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中向來歌舞升平,樓船也是眾多銷金窟的一種,向來被皇親貴族們視為雅俗共賞之處。
當然,這雅自然只是塊遮羞布而已,其目的自然必是俗。
瓏月一進門,頓時桌邊四人齊齊起身,恭敬彎腰,「見過靖王殿下。」
「不必這麼客氣,出來玩那些客套就免了。」瓏月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落座主位打量著四周。
除了每人只帶一個最親近的侍衛,並沒有閑雜人等,奢華的房間中矗立幾張屏風,顯得清淨且私密。屏風上繪著白描,雖筆法巧奪天工然其中內容實難恭維,隱隱散發著誘惑的味道,仿佛就是在說,干壞事吧,隨意,沒人會知道。
人不多,但是偌大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珍饈美酒,且六人坐的些許分散,其用意令人也不禁浮想聯翩。
屋中正前有個舞台,或許主角已經在後台等候了。
「在下敬靖王一杯,謝靖王賞光。」舒倩榮率先起身,雙手端起酒杯,本就俏麗的臉笑得無比燦爛。
其實瓏月不甚明白的是,雖然她總是附和納蘭瓏馨的話,讓納蘭瓏馨屢屢欣喜夸贊,可是,巴結她又有什麼用呢?
她一不會領情會意提拔庇護什麼人,二不會禮尚往來找麻煩事,三不會真跟她們志同道合,無非只是逢場作戲罷了。總的說來就是,她們其實在她身上撈不到什麼好處,更加找不到什麼共鳴。
但是這話是不可能挑破的,瓏月也端起酒杯來,仍舊笑著道︰「不必這麼拘謹,玩著就要盡興。不過我酒量一向不大好,屆時要是出丑……」
「在下酒量也不佳……」
「在下也同樣。」
「在下幾杯下去,也顧不得什麼了……」
紛紛都是在下,仿佛爭先恐後承諾著什麼一般,承諾什麼?無非就是告訴瓏月,你喝多了只要不殺人,做了什麼,我們全可以當做沒看見。
瓏月也豪爽著仰頭直接喝干一杯酒,又惹來周圍人的贊喝,好酒量!
舒倩榮敬完了酒,並不給其他人機會,而是兩聲擊掌,門外一撩簾子,魚貫而入七個清秀可人的男子,一人一個,瓏月有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