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瓏月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琉璃,那三人可靠麼?」
「屬下的夫侍再不可靠還能有誰可靠?」
瓏月有些驚訝,但也點了點頭,沒想到琉璃已經嫁人了,這倒挺新鮮,「哪個是?」
「都是。」
瓏月腳下突然平地踉蹌,見鬼一般看著琉璃,而琉璃臉上那表情仿佛在說是她少見多怪,向她解釋道︰「屬下共有一夫兩侍,回您話的那個是正夫。」
一夫……兩侍……瓏月瞬間凌亂。
……
清晨還寂靜若谷的王府如今熱鬧非凡,西角門處,各班侍衛下人乃至婆子雜役呼啦啦跪了一地,相王端坐在眾人前方,氣得連茶杯也端不穩,猛一甩手將茶杯摔碎在地上,憤言道︰「宮灕塵,這就是你管治的王府?直至天明都未起身不說,就連侍衛也形同虛設,郡王自寢殿一路從西角門出府,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見?!!」
宮灕塵站在相王身側微欠了欠身,「相王息怒,確是在下疏于管治……」
「本王並非追究是誰的責任!」相王冷聲打斷,全無昨日軟弱含淚之態,正色威嚴,眉目含厲,「府內本就盤根錯節,你可想過,疏于管制後果如何?若郡王今日並非隨性出府,而是誤闖了某處,現在你我在此盤問還有何用?!」
「此前郡王久病,府內眾人確實倦怠,就連郡王身邊的影衛也……」
相王奮力一拍椅子扶手,「本王要的不是解釋!」
宮灕塵雙手攏袖,徑直跪倒,挺直了身體道︰「那就請相王降罪。」
還未等相王開口,只听不遠處朗聲一語,調侃至極,「杖斃如何啊?」
循聲望去,只見瓏月一身女敕綠瀟灑踱步而來,手中還揮舞把玩著一支柳條。
相王趕忙起身,解下披風披在瓏月身上,責怪道︰「你若是出府也就罷了,怎得這般衣衫不整?」
「呀?」瓏月愣了一下,向後傾身小聲問琉璃道︰「衣衫不整麼?」
「郡王您衣裳穿反了。」琉璃也壓低聲音回道。
「死丫頭,不早說,一會兒再收拾你。」瓏月咬牙說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踱步走到宮灕塵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慢慢蹲,揚起一個邪惡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