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將一張學生證擺放在他眼前︰「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我這麼年輕，剛好適合做個學生。」
他拾起，仔細翻看，上斜的眼角露出幾分冷笑︰「想把一切都回到最初？」
「是啊，就當人生重新來過吧。」
我從他手中奪回學生證，再換另一份資料遞給他。
「雖然沒有大哥的消息，但我卻有一系列的計劃將他引出來，不知你，可願同我里應外合？」
「引？」顧煥卿冷冷一笑，「怎麼引？」
「婚禮……或者，幾張艷/照就能搞定……」
「虧你想得出！」顧煥卿揉揉額頭，「這件事，日後再說。」
「好！」我沒有異議，「只要你願意相助，時間上，我倒是不急。」
顧煥卿長長嘆了口氣，「你真的……變了很多……」
「哦？」
「以前你做事，雖然有勇，但沒謀。現在不但有謀，而且，還謀得很狠！」
顧煥卿起身，走到我身邊，手中的紅酒杯突然滑落，酒滴順著我的臉頰滑下。
「你——」
這個顧煥卿究竟想做什麼？
「寧歡，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我越來越有興趣了。」
說罷，便低下頭，舌尖順著粘稠的液體掃過，弄得我渾身酥麻。
「顧煥卿——」
我一把推開他，「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當然——沒意思。」
他不動聲色地繞過我身邊，語氣里听不出一絲表情︰「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待會兒陪我一起回B城。」
「這麼急？」
「你不是說要去看我爸爸嗎？」
「對，」我捋了捋頭發，「那就這樣吧，你先等等，我很快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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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城，顧家。
再次回到這里，還是和以前的裝飾一樣。
繁華依舊，只是，仍舊冷清。
「你媽媽不在？」
「是，在醫院照顧父親，一直沒回來。」
顧煥卿不著聲色地翹腿坐在沙發上，即便是冷漠的樣子，都散發著一股嚴肅危險的氣息。
「你說我變了，可我覺得，你倒是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