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答應你，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世間，並且完成作為上官雲夢的責任，並從此生活在陽光下？」
黑暗中，白曉琳的聲音很輕，卻並不驚慌。
「是。」南宮離點點頭。
「可是，你既然有這樣通天的本事，何必費這麼多周折在我身上？你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來完成這一切！」白曉琳還是不解。
「問的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南宮離並不生氣，反而露出一抹欣賞。「看來白曉琳的父母講你教育的很好，雖然不能生活在陽光下，但精明細致一點都不輸給他人！」
「我能將你送到未來變身為白曉琳，在設法將你召喚回來，靠的並不是什麼本事，不過是因緣巧合得到的一樣寶物。而這樣寶物，並不能幫我完成在這個空間我要完成的事情，況且，很多事情，有因必有果！」
「我之所以選擇你，不僅是因為同情，更重要看中的是你的聰慧和定力！當然，這也是你我之間的緣分！」
緣分嗎？
白曉琳苦笑。
這東西如此虛幻，到底能不能信呢。
「你或許不信，但以後你會明白的。你要走的路會很難，我也給不了你太多實際的幫助，你最好能想清楚……」
南宮離仍然雙腿盤著，老神在在的答。
能不答應嗎？
白曉琳再次苦笑，她看了看自己，如今的自己在燭光中已經只剩下一個淡淡的影子，只怕不用三五個時辰，白曉琳也罷，上官雲夢也好，都會消散在空氣中了！
「放心，我不逼你，若是你不同意，我設法送你回去，繼續做白曉琳罷了！」南宮離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疾不徐的說。
「繼續做白曉琳？」白曉琳楞了。「我離開了，還有白曉琳嗎？」
「當然，白曉琳一直都在。只不過是在你的夢里。如今你離開了，她就會變成一個完完整整的人，繼續你走後的生活。」
「……」白曉琳懵了。
「莊生蝴蝶，本來就是兩個靈魂借用了一個軀殼，願意做回上官雲夢，還白曉琳自由，還是繼續回去，你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白曉琳點點頭，眼中已是一片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