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
弗雷拉只感覺有一股極強的氣流將她整個彈射了出來,不等她反映,便被重重地拋起,落在一個還算綿軟的墊子上。
「……」弗雷拉捂著無聲地吶喊著。
雖說她在落地之時奮力扭過了身子,不至于摔得太淒慘,但一邊要護住鏡石,一邊被毫無防備地被氣流狠狠地彈射出來——她覺得她的已經扁平得和腰一樣了。
前方一共有一排六個直直向下的通道,還在接二連三地彈出嗷嗷叫的新生們。每個人都是一臉難言之色地捂著,場面倒是十分滑稽。
「你出來了啾。」壺豚軟軟地撲了過來,貼心地主動吞下了鏡石,「等你好久了,跟在你後面的瑪麗白早就出來了,啾,你真慢。」
弗雷拉看著天邊沉澱下來的天色,突然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瑪麗白先回去了麼?」
壺豚擺了擺腦袋︰「她說她餓了,在餐廳等你啾。」
「嗯。那我們過去吧。」弗雷拉覺得她的舒適一點兒了,「我找到了讓哥哥復活的辦法,今晚多吃一只烤魚獎勵自己好了。」
「……啾。」壺豚有些沮喪,它一點兒都不喜歡那個凶巴巴的大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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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兩人都很默契地並沒有提起與偉大的精神的交談。飽餐一頓之後回到公寓,才拐上走廊就看到那只幼生陸行鳥正有些焦躁地站在蛋餅樓九層二號房,大大的爪子吭哧吭哧地磨著地板。
見到兩人,它急忙並腿挺胸,裝出了一副肅穆的樣子,揮出短短的翅子比劃了下胸前的文件袋。
「誒……有什麼消息麼寶貝兒。」瑪麗白不顧幼生陸行鳥的躲閃,硬是用臉頰狠狠蹭了蹭它的腦袋,才老老實實地去翻找文件袋。
「是杜蘭的信箋。」
弗雷拉聞言,也湊了上去。
「關于下一次的課——你們哪位有迷迭茶屋的貴賓卡?我恐怕掏不出你們所有十八個人的茶錢。杜蘭-阿布利特。」
「下一次要去迷迭茶屋?太棒了我手上有白銀積分卡——雖然比不上貴賓卡,不過也能打一點兒折——十八個人得有多少積分啊。」瑪麗白開心地道,二話不說便從兜里扯出了一個貓頭鷹形狀的卡袋,將一張陰刻了迷迭香的卡片抽了出來,放進文件袋中。
「喲,你叫金幣啊。」瑪麗白順帶瞄了一眼幼生陸行鳥的胸牌,「把這個送回給‘那個角落’的杜蘭會長大人,記住了喲。」
金幣昂首挺胸地 噠了一下嘴巴,示意保證完成任務。
弗雷拉與瑪麗白坐在壁爐前聊了一會