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方面是跪著,又不停的磕頭、求著。這輩子,她還沒有這樣求過人,心里委屈的,另外一方面,就是想到這顧雪寒活的這麼窩囊,心里難過的。
「小姐!」秋紅哭了。
「你說什麼?」大夫人面色一變,這顯然說到了她的痛處︰「這幾個丫頭怎麼可能如此不盡心?!要真的是你說的這樣,可該亂棍打死!」
「不,太太。太太賢德慈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是為了雪寒這麼一句話便處罰夏竹她們,便又是雪寒的罪過了。」
听到大夫人開口竟是森然的要將夏竹幾個亂棍打死,她嚇了一跳。趕緊一定大帽子扣上去。那可是幾條人命,不是捏死幾只螞蟻。
「這是她們的罪過,與你何干?」大夫人不屑的問。
「太太容秉。太太一向寬以待下,對府中上上下下照顧的無微不至,若是為了維護雪寒傷了夏竹她們,卻是雪寒給太太添了罪過。這是在要不得。若是雪寒所請有錯,太太就當雪寒沒說過!」
雪寒一口氣說完,靜等大夫人發落。忽悠、奉承加巴結,她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是啊,太太,求太太息怒!」秋紅在邊上,看到這一幕,只有不停的磕頭,落淚。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好端端的不就是一個丫頭而已嘛!用得著這樣嗎?反正如今听雨軒是你的,那听雨軒的人也都是你的,你要如何便如何吧!」
大夫人感到自己彈壓的本意已經到了,便不想再為難她們。
派了夏竹幾個過去,一來是裝裝面子,顯得她這個做娘的慈和。二來也讓她們順道盯著這雪寒,有什麼動靜自己好掌握,以防萬一。
但那听雨軒里,怎麼說雪寒也是主子,要是連她要個體己人都不肯,傳出去相府的面子還真的說不過去。
況且,這主僕二人一早就來哭哭啼啼的,讓她心煩不已。
好吧,反正她說的也有道理,她在這個家里也住不了幾天了。
她看到自己隨口一說要將夏竹幾個亂棍打死,雪寒立即嚇的面色蒼白,說話也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