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該死……」琉璃突然俯下了身,私救遭杖斃之人,也同樣是重罪。
「郡王久病初愈,還請多加休息。」宮灕塵淡漠開口道︰「如若用人不便可命楚潯暫時隨郡王左右。府內雜事甚多,宮灕塵先行告退。」說完,一轉身踱步即走。
既已塵埃落定,失敗就是失敗,本就因剪廢柴羽翼而不慎周密的謀劃,他不屑拼力扭轉。
瓏月伸手拍了拍琉璃的肩膀,「喂,說話啊,把話一口氣說完了再發呆。人在哪?藏起來了?」
「屬下從亂葬崗中找到溯,如今……在屬下家中……」
瓏月一听,騰地從床上翻起來,瞬間又被相王按倒塞回去,在被子中掙扎罵道︰「人都快死了你還在這推磨,這點兒辦事效率救了人有個屁用!」
相王一邊按著瓏月,一邊轉過頭,言語中也有了責怪之意,「琉璃,速帶御醫前去診治。」
琉璃顯得有些局促,咬牙硬著頭皮道︰「屬下未能尋到御醫蹤影。」
「那就找外面的大夫,不見得比那些吃皇糧的御醫差,你……怎麼活這麼大的?」瓏月一邊罵一邊掙扎,恨不得把琉璃揪起來丟出去。在她的時代,人的生命擁有最至高無上的地位,一切漠視生命的行為都是不可饒恕的,哪怕只是事出有因的拖延。
「相王……」琉璃仰頭望著相王。
「不管是不是冤枉了溯,此事既往不咎。」
「謝相王。」琉璃說完,飛一般沖出門去。
瓏月一把撩開被子,雙腳還未觸地,又被相王按回床上,「你這是做什麼?久病初愈,又中毒,還受驚嚇……」說著,相王的眼圈又紅了,眸光晶瑩閃爍,瓏月頓時僵硬,不敢再輕舉妄動。
「我……那個……想去看看,興許用得著?」瓏月打著商量道。
「胡鬧,你堂堂一個郡王,怎能為一個奴才奔波?雖說溯與你相處多年,但是郡王府那麼多眼楮,你既然不再瘋傻,也必要多加注意舉止。」
瓏月偷偷搓了搓身上豎起的汗毛,開口問道︰「郡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