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相信,竹真的死,她和蘇慕顏如今鬧成這樣,甚至她出門受傷,與宮灕塵絕對月兌不了干系。
曾經還一心想與他保持良好的表面關系,或許直到昨日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的人,永遠喂不熟。
哪怕面色不改,仍舊能看出宮灕塵氣得不輕,猛一轉身道︰「那還請靖王多加小心,在下將楚潯留在此處听靖王差遣,告辭了。」
宮灕塵留下了楚潯頭也不回走了,瓏月看向楚潯,撇著嘴道︰「楚潯,去,把廚房里的水缸灌滿。」
……
哪怕氣走了宮灕塵,又抓了他的手下拼命使喚,瓏月仍舊覺得不很解氣。
為什麼?
全是因為宮灕塵那份淡然,雖然也能看出生氣,卻沒有要爆發的勢頭,屢屢一身冰冷轉身就走。
吵架這種東西,是需要互動的,而跟宮灕塵吵架,就猶如一拳打在了冰塊上,凍得她難受,冰塊卻絲毫不傷。
瓏月搖了搖頭,驅散心中的不爽,笑著看向封揚問道︰「怎麼樣?解氣麼?」
封揚毫不在意的輕笑搖頭,直言道︰「幾年未見,他似乎不如往年那般沉然了。」
「哦?」瓏月的眼楮猛地瞪大,難以置信道︰「你是說,他幾年前比現在還面癱?」
封揚一笑,就如撥開雲霧的陽光一般耀眼奪目,雖然身處困境,仍舊不顯晦暗,那頗有磁性的聲音仿佛掃動著心底,「可以這麼說,我也僅在三年前見過他一次,听他說過一句話。」
「他說什麼了?」
「宣讀你們女皇的手諭而已,要我安分守己。」說著,封揚起身將收拾好的碗筷送向廚房中,待再回來,遞給瓏月一杯清水。
瓏月微點頭以示感謝接過水杯,剛要說什麼,卻又想起了周圍那些眼線。雖然看不見身影,但細細沉凝中,也能感受到周圍不少雜亂的氣息,細韌綿長,通常在小說中,這是高手的象征。
可是,她如果真的要跟封揚說什麼的話,又不能學北莫瑾,跟封揚躺在□□說。
日上中天,院中又沒有什麼大樹,屋檐的陰涼已經越來越少,快要坐不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