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口中呼喚的,應該就是先皇。
「對不起……」不管蘇慕顏能不能听見,瓏月輕輕的說,她不該利用他。
她是蘇慕顏唯一的孩子,一個女皇願意為他生孩子且是長子,蘇慕顏對她的重視可想而知。雖然是個極好的倚仗,但是……不能這麼用啊。
不過,她理解不了蘇慕顏其他的感情,就像對先皇的那份眷戀。要說先皇為他生子算是有情,可是,卻也不是唯一啊。在瓏月看來,蘇慕顏就是小說中被皇帝一時新鮮之後又漸漸忘卻的人,卻成了他一生的眷戀……
郡王府不乏各種珍奇的起死回生之藥,蘇慕顏的病來勢洶洶,仍舊纏綿病榻數日不醒,瓏月日夜在旁照顧,倒是傳出了孝子的美名。
其實並非她想要,而是宮灕塵說,郡王的床榻需按禮制規格重新打造,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瓏月從未想過換張床也這麼麻煩,索性就在蘇慕顏屋中住下,也省的那個小心眼沒事找她麻煩。事實證明,宮灕塵確實不敢在相王頭上動土。
溯也終于化險為夷,只是听琉璃說起,他曾幾次都沒了氣息卻仍舊挺著活了下來,或許,真的是信念在創造著奇跡?
人定思變,正當瓏月在蘇慕顏身邊享盡了安逸正打算開始行動,一道口諭降下,女皇想念皇姐了。
蘇慕顏的兩個侍從朝雲和晚風替她束發更衣,別看是兩個男子,居然也能打理得妥妥當當,只是被兩個男人上下其手,多少有些別扭。
瓏月被琉璃一把拽上馬車,又一次開始補課,講述的無非就是那些陳年舊事。其實不用補,她之前是傻子麼,傻子不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麼?
耳朵一邊听著,瓏月的視線漸漸瞟向窗外,這里是京都,街上人來人往,擺攤叫賣的居然女子偏多,略顯強壯穿著粗布衣裳,扯著破鑼一般的嗓音。反倒男子大多縴瘦,或許地位的改變也注定勞動力主體變化,他們不需要再強硬撐起一片天,也可以表現出弱勢。
偶有幾個看似富貴些的人悠閑走過,女子也可以高談闊論,肆意朗笑,更有甚者還摟著身旁男子的腰一同逛街閑游,雖引人側目,但是女子卻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