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上次內務府的小鄧子過來送薔薇露的時候說的。」秋紅說。
雪寒陷入了沉思。
暮色四合,天漸漸的黑了。
秋紅點上燭,吩咐紫鳶她們將壁爐的火撥弄的紅紅的,這才告退,去隔壁歇息了。
听說,這一晚獨孤鴻去了淑妃的屋里。
不過,雪寒一點都不難過。
她想起了剛進宮個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她被獨孤鴻陪著送回毓秀宮,心里一直都是惴惴的。因為時間也不早了,一回到毓秀宮,獨孤鴻就叫宮女們伺候更衣安置。
這個時候,雪寒才感覺到害怕。
因為這意味著,她顧雪寒要真的成為皇帝的女人。
其實,這個局面在她知道自己這一世的身份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那個時候,事情畢竟沒有擺在眼前,她憑著一腔孤勇,對自己說,這有什麼,無非是跟個男人上、床而已嘛。大不了就當一夜啥的行了。
現代社會里,男人和女人之間這點事,連小學生都知道。可是,真的要面對的時候,她才發現根本不是這回事。
所以,她一邊對對自己說,不就是伺寢嗎,早已想好的事情,何必這樣在意,但同時,她又想,真的就這樣無情無愛的將這身體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嗎?
這個世間,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在于男人在××OO時更多的是一種生理上的需要,來了,不管是對方是什麼人都關系不大,而女人不同,如果沒有內心里情感,是不肯能全力的投入的。
不知道怎麼搞的的,顧雪寒忽然想起從前做白曉琳的時候看過的一本書里的一句話。
有沒有一個法子,可以侍而不寢……。這想法不期而至,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更讓她驚訝的是,她的腦子里立即飛快的轉動,想起這法子來了。
這麼辦?怎麼辦呢?
學山德魯左講故事,還是學宮斗小說中的女人們那樣下點迷藥?不然,干脆推說自己大姨媽來了?……
她的心里亂成了一團麻,哪怕是在顧府面對顧重或者顧夫人也沒有讓她這麼糾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