼資格和我共享榮華?」
「卑賤的屁民嗎……」老麥克眼楮睜得大大的,他的信念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原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果,連貴族們都願意接受自己眾生平等的理念。但是現在他明白過來,這不過是利用和欺騙。
這個打擊對于老麥克實在是太強烈了,導致他的胸口被大典太穿透的時候,甚至疼痛都沒有感覺到。
老麥克呆呆的站在那里,就仿佛渾然不覺胸口血液汩汩的流淌。
隨著德川信成抽出了大典太,老麥克身晃了幾晃,終于重重的倒了下去。雖然已經斷了氣。但是他的眼楮仍睜得大大的,就像是要把這世間的一切陰暗丑陋都看得清清楚楚。
帝國大臣們戰戰兢兢的站在那里,他們震懾于德川信成的冷血無情,霸氣野心。但是心里卻有些安定了下來,因為從剛剛德川信成的表現來看,德川信成應該還是要維護現有的階級制度的,所以他們如果投降的話,將有極大可能活下來。
可是他們的心中又有著強烈的抵觸。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是白種人,永恆帝國也可以說是白種人的政權。但是如果讓德川信成成功了,那就變成了黃種人的政權。這種人種之間的隔閡。甚至比起階級之間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德川信成冷冷的看著老麥克倒下,臉上不自禁現出猙獰的笑容。
反對自己的已經都死了,雖然現在皇宮之外,三萬近衛軍還在和十萬無法無天的叛亂者們糾纏著,但是至少現在皇宮之內他已經掌握了絕對主動權。
盡管做到這一步他已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精銳的三千武士團和八百忍者營,在和守衛皇宮的三千禁衛軍、三百皇家僧兵的激戰之中損失殆盡。三千武士團如今只剩下兩百多人,而八百忍者營是只剩下幾十人。
但是沒關系,因為禁衛軍和皇家僧兵都已經死完了,這區區不到三百人的武裝力量已經足以主宰偌大的皇宮。
他現在只需要等待柳生武藏生擒泰勒大帝出來。然後逼迫泰勒大帝命令近衛軍停戰,然後在電視媒體直播的情況下將皇位禪讓給他,這個帝國就唾手可得了。
德川信成雖然現在手上沒有武裝力量了,但是這不重要,東瀛族各個貴族都有私兵,而他們也都是支持他德川信成的。這一次火中取栗。只要他得到了皇帝的禪讓,得到了大義名分,再安穩下其他強勢民族的貴族,完成帝國權力過渡應該不需要太久。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條件就是在近衛軍殺入皇宮之前。十萬叛亂者終究只是普通人,就算他們再怎麼豁出去命不要的阻攔三萬近衛軍,只要近衛軍發現情況有多麼危急而大開殺戒,十萬叛亂者也阻擋不了他們多久。
根據手下人匯報說,三千禁衛軍里有十幾個人逃離了戰場,或許現在近衛軍已經得到了消息向著皇宮殺來……
德川信成握緊了手中的大典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柳生武藏,你可一定不能讓我失望啊……
「什麼人?」忽然有忍者喝問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都集中到了那忍者的身上,然後又都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某個方向——那是個隱蔽的小門,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一定會把它當成了是牆上壁畫中的門,但是實際上那竟然是個以真亂假的通道口。
當先走出的,是一個穿著皇袍頭戴皇冠的高大身影。
「是泰勒!」德川信成心中一喜,果然柳生武藏沒有讓他失望,現在這個時候雖然不算早卻也不算晚。
但是當這個身影完全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忍者們倒是還好,但是德川信成以及朝廷大臣們卻都是愣住了。
這個人的身形相貌和泰勒大帝是有著**分相似,但是仔細看的話,破綻就多了。
泰勒大帝是白種人,骨架很大,也強壯。這個人雖然也骨架不小。但並不強壯。泰勒是大鷹鉤鼻,這個人鼻也大但不是鷹鉤。泰勒眼窩凹陷,五官輪廓就如刀刻,這個人則是……好吧。老實說根本就是連人種都不同,這個人根本就是個黃種人!
「這人是誰?為什麼會穿著皇袍皇冠?」包括德川信成在內的人們都是充滿了震驚疑惑,但是幾乎每個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個在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念頭——主持朝政的泰勒大帝是假的,被人掉了包了!
果然,在那假泰勒大帝之後走出來的,是真正的泰勒大帝。雖然他形銷骨立,面容憔悴。但是五官並沒有走樣,重要的是虎死不倒威。即便如此落魄,身上穿著普通的衣服,仍然能夠辨認得出這就是昔日勵精圖治的那位泰勒大帝!
這一刻,德川信成和所有的大臣,甚至那些自由聯盟投誠過來的人們都明白過來了。為何泰勒大帝前半生勵精圖治,後半生卻昏庸好殺。
原來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在持政啊!
「陛下……」朝廷大臣們紛紛跪在在地,他們心中所有的怨念似乎都在這一刻解開了。那曾經英明的帝王也讓他們心中對帝國的強盛充滿了希望。而現在,他們的王,終于回來了。
德川信成臉上的橫肉抽搐著。他隱隱感覺似乎事情發展已經月兌離了自己的掌握。
唐絕站在了真假泰勒大帝的中間,他的體形並不高大,但是這一下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德川信成眼中閃動著復雜的神色︰「唐絕,你好,我的朋友。真沒想到,你成功的把他帶到了我的面前,而且還是……買一贈一。」
「你想象中把泰勒大帝帶來的人,是這把刀的主人吧?」唐絕冷冷的看著他,把左手提了起來,手中握著的是每個東瀛武士都為之瘋狂的寶刀鬼丸國綱。
「我擔心你孤掌難鳴。所以派了我們東瀛杰出的武士柳生武藏去輔助你。但是看起來,他已經犧牲了是嗎……」德川信成大言不慚的說著,同時臉上顯出一絲悲傷,柳生武藏死或者生,其實都無所謂。身為想要當皇帝的男人,對于手下的死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他總要做出難過的樣。來讓手下的人們感激涕零。
唐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淡淡一笑︰「他死在了泰勒的手里。」說著唐絕看了一眼在自己左側的假泰勒,也就是靜坐羅漢。
靜坐羅漢已經被唐絕封住了真氣,雖然他手腳還能動,但是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頂多也就是個普通衛徒的水準。
他明白唐絕的意思,再次月兌掉了皇袍,露出里面的僧衣。然後又摘下了頭上的皇冠,扯掉了假發,露出了光溜溜的禿頭來。
「嘶……」大臣們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是看到事實真相的時候仍然難免震驚。
原來假冒泰勒的,真的是佛門小雷音寺。他們都是老謀深算的家伙,心中的猜想基本上都和事實真相相差無幾了。
讓他們震驚的是佛門的野心,那些一個個滿口慈悲為懷的禿驢們,竟然會有著鯨吞天下的禍心。而且還真的去做了,相比起來,德川信成的手段反而要下乘許多。
「真的是沒想到,沒想到……」德川信成臉色變了一變之後,泰然自若的拍起了巴掌︰「沒想到佛門不顯山不露水的已經偷梁換柱了,可笑整個世界都蒙在鼓里,佛門真是好算計啊!」
唐絕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老麥克的尸體上,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尸體同樣是會「說話」的。唐絕已經從自由聯盟骨干們的尸體上,看出了答案。
德川信成目光閃動,面露淒然之色︰「麥克他們都為國捐軀了,唉……三年以前,麥克兄跟我討論,到底什麼是自由。當時我說,自由就是五十億同胞,人人有工作,人人有房住,人人有飯吃。三年過去,與我志同者相繼犧牲,此時我踏著敵人和同志的尸骸血跡終于站在阿波羅廳,自由二字,對我來說,已經不能同日而語。現在再說究竟什麼是自由,我會說,想要得到世界的幸福,就不得不經歷顛覆舊世界的痛苦,這痛苦,就叫做自由。麥克兄他們都是為自由而死,他們死得其所。」
「可是他們都是死在你的刀下。」唐絕冷笑道︰「皇家僧兵的戒刀,刀重而無鋒,砍中人之後反而會傷及筋骨而外觀無礙。禁衛軍的佩劍,劍鋒銳利,但是重在于刺,殺傷力小,只要避開傷口,不過就是身上多個透明窟窿。想知道你們東瀛的刀,傷口是怎樣的嗎?」
德川信成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接口道︰「是怎樣的?」
忽然他眼前白光一閃,他根本來不及去反應,忽然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德川信成又驚又懼的低頭一看,只見他贈與柳生武藏的鬼丸國綱已經深深插入到了他的胸前。
「唔……」德川信成急忙雙手想去阻止鬼丸國綱,但是卻根本來不及,只抓住了鬼丸國綱的刀身,雙手被鋒利的刃割得鮮血淋灕。
「就是這樣。」唐絕說。
他剛剛是將手中的鬼丸國綱以「甩手箭」手法甩了出去,以他現在的修為,別說不過相距十幾米,就算是相隔百米也沒人可以阻擋唐絕取德川信成的性命。
德川信成踉蹌著向後摔倒,被常侍奉在他身側的千菊丸急忙抱住,見德川信成血濺五步,千菊丸嚇得臉色煞白,尖著嗓歇斯底里的指著唐絕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嗖嗖嗖——」
忍者們已經搶先發出了第一波攻擊,剛剛打掃戰場他們已經收回了部分手里劍。這時候四五十個忍者從各個角度射出了手里劍,這些手里劍交織在一起,雨點般射向了唐絕。(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