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犀一驚,她完全沒有想到客戶的總部派過來的專員,竟然會是盛閔的舊部,她很快穩住心神,道︰「既然如此,我很好奇,為什麼貴集團無法將g這樣的人才長久地留在企業里,而是讓他離開了呢?如果不是對貴集團有什麼不滿,便是認為貴集團在能力上有著難以彌補的缺憾吧?」
鐘天闕听完她這番振振有詞的說法,眉眼中彌漫過一片烏雲,他問︰「顧董事長難道認為,一個人離開的原因,要麼是對方待自己不夠好,要麼就是對方本身有什麼缺陷麼?」
這句話明顯的語帶雙關,別人有沒有听懂,顧語犀不知道,但她自己非常清楚鐘天闕此話的真正含義,他是在借他們當年的別離來諷刺她的薄情。
這下,她如鯁在喉,一句反駁也說不出來了。
安相宜也接著道︰「顧董,您這樣可就是多慮了。g當年之所以離開我們盛閔,並不是因為我們有什麼問題,而是因為他的身體出了一些狀況,于是多次請辭回家修養,我們作為雇主,雖然損失了人才,但自然也不便勉強。他病好之後去了別的企業,還為此一直對盛閔心懷愧疚,所以他對我們的態度絕對是正面的、積極的。」
邵培澤見顧語犀神色難堪,出面解圍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們想知道,貴集團對于這次的合作有什麼具體的要求。」
鐘天闕示意安相宜拿出一份方案,放在桌上,胸有成竹地道︰「顧董、邵總,這是我們盛閔國際中國公司方面擬定的合作意向書,里面有十分詳盡的合作條款,這些條款已經是我們所能夠做到的底線要求,我們希望顧氏集團能夠慎重地對此予以考慮。」
「截止期限是什麼時候?」邵培澤將方案拿過來,一邊翻看一邊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安相宜答道︰「但是最晚不過這三天吧,您也知道,旭元這個項目越拖下去就對你我都越是不利,尤其是對貴集團。最近許多報紙雜志上都說顧氏集團目前資金鏈緊張,這些傳言即便是我們听了也會覺得很無奈。」
顧語犀和邵培澤始知,他們這樣威逼利誘、層層引入,果然是有備而來。
待和鐘天闕安相宜分別之後,顧語犀和邵培澤沒有下班回家,而是直接返回公司,商討相關的緊急方案。
盛閔國際提出的要求是平分最終收益,而且後期的投入方面他們也不願意承擔更多的義務。
高層會議為此又是爭執不休、各持己見。
待到緊急會議結束之後,已經是夜里十一點鐘,顧語犀只覺得焦頭爛額,就連開車時也一度精神不振。
當自己的車轉過一個彎,就要駛向顧家最外層的鐵門的時候,一條支路上忽然疾行過來一輛黑色的suv,她猝不及防,趕緊踩下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