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錯了。」夏竹竟不敢看雪寒那雙眼楮,只將頭低得更低了。
不知道怎地,心里忽然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個小姐,的確跟平日里不一樣了呢。
看來老話說的沒錯,人配衣裳馬配鞍,人地位不同了,連精氣神都不同了。以後對著她,要小心謹慎些才是。
「好了,你起來罷。我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你們好,畢竟你們都是我的人,要是有個差錯,我的臉上也過不去……」訓過夏竹,她也不忘了給她個糖吃。
她走過去,親自扶起她。
「我畢竟才到這听雨軒不久,對各種規矩還不是很明白,要是說錯了,說的重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謝小姐。」夏竹起身,低聲道謝,心中五味雜陳。
「小姐還是先將藥服了吧。剛才小姐昏倒了,只怕是精神不濟,而且,這是老爺特別請太醫調制的……」見雪寒臉色平靜下來,冬雨趕緊上前打圓場。
「好。」雪寒點頭。
于是春梅送了水過來,雪寒拿起藥,本來要一口吞下,忽然想起夏竹之前那麼關心自己服藥與否,而且這冬雨為了催促自己服藥,竟然兩次搬出顧重來,心里不由有幾分疑慮。
不覺手上一動,將藥快速的「放」到嘴里,作勢嚼了幾下,然後又喝了幾口水。
春梅則趕緊放下茶盅遞帕子給她擦嘴。此刻,那粒藥丸已經穩穩當當的躺在她衣袋中。
做完這一切,她起身緩緩的走到繡架旁。
仔細一看,不過是一副鴛鴦戲水的枕套,圖案還不算復雜。
還好,這些東西不會讓她太為難。
從前做白曉琳的時候,因為不能被「宅」在家里,就有了很多閑暇時光。
為消磨時間,她經常練習繪畫,後來因為繪畫居然對繡品有了興趣,于是便潛心學了一陣子,後來又有陣子流行十字繡,她也學了些。
這點功課,雖然比較耗神,還難不倒她。
只見她在繡凳上一坐,一手扶繡布,一手掐個蘭花指,拿起針,立即飛針走線的開始了。
夏竹和冬雨對視一眼,心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