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月皺眉想了想,突然問︰「他是殘疾?」
琉璃一愣,果斷道︰「不可能,身有殘缺之人不能為皇族效命,抓住了要砍頭的。」
「他的手一直沒從袖中拿出來過。」瓏月不禁想起剛才,哪怕是剛起身,宮灕塵都沒有用手拍打衣襟上的灰塵。
「其實……」琉璃翻著眼楮想了半天,「我也沒見過,不過……」
「你能不能利索點說話?」
「他是你的夫,你召他來看看不就行了?畢竟也是八抬大轎正門嫁進來的,就算有女皇撐腰又怎樣?」琉璃 里啪啦扔完炸彈,手猛地在瓏月面前晃著,「……喂,回神回神……」
瓏月錯愕得表情極其復雜詭異,抽搐著眼角,腦海中不知為什麼印上四個大字,與狼共舞……
夫不夫的肯定是假的,只是這詭異的身份一疊加,沒由來更加覺得宮灕塵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
最可怕的人不是囂張不可一世的人,而是……能忍的人,然這兩天看宮灕塵,能屈能伸波瀾不驚,已經是超乎尋常的能忍,忍者神龜……
瓏月端起茶杯咕咚喝了一大口,深深吸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郡王一共有三夫一侍……您的嘴不用張那麼大,不用想也知那些人與你沒多大關系,您大可以當他們不存在。」琉璃輕飄飄說著,抖了抖身上的瓜子碎屑,示意瓏月坐在銅鏡前,一邊拆開她頭上的束發,「郡王,您是主子,就不能梳這樣的頭發,還好今天相王惱著別的事,不然我就得挨罰了。」
瓏月看著鏡中一張皺眉的俏臉,心里有點亂糟糟的。三夫一侍,沒多大關系?當他們不存在?就單單一個宮灕塵就已經不是省油的燈。
身邊的環境越復雜,她就勢必分出精力來應付,也勢必影響她的任務。
而她之前也想過,如果最終自己的目標找到,是個對世人無足輕重的東西倒還好。但是,如果是個對世人很重要的東西,她拿走了,勢必連累其他人,所有……與她這個身份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