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犀見多了他這副模樣,覺得自己跟他無話可說,轉身便要走。
柏澈卻閃身在她跟前站定,神情一下子變得肅然,他定定地看著她濡濕的眼,認真問道︰「顧語犀,到底怎麼回事?我們認識兩三年,我從來沒見你哭過。」
顧語犀終于忍無可忍,抬起臉沖他不客氣地道︰「柏少爺,你以為認識兩三年就表示對彼此很了解麼?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那麼熟!也拜托你以後不要再在別人,做出可能會引起別人誤會的舉動,說出任何引起歧義的話!」
干淨利落地說完,她拔腿便想走。
誰知卻被柏澈摟住腰間,一個三六十度轉身,將她壓在了一塊光滑的大石上,他與她眼眉相對,鼻尖相觸,道︰「顧語犀,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有耐心對待的人。你軟硬不吃,的確是不能以常理來揣測。那麼,我不如直接問問你,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便盡可能滿足你,只要能讓你心甘情願做我身邊的人。」
這樣緊緊逼迫的姿勢,即使是衣料相隔,也讓她感覺到了他身上灼熱的體溫,她隱約覺得,此刻的他胸中藏著蓬勃的怒意,只是他這樣忍而不發,已經叫她覺得有些難以應付,她知道此刻同他說什麼道理都是虛妄,若是硬踫硬更不是什麼良策。
于是她眨掉眼睫上的淚珠,軟了聲音,勸誘道︰「你先放開我,石頭上太冷了。」
柏澈這才意識到她只穿了一條薄薄的禮裙,而且幾乎一半的背部都是在空氣里的,下意識地看向她頸間大片的肌膚,那樣嬌女敕白皙的顏色,叫他的心神不由一蕩。
他喉間一動,直起身來,也將她一同拉了起來。
顧語犀腳下不穩,加上他的力道甚大,她一下子撞進他的懷里,慌忙地想要退開一步保持距離,卻被他伸手桎梏住,另一只手已經迅速地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月兌下來,蓋在她微微戰栗的身上。
雖然天氣冷溫度低,但這個男人的外套並不是她顧語犀想要的庇護,想要取下來表示拒絕,柏澈卻似乎發現了似的,伸手將那外套的兩邊領子一拉,更加完全地將她包裹其中,警告道︰「顧大小姐,你還是不要嘗試激怒我了。」
顧語犀無法,只能由著他為自己披好衣服,道︰「我今天太累了,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好麼?我想早點回家休息。」
柏澈看著她凍得有些發紫的嘴唇,听著她細細弱弱的聲音,也不忍再逼迫她,道︰「好,可是你要保證,我下次找你的時候,你不會再躲著。」
「嗯。」顧語犀只求月兌身,便也不管什麼要求都答應了,至于柏澈以後能不能找到她、纏著她,就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