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只有相府才能生妹妹這等妙人兒!」淑妃也笑了。
「夫人真是好福氣!」她轉而想大夫人賀喜。
這個奉承自然而婉轉,讓雪寒十分汗顏。
「那是各位娘娘抬舉她。」大夫人心里高興,嘴上卻謙虛著。「三丫頭,還不趕緊跟各位娘娘謝恩。」
「謝皇後娘娘,謝各位娘娘!」雪寒施禮道謝,然後回到原位。
皇後不依,叫人將雪寒位置搬到自己旁邊。
「人說歌為心聲,想必妹妹也是個清雅的人兒,能識得妹妹,本宮很高興。若是妹妹不嫌,今後多來昭陽殿走動走動。」
說完,從自己手上褪下一只翠色玉鐲戴在雪寒手上︰「這玉鐲是本宮母親在本宮及笄之年上給本宮的禮物,本宮一直戴在身上,轉眼已經過去七年了。今日送給妹妹,禮輕情意重,妹妹莫嫌棄。」
「這如何使得?既是娘娘心愛之物,雪寒如何感收?」雪寒听得皇後說的肯切,不由微微動容。
但想到既然是她母親送的禮物,當是心愛之物,而且那玉鐲通體翠綠,散發著溫潤的光芒,很明顯是貴重之物,趕緊月兌下來。
「不過一份心意而已。」皇後擋住雪寒的手,淡淡笑了。恍惚中,雪寒覺得她眼中似乎飛快的閃過一絲淒涼。
「相府何等富貴之家,原不缺這樣的物件。怕是入不得妹妹眼吧?」
「雪寒不敢!」皇後這回雖然說的小聲,但分量卻不輕。
「既然娘娘如此厚愛,雪寒愧不敢當!」顧雪寒只好將手鐲收起來了。她有點看不明白皇後娘娘了。
終于熬到離宮返家。
路上,雪寒便將皇後所賜的玉鐲給大夫人看了,大夫人似乎不以為意。
「太太,皇後娘娘對父親和您似乎很敬重呢!」雪寒裝著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問。
「當然。若是沒有相爺,當今皇上能當上皇帝嗎?江山能做得這麼穩嗎?」大夫人心情很好,所以就多說了幾句。
不過,語氣中,滿是倨傲。
「皇後的父親賀江洲是先前是右相,又清高又固執。以為自己是‘清流’,總是看相爺不順眼。結果呢,前幾年犯了事,被流放到嶺南一個叫‘江洲’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