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離開的警車,並沒有前往上海和北京的任一方警局,倒是從高速下路之後,向著崎嶇的山道駛去,幾輛警車前後相繼一起,紅色的尾燈,也是在下高速的那一刻,詭異的暗了下去,仿佛有著神聖職業的他們,有著什麼不軌的企圖一般。
斜靠在昏暗的警車後車廂里,感受著不斷晃動的車廂,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看似堅不可摧的警車車廂,然而在沒有任何顧忌之下,又豈能捆住我的手腳,但回想起男子死後的那句話,一切又有什麼重要之分。
雖然與古冰冰相處時間並不長,可在心里已把她當做親妹妹,她生下來就注定是一個異類,然而並不代表著她以後所綁定的生活歷程也是如此,既然當初選擇將她的心結打開,讓她重新感受這個世界的美麗,那又怎能讓她輕易的凋落。
「趕往山里?難道想要挖個坑把給我埋了?」壓抑的心里,突然出現一個讓自己都覺得搞笑的想法,想要掩人耳目,也不必要這麼急著把我做掉吧。
其實與這些沒有接觸過,便似乎結下深仇大恨的神秘組織,我也是有冷清的想過,我有異能這件事除了自己才幾歲大,有些模糊映像而離我而去的父母知道外,身邊之人莫過于外婆,烈,以及朱旭了,當然對于他們,我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既然這件惹上身的事從前到後似乎都于自己沒有任何關系,那最大的可能,莫過于離開自己十幾余年的父母了,然而何人又與他們有著如此大仇,對我的苦苦相逼,從開始的恐嚇,到現在的拔刀相向。
「我的好父母啊,你們這是跟誰結下這麼大的梁子了,今天就要拿你們的兒子開刷了。」搖搖頭,對于生我卻並沒有盡到養育之情得父母,內心也是一陣模糊,恨他們?談不上,至少他們是生我的父母,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對他們還是那麼的依戀,重呼一口氣,能不能見到他們還難說,等見到他們的時候,內心深處到底隱藏著什麼感情,那時自己就可以感受到了吧。
「不知道舞儀此時有沒有事?」就在自己被抓上車之際,就連無辜的舞儀,也是一並被帶了過來,當然此事至于我有所關聯也就罷了,但要是舞儀有三長兩短,那後果
「轟轟轟」沒有用上異能的能力,經憑著自己的拳頭,不斷向著駕駛室的方向揮去,此時已被認定謀殺,多一項襲警的罪名,又有什麼關系。
「吵什麼D,你是想挨棍子了是吧?給我靜靜。」光亮從打開的小窗中射入進來,夾著嘲笑的低喝聲,從駕駛室傳來。
「這小子就是找死,竟然敢當場謀殺,簡直就是活膩了。」
「可不是,犯賤的命還捶試試,我當場斃了他。」
「快告訴我,跟我一塊過來的舞儀呢?她到哪里去了」沒有去理會駕駛室中傳來的言語,我冷聲道。
這個時候還跟我裝,都快死到臨頭了,也不妨告訴你,你」
「住嘴小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知道這個破車困不住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應該知道,要是你到不了目的地,羅達的命,捏在他們手里,現在的你,沒有任何選擇」話畢,拉開的小窗戶也是被拉上,後廂中再次恢復了黑暗。
現在看來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顛簸的警車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後方車廂的車門被打開,兩人身穿警服的大漢將我從車上拉了下來。
「乖乖跟我們走吧」幾人將我圍在中間,開始在駕駛室傳來的獨有音色,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對方是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頭上的頭發已有一半被摻雜了白色,對著其他幾人使了一個眼色,便獨自在前方帶起路來。
一同趕來的警車,除了關我的這輛外,後方還緊跟有兩輛,腳步並沒有因為男子的帶路而有所動作,轉過身去,看向那輛帶有後車廂而此時緊關車門的警車,舞儀或許就被關在里面吧。
車廂里昏暗一片,平日里被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能適應那種獨孤,冷寂的黑暗。
「跟我們走吧,她會沒事的。」見我停步不前,前方帶路的男子也是隨之停下了腳步,對我說了一聲,便沒有繼續理會,徑直向著幽深的森林中走去。
「走吧。」嘆了口氣,跟上白發男子的腳步,也走向了黑幽的森里。
夜晚的樹林顯得很靜,當然在這冬季的夜晚,更是如此,此時的大雨已經停息,兩旁樹葉上泛著的雨水,也因為趕路的緣故,慢慢將衣服淬濕潤透。
自己的方向感怎麼樣?我恐怕比誰都要了解,雖然現在的黑暗對我沒有任何的影響,可前提是現在是在野外的森林,左左右右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圈,終于在漫無目的的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前方帶路的男子,也是停下了腳步。
「好了,你們退下吧。」男子對著我身後跟著的幾人擺了擺手,命令道。然而等男子說完不久,跟在我周身的四人卻是沒有任何動作,仿佛對于男子的命令,沒有听到一般。
「你們這是?沒有听到我說的麼?」見四人紋絲不動,男子也是微微一愣,臉上有些變化,低喝道。
「恐怕對不起了,我們隸屬于上級,對于你的命令,我們沒必要執行,不過你選的這個地方很好,很適合我們執行任務。」
「上級?你們是說?」雖然現在是在黑夜,可我卻清晰的看到在那白發男子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于此氛圍格格不入的蔑笑。
是的,本應該為同一伙的他們,然而在听到四人中有人提到上級這個詞的時候,男子臉上竟出現蔑視的微笑讓我這個局外人糊涂了。
「就在這個地方動手吧,小子,要想羅達早你一步死掉,現在你盡可反抗,當然現在即使你出手,也是于事無補。」說罷,其中一人便是率先出手,對著前方沒有任何準備的我迅猛襲來。
「你敢」然而就在匕首離我不到三寸的距離,站在幾米遠處的白發男子突然大喝一聲,一道無形的特殊能量迎風而來,似有著什麼東西穿透過我的身體一般,脆響聲在我的後背處響起,襲來的匕首似乎踫到了什麼抵抗的屏障一般,當刻便被劫了下來。
竟然是精神流的異能者?怎麼以前你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隱藏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今天?」像這種能在空氣中形成阻攔屏障的異能,除了精神流的異能者外,恐怕已沒有其他的異能者能夠辦到。
對方也不笨,聯想到以前對方的身份,以及現在白發男子的小動作,對著白發男子大喝一聲的同時,四人也是快速向後退了幾步,精神流異能者的強大之處,可不是實物持有的異能者能夠想相比擬的。
「哼,本想讓你們四個撿回一條命,可是現在,已經沒這個必要了。」白發男子猛然發狠,既然身份已被識破,也沒有多做解釋,對著我大喝一聲︰「古少爺,請到一邊,讓我快些解決了這些礙眼的家伙。」
「古少爺種稱呼,倒第一次听人叫起。
「老爺的事,等會再跟少爺解釋,現在之際,只有把眼前這幾人先解決再說。」無形的力道將我推之一邊,旁邊樹葉狂聲作響,似游戲中形成的透明風刃一般,一些小樹直接被截成兩頓,朝著四人所站的方向,不斷截斷的樹木和長藤,紛紛落地。
「該死。」對方當然也是察覺到這奇異的一幕,身為神秘組織團體隊員的他們,對于精神流異能者的能力也是有所了解,當下四人快速向周圍散去,只有分散對方的攻擊範圍,才是此時最保險的途徑。
神流的異能者以控制的長度和分散的攻擊範圍為確定能力高低的指標,四人之間的距離被拉開,白發男子也是陰沉一笑,對著最近的一名黑衣者跑去,強大的精神控制,對著男子的背脊部橫掃而去。
陰冷的月光下,被攻擊的男子直接橫腰而斷,剛欲爬上的動作,上半身被截落掉下,而那冒著鮮血的下半身,此時還被遺棄在樹上。
「老三」
「不急,馬上就到你了。」冷笑聲再次道出,就在被殺男子的上半身剛落地,白發男子就已到了另外一名黑衣大漢的不遠處,控制著的無形精神力,化成一柄尖銳的匕首,向著喊出聲的大漢飛去。
「古祥子,看來你還是沉不住氣啊哈哈」就在無形匕首要插進大漢頭頸的那一刻,控制中的精神力突然在白發男子的驚愕中消失散去,一道尖銳的刺耳音在森里中回蕩響起,似早在等待著這一幕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