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還沒有開始,寒羽良就在湘北之前出名了。當然,這種出名和傳統意義上的出名有不小差距。他沒出現在公眾的眼中,卻已經是三只全國等級強隊的重點關注對象了。山王工業、愛和學院,當然還有同屬神奈川的海南。愛出風頭的家伙,提前曝露自己的實力,真不知該說他笨呢,還是說他熱血?
回到湘北高校,問題兒童軍團已經補考結束。還好,主力球員一個不落地通過了補考。
「你去哪里了,今天一天沒看見你人?」赤木問。
寒羽良也不隱瞞︰「秋田。」
赤木一時沒弄明白︰「秋田?你去那里干嘛?」
接著,寒羽說出一句讓赤木心跳加速的話︰「秋田縣,準確地說,是去了山王工業打探消息。」
「什麼?!」赤木一驚,連他亦失聲道︰「山王?」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路過的家伙也神色一變,不自覺地停下腳步,豎起耳朵听寒羽接下來的話。
寒羽看一眼流川楓,微微一笑,也不瞞他︰「是的,隊長,你稱霸全國的夢想也是我們大家的目標。所以,情報收集是非常必要的。要實現這個目標,山王就是我們最大的攔路虎。」
山王工業啊,如果說海南是神奈川的王者,那麼山王就是全日本的王者。赤木當然不能等閑視之︰「說說看,你偵查的結果。」
這時,其他球員也陸續圍了上來。只有櫻木還搞不清楚狀況︰「山王是什麼東西?」
回想原著,再結合自己看到的,寒羽先做個簡略分析︰「實話實說,山王最可怕的未必是那個號稱全國第一的高中生澤北榮治,而是他們的綜合實力!在每個位置上他們都是最好的,甚至連替補放到其它球隊都可以做王牌。」
寒羽良難得一本正經,看得出來,他真的很認真︰「首先說他們的隊長——深津一成,號稱日本第一的控球後衛。傳說他有極強的組織和得分能力,冷靜、睿智、穩定、視野開闊,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物。但是,我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壓制住他!」末了,寒羽特地加了一句。
烏鴉飛過,眾人一陣惡寒,赤木道︰「你這個家伙,是在夸山王的隊長深津還是在夸你自己啊?」
寒羽良笑得很賤,可話題還要繼續︰「得分後衛一之倉聰,真不知他們怎麼想的,在山王里打2號位他的得分能力實在太弱了點。可是,能進入山王,他畢竟有他不尋常的地方。或許,山王根本不需要他的得分能力吧。以他的身高,也只能打後衛。三井,你防守他不成問題,問題是你可以突破他的防守不?」
三井冷哼道︰「走著瞧!」
「……河田雅史,身高194cm,體重……據我目測,他的強壯程度絕對超過了猩猩隊長你,姑且稱呼他為類人猿吧。」寒羽語帶雙關,暗指河田比赤木高級。
赤木臉部肌肉在抽搐,他握緊了拳頭。好吧,為了情報,他忍!
「河田雅史這個家伙有點意思,他剛升入高中時身高只有165cm,然後難以置信地在高一一年中長了高了25cm!啊哈哈哈哈,果然是非人類的怪物。」
赤木要暴走了,喝道︰「你這個家伙,說重點!」
「重點是︰他從1號位到5號位,每個位置都打過。換句話說,他擁有其他中鋒所不具備的細膩技術、柔和的手感及靈活腳步。關鍵是——他比你更強壯!赤木,你會怎麼對付?」
這時,赤木沉默了。
「野邊將廣,198cm,能打中鋒和大前鋒,不過他的技術特點更符合大前鋒。典型的藍領,經驗豐富,籃板球能力非常強。」這話是說給櫻木听的。
果然,一听籃板球三個字,櫻木的耳朵立刻豎起來了︰「哼,我是天才籃板王,什麼人本天才都能打敗。」
「是嗎?」寒羽良淡淡地道︰「河田美紀男,據我觀察,他可能是全國唯一一個能在體魄上和森重寬相媲美的家伙。只是他是個新人、技術粗糙,這點和森重寬有點差距。」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道︰「說真的,野邊將廣和河田美紀男還算好對付。櫻木,我立刻教你方法。」
「最後是……」寒羽良將目光定在流川楓身上,突然不說話了。其他人感到奇怪,也將目光集中到流川楓身上。
饒是流川楓神經大條,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溫怒道︰「做什麼。」
寒羽良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松本稔,山王的最佳第六人,若不是身在山王,他在全國哪個球隊都是王牌。技術全面,得分能力非常強,是個不好對付的家伙。若非要找他的缺點的話……那麼便是他的防守稍稍差了一點。」
「……一個優秀的球員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就是在同一個位置上遇上了比他更優秀的隊友。」
說這話時,宮城的感受最深刻。
「松本遇上了澤北榮治,一個比他更優秀的球員,超越了目前所有的高中生。」寒羽在心中補充一句︰我是職業的,屬于例外。
或許流川楓並不服氣,可他並未表現出來。當然了,他們還沒較量過嘛。
要說重點了,大家都屏氣凝神、專心致志地害怕听落一個字。
「流川楓,這麼說吧,這次去由于某些言語上的過激,我和澤北做了次單對單的比試。」
「什麼?」大家驚呼出聲。
「那麼寒羽同學,你和澤北誰勝誰負呢?」不知何時,連安西教練也出現了。
「算不歡而散吧,嘻嘻,我用了古惑招。」寒羽良笑道,卻只字不提勝負。
「那麼你怎麼看澤北同學?」安西教練問。
「很強、真的很強!」寒羽良沉聲道︰「和流川楓很像,但比流川楓更全面!高速和高對抗中運用技術的能力比流川楓強。」
「哼!」冷漠少年從鼻孔中噴出一口氣。
「流川楓,別不服氣,連仙道都在澤北面前一敗涂地。」
這下流川楓終于動容了。
「要知道,澤北的動作頻率非常快,這使得他在高中籃球界所向披靡,幾乎沒人能防得住。」
「你呢,能防守住他嗎?」赤木問。
「不行。」寒羽良搖搖頭︰「防守是被動的,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100%的防守概率。但我能遏制他的發揮,將他的作用減到最低,投籃命中率也降到最低!」
「很好!」赤木拍著寒羽的肩膀。
「可是,我分身乏術。」寒羽良實話實說,他必須要負責全隊的組織,以宮城的能力還對付不了深津,也不能在山王強大的壓力下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所以,流川楓,澤北得靠你對付了。」
流川楓還沒說話,櫻木搶先發言了︰「還是交給我這個天才吧,那只臭狐狸他根本不行的。」
「你滾開。」流川楓伸手拉開擋在身前的櫻木,凝視寒羽良︰「澤北榮治……我會打敗他!」斗志在熊熊燃燒。
「很好,所以從明天開始,你要和我特訓。」寒羽終于打算蹂躪流川楓了︰「我會模擬澤北的攻擊防守模式,而你,也要提前和‘澤北’對決了。」
「求之不得!」流川楓早就想和寒羽比試了。
「呵呵呵呵。」安西教練大笑不已︰「還記得我們的那句口號嗎?」
「記得!」大家齊聲道︰「我們很強!」
好吧,我承認,我有罪、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